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乌县营地(五)(1 / 1)
盐仓在城东,从队伍下车的地点要穿过五六个街道才能到达,队伍一直走到中午,中间遇到了好几拨虫子,但在经验丰富的陈锋的带领下,最终都是有惊无险,没有被发现。
在一栋小楼中,大家简单地填了肚子,前面是一所中学,盐仓就在中学的后面。
陈锋看了一眼地图,对苏泽讲:“学校两侧的街道标注都有虫子,所以我们必须穿过学校,才能到达后面的盐仓。”
学校的大门上挂着“乌县五中”四个大字,大家从电动门上翻越而过,到了学校里面,作为县里的重点中学,五中的校园很大。从大门翻进去正对着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中心花园。
大家顺着道路往前走,由于天气还没回暖,中心花园里光秃秃的。穿过花园就是教学楼,陈锋让大家先在教学楼里恢复一下体力,再继续行动。大家走进教学楼一层,在大厅里找了个地坐了下来。
大家从背包里拿出水来抿上几口,然后就把水瓶收进背包,一名士兵憋红了脸:“报告队长,我想去上个厕所。”
“你这王八犊子,早干什么去了。”陈锋骂道,但是还是同意了,“刘根,你陪他去,快去快回!”
“明白。”
两名士兵去了卫生间,陈锋继续对着地图沉思,好像是在思考着前进的路线。苏泽绕着大厅走了一圈,门口的保安椅上空荡荡的,桌子上的登记表横着摆放,从大门正对面的落地窗向外看去,是五中的操场,红色的胶粒跑道上没有丝毫生机。
陈锋放下了手里的地图,走到苏泽身边“当时我们想要来这里带走孩子,可是却被虫群拦住了去路,吴队为了保护剩下的人安全离开,只能选择从西面撤离,这里几百名住宿的孩子就留在了这里,他仰起头,目光直指跑道对面的宿舍楼“要知道,吴队他自己的儿子也在这里念书啊。”
两个人呆呆朝着灰色的宿舍楼望去,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宿舍楼像是一座巨大的坟茔。两个人站了将近十分钟,陈锋才被周围的士兵拍醒,他提示陈锋刘根两人还没回来,陈锋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
卫生间在一层大厅的左侧,距离大厅不过三十多米的距离,可是两人竟然毫无声音,队伍立刻做好准备,分成两队贴着墙壁两侧朝卫生间靠近。
到了卫生间门口,陈锋把门推开,厕所里没有任何动静,陈锋打头进入,苏泽和其他队员紧随其后。
卫生间里的窗户敞开着,丝丝凉风顺着铁栅栏吹入,带来凉意,厕所里没有人,众人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扫视着四周,陈锋沉住气,一个个地推开厕所单间的门。
第一个,里面没人,第二个,还是没人,第三个,陈锋刚把门拉开,只看到一名士兵呆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陈锋不敢靠近,身后的苏泽用藤蔓把他的身体提了起来。
陈锋靠近一看,士兵已经没了呼吸,看来是已经死了,但是身体却没有任何的伤口,苏泽用藤蔓把他的身子转了个圈,只见他的屁股部位,有个巨大的伤口。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百足蚰蜒从刘根的尸体里冲出,朝着苏泽脸上飞来,旁边的陈锋率先反应过来,一刀挡住了蚰蜒的突袭,苏泽也抓住机会避开。
蚰蜒摔在地上,陈锋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击倒,旁边的士兵赶忙把他扶了起来。苏泽和士兵站成一排,面对着对面的蚰蜒。
这只巨大的蚰蜒浑身呈棕色,背上竹节状的甲壳呈鲜艳的橙红色,密密麻麻的脚叫人看的心头发麻,还有一对紫色的眼睛,凶狠的盯着苏泽身后的陈锋。
苏泽率先动手,两株藤蔓分别从左右靠近,准备将虫子缠住,可是这百足蚰蜒体型虽小,但是触足众多,兼具绿顶甲虫的防御和跳蚤的敏捷,一时间竟然把藤蔓压制住。
卫生间内空间狭小,士兵们也无法靠近加入战团,只能在旁边干瞪眼。站稳的陈锋突然想到还少一个人,立马大喊到:“注意,刘根也没了。”
就在他吼出来的同时,一具尸体从天花板上落下,一下子把一名士兵砸倒在地。士兵慌乱中举起长刀,可是却被瞬间顶开,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触足,爬到了自己的脸上,“不!”
队伍再次减员一人,苏泽有些急躁,愤怒的士兵和另一只蚰蜒打作一团,短时间内好像也分不出胜负。
这时候苏泽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操控藤蔓的角度也愈发的刁钻了起来,打的蚰蜒连连受伤,背上的橘黄色甲壳都被打断了几节。
局势逐渐逆转,就在苏泽马上就要击杀百足蚰蜒时,马桶里又传来了动静,只见一只只百足蚰蜒从马桶里挤出,掉落在地上,尾随而出的蚰蜒如同喷泉一般,不停地涌出。
苏泽来不及管面前受伤的蚰蜒,牵扯住身后那只,陈锋立马带着撤退。数十只百足蚰蜒紧随其后,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大家跑出大门,然后一路跑到教学楼后面的操场上。
大家沿着操场上的红色跑道一路狂奔,绕过教学楼跑到了学校的后墙。
苏泽用藤蔓拉住墙的顶部,一下就翻了过来,翻到墙那边后,苏泽把两株藤蔓垂下,剩下的士兵快速地抓住藤蔓,随后苏泽用藤蔓把人带过墙,可是身后的蚰蜒们已经追到了跑道中间。
陈锋没有慌张,把队员们一个个抗到自己身上,方便藤蔓拉墙,在内墙还剩六人时,速度飞快的蚰蜒离大家已经不到50米了。
有的士兵已经开始腿脚发软,可是苏泽和陈锋还保持着相对的冷静,一个个迅速的把人拉过墙。
蚰蜒飞速接近,已经到了很近的距离,此时的墙这头只剩下陈锋一人了。他几乎和打头的第一只蚰蜒同时跃起,拉住了藤蔓,翻过了墙,而墙那头的蚰蜒重重落地,嘴里只咬着一截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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