第七十六章 八思巴密文(2 / 2)
“疼疼疼,操,卡住了。”指环像落地生根一样镶入了我的肉里,我和二毛一起用力都拔不出来。紫毓见我和二毛在一起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询问道:“老胡,你们是不是又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啦?”
“哪有?冤枉啊!”我转向了紫毓,伸出双手做出了个什么都没有的手势,实则将左手的大部分藏进了袖子里。不曾想一时的戏谑,我却再没能把三枚指环取下来,左手无名指的最后一节也再不能弯曲,万幸对我的身体也没什么伤害。我又不懂占卜,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经常转动它们来取乐,再后来孩子们长大了都喜欢拿着我的手玩一种叫做拉霸的游戏,这让我很是无奈。
紫毓见我们没有胡闹,就又把精力放回到了玉衣上,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问道:“要不要拆开玉片看看。”
“绝对不可以,擅自开棺已经是严重违纪了,万一毁了这个绝世奇宝,咱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在紫毓的一再要求下,我和二毛将玉衣按原样放回到了棺中的黑水里,这次他倒是很配合,没有再坐起来,可当我们要盖上棺盖的时候,眼球又被棺盖上的图案和文字吸引了。因为是内棺,所以棺材的个头并算大,比乡下常见的那种宽出一倍,长度多出一米,六七平米的棺盖中心画着一个巨大的太阳,太阳的中心又有一只巨大的蜘蛛,正是我们在山洞中遇到的那种,而在图案的下方密密麻麻写满了模糊不清的文字。
紫毓说她要临摹下这些字,不许我们插手,更不许我们捣乱,我和二毛只好耐下性子看紫毓工作。紫毓认真起来的样子特别迷人,不经意间的沉思,挥手擦去鬓角香汗时的妩媚把二毛都看痴了,我不得不用咳嗽声提醒他,二毛才憨笑着低下了头。
我们焦急的等待了半个小时,紫毓终于把模糊不清的文字临摹了下来。二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问道:“嫂子,上面到底写的啥啊,你快说说。”
“这次我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上面的字我不认得。”
我很惊讶,以紫毓的修为应该不会有认不出的字才对,结果拿来她临摹的笔记本一看就明白了,这些文字歪歪扭扭,根本就不是汉字,难怪紫毓不认识了。
紫毓见我这个古文字“专家”也摇头,就打算把笔记本收起来走了,可二毛却“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5毛的钱,指着其中的一行少数民族文字说道:“你们看是不是有点像。”
我一拍手,夸赞二毛道:“绝了,亏得你眼尖,阿瓦这不是蒙文吗?”
阿瓦闻言也吃了一惊,忙拿过了紫毓的笔记本看,一看之下立刻点头,可就在我们要询问他其中内容的时候,阿瓦又皱起了眉头,一个劲的摇头。
“好像是蒙文。”阿瓦含糊的说道。
没想到阿瓦给了我们一个开放式的回答,这好像只是一个简单的判断题吧。二毛敲了阿瓦一记闹崩,装出生气的表情,说道:“娃,你这个小东西是不是没好好听课啊,所以才不认得,亏你整天吹牛说自己学习好,小朋友要诚实呦!”
阿瓦大叫冤枉,他说自己虽然才上3年级,但是蒙文的书报都能看,很少有不认识的字。棺内刻得这些字的形状和书写方法确实很像他们的文字,但是每个字却又都略有不同,几百个字他竟然一个都认不出来,有些勉强可以读出来,又不通顺,完全没有意义。
“你是说这是一种近似蒙古文,读得出却又不明白意思的文字?”紫毓疑问道。
阿瓦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它是什么文字了。”紫毓自信的说道。
“这次你可真吓到我了,是,我承认你记忆力是比我好点。可那也不至于才分开一年你就偷偷掌握了一门神秘语言吧!”我大为震惊。
紫毓忙解释道:“你理解错了,我只是猜到了它是哪种文字,可没说自己懂这种文字啊。”紫毓回忆起了一段往事
这个事还要追述到半年之前,柳教授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是一个著名民间收藏家,两个人相识几十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聚在一起讨论些学术问题和鉴赏宝物。那个收藏家涉猎的范围很广,路子也宽,经常会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柳教授鉴定。有一天他在古玩市场淘到一卷鹿皮书,上面写着不少奇怪的文字,似蒙文又似满文,他一时吃不准真伪,就买了两瓶好酒到柳教授家请教。柳教授在文物鉴赏方面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他一听又古物,当即喝酒的事推到了一边,当好友拿出鹿皮卷,一眼他就判断出那一件旧物件,因为包浆和皮色是仿不来的。可令他吃惊的是上面的文字,柳教授在古文字方面的造诣享誉整个考古界,水书,东巴文等等,甚至二里头出土的刻在陶罐上的原始文字他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是鹿皮卷上的文字他却前所未见。柳教授来了兴奋劲,当天夜里就翻阅了无数的资料,却没有找到一丁点有用的信息,又发了很多分传真给他在考古界的朋友,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不知道,直到后来去北京开研讨会,有一位来之内蒙的古文字学家才认出了卷上的文字,那是元帝国的一种神秘的加密文字——八思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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