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兄长难为 二(1 / 2)
杜云启最近很忙,忙得时常夜不归营,让杜大少奶奶及其身边的人很不安,杜大少奶奶的奶娘抱着小娃儿,看着愁眉不展的杜大少奶奶,忍不住叹道:“原以为上无长辈,自个儿当家做主,最是自在不过,可没想到,也没人能帮着姑娘拘着姑爷了!”
“奶娘你说什么呢!”杜大少奶奶放下揉着眉间的手,伸手把女儿抱过来,小姑娘比刚满月时长开了些,五官样貌较像杜大少奶奶,仅有眼睛略像杜云启。
“姑娘,姑爷已经有三日没回来了,也没让人捎个信回来,您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身形微胖的奶娘正色的提醒道。
“相公在外头忙正经事呢!我不好过问吧?”杜大少奶奶迟疑的回道。
奶娘朝几个大丫鬟使了个眼色,大丫鬟们知她有话要跟杜大少奶奶说,便安静的退了下去,奶娘这才拉过杜大少奶奶的手,温声道:“姑娘啊!您怎么还没拐过弯来?”
杜大少奶奶不解的挑眉看着她,奶娘柔声的道:“之前您怀着孩子,姑爷房里就只有那么一个通房,您也没给姑爷再添人侍候,奶娘是替您担心啊!这些日子姑爷常常在外过夜,会不会是在外头,被人勾了魂去?”
杜大少奶奶心头一震,手上一紧,怀里的襁褓被紧箍住,觉得不适先是嘤嘤低泣,后来便大哭起来,杜大少奶奶却没反应,奶娘见状不对,连忙轻拍她的手,见她仍没反应,才用力拍狠拍两下,杜大少奶奶手上吃痛,才回过神来。
看女儿大哭,她也吓了一跳,忙把哭闹不休的女儿交给奶娘安抚。奶娘带孩子很有一套,三两下就拍哄得安静下来,眼看杜大少奶奶又陷入沉思中,看看襁褓的小女娃一眼。心道说正事重要,还是先把小小姐抱出去交给刘奶娘照看去。
便起身把孩子抱出去,命守在门外的大丫鬟抱去给小小姐的奶娘,转回来,杜大少奶奶正定定的看着她。
“奶娘是瞧出什么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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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兄弟已经连着几日赖在我这儿了,还不回去?”范安柏没好气的瞪着杜云启,屋里仅他们两个人,所有侍候的人,都被范安柏遣出去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什么赖,我是陪。陪复常在你家住。”杜云启义正严词的道,声音却不敢大,怕被外头的人听到。
范安柏瞪他一眼,“我们阿昭还小,没有成定局之前。不许你说出去。”
“知道,知道!”没敢说自己那天差点被杜云寻陷害,“我连你嫂子都没说。”
“没说就好。”范安柏看他有些心虚的样子,也就没揪着他,高氏若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四处说,而且也不会再让她家的亲戚打什么歪主意。
杜云启嘿嘿笑了下。杜云寻虽比他年纪小,但心里比他有主意的多,知道两家长辈有意结亲,他便打定主意要跟范安阳多多相处,经常的就以要讨论严先生派下的功课为由,跑来范家和范安阳姐弟讨论。这一讨论就是一天,家也不回了!
还说什么,反正他又不是没住过,范家的客院他很熟,范安柏暗恼。也不好赶他出去,杜云启却是难得开了窍,深怕弟弟做得太过,被大舅子修理,爱弟心切的他,非常的牺牲奉献的精神,常常陪着杜云寻在范家住下,兄弟两个之前就常在范家住,两家的管事、下人都习惯了!
因此一时之间也就没人想起来,杜家现在可是有当家主母在了!杜云启成亲前,有奶娘掌着他的小院,成亲后,有妻子接手管着,对他来说,没有变化,因此也没有已为人夫、为人父的自觉性,留宿范家,也就没有让下人回家跟妻子说一声。
范安阳倒是有想到,可是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事情多,就把这事给丢脑后了,再说,杜云启留宿范家,几乎都是在跟范安柏下棋,倒是杜云寻因与他们姐弟为同门,一起在严先生门下习画,姐弟两个一开始还是杜云寻教的,严先生这些年虽仍不时点拨人,但毕竟多年不曾收徒,新收的徒儿中有两个才满十岁,历练少,对他说的东西,就未必能像杜云寻这样领悟得快,杜云寻在绘画上确实有独到的天份,年纪不大,但因经历特殊,故对严先生对意境上的解说,总是很快就能融合贯通,画出令严先生满意的画作来。
让严池老怀大慰。
白天范安岳要上学,范安柏除了去书院,还时不时往各铺子去,丁老夫人没带范安阳去赴宴时,她便在家处理家务,练画、画书法,杜云寻不好待在范家,却也不想回杜家,便随范安柏去书院,但更常去的是严家,严池平日要点拨单家那几个孩子,杜云寻来,正好让他分忧,让他帮着指点他们,看他口条清楚教法简单易懂,严池便放下心,正好年关近了,他放手让杜云寻教单家子侄们,自个儿常常赴友人邀宴去。
杜云寻和范安岳拜师,都是低调进行,不曾大张旗鼓,单家的几个子侄们并不知这与他们年龄相当的杜云寻也是师叔,对严池叫一个与他们年纪相差不多的少年,来给他们上课,心中大为不满,对杜云寻颇为不服,三番两次趁严池不在时,给他难堪,杜云寻虽年少,却比他们精,一直不曾让他们得手。
只是饶杜云寻再精,也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防了几日,终究还是让他们得手一回,严池正好出门访友不在府里,杜云寻没让严筠知道,让人去跟她说一声家中临时有事就匆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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