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孙子(1 / 1)
“玄灵古地的修士一定有知道修真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大概位置的手段!”山谷中央的平地之上,陆渊如是说道。
陆渊三人加上蒲明吴老,一共五人围坐在一起,望着陆渊随手在地上划出的简易地形图。
陆渊的手指向其中一点:“我们从御兽宗之前的营地的位置来到这个山谷用了三天,蒲明和吴老从千泷宫来到这里用时两天,这还是不能动用灵力单凭脚程的速度。而且从上次他们在千泷宫的驻地都能感觉到我们那里的战斗余波的情况来看,两地的距离其实间隔非常近。”
“所以陆哥你的意思是那些黑甲卫下一步很有可能会对千泷宫的驻地动手?”蒲明好奇道。
论捧场,没人及得过这个机灵鬼。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陆渊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我们提前防范总比事情真到了眼前慌了手脚要好。”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吴老问道:“既然你专门提出这件事,肯定是有计划了吧!”
“我在想,我们要想在玄灵古地本土修士和修真界各大势力的夹击之下站稳脚跟,单凭我们这几个人就够了吗?”陆渊的第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野心。
他的打算只隐晦的跟李宗和谷舟提过,蒲明和吴老自然不知情,他望着若有所思的两人缓缓道:“乱世将起,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最好的时机,等修真界和各大势力回过神来,要么以后就只能躲躲藏藏隐姓埋名的活着,要么就只能成为棋子和炮灰,终生都跳不出这盘棋局!
“我想成为执棋之人,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也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空气静默了一瞬,除了垂眸沉思的吴老之外,其余几个小年轻呼吸霎时都变得粗重起来。
顿了半晌,吴老抬眸认真的看着陆渊,第二次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
“如果蒲明和吴老不在可能会有些麻烦,现在倒是简单了。”说动了吴老,陆渊的神情显得轻松了很多:“我们想要收拢人手肯定只有从散修中选择,而这散修的人选,就只能由蒲明和吴老替我们把关了。”
陆渊自己就是散修,他最了解这类修士。
虽然散修之中也不乏有像李宗吴老这等紧守底线三观正常的修士,但更多的却是自私多疑,阴狠狡诈,好逸恶劳连根底都坏了家伙。甚至有一些平日里只在坊市混迹,一有合适的目标就化身为修匪杀人越货的散修存在。
陆渊在罗浮城的时候,一直在尽量避免与那些人接触。
吴老闻弦歌而知雅意,他仔细思索了半晌才缓缓道:“如果你的要求比较高的话,千泷宫符合条件的应该应该不会超过三个人。”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散修的质量到底差到了什么地步。
千泷宫驻地有一百多个散修,但是却只能从中挑出两个人,这还是在不强求散修的天赋的情况下,所以那些大宗门弟子看不起散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陆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吃不下太多的人,三个以内正合适。”
“既然如此,老朽手上倒是有两个合适的人选。”吴老闻言精神一振,开始细细的讲述这两人的情况来。
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尽量让这条贼船变得更加稳固!
这也是散修的生存法则。
···
吴老提到的这两个人一个叫胡长言,另一人名赵启。
胡长言是罗浮城本地散修,炼气五层的修为,年纪不比蒲明大几岁,性格沉稳,心地纯善,也会一些粗浅的炼器手段。
之前蒲明和吴老被针对的时候,千泷宫给吴老派发的任务哪怕是灵气转换大阵紧着他用都不可能完成,这个年轻憨厚的散修暗地里帮了他不少忙,而且胡长言的炼器手段也要比吴老高明的多。
至于叫赵启的另外一个散修年龄则比吴老小不了几岁。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有一手可以粗浅的探测矿脉和灵物的特殊手段。之前在千泷宫驻地的时候他助千泷宫弟子找到了一个微型的矿脉,当时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不过后来千泷宫什么奖励都没给他的时候,他又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生活了一段时间。
赵启为人只是有些爱吹牛,脾气古怪了些,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坏毛病!
“那暂定就是这两个人了。一旦发觉那些黑甲卫的踪迹,我们要第一时间把这两个人弄出来。”
陆渊望着众人道:“到时候有很大的可能会与那些黑甲卫正面对上,因为我们修炼的是同他们一样的修炼体系,他们短时间内很有可能被迷惑,所以我别的不求,大家逃命的功夫一定要练好了!”
众人连连点头。
事关自己的小命,他们不能不重视。
“至于吴老和蒲明身体彻底恢复之后也尽快散功重修吧……”
不求他们马上就能恢复战斗力,只不过以御灵师前期洗经伐髓带给身体的巨大变化,至少自保的能力是必须得够的。
片刻后,陆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正神游天外的谷舟:“胖子……”
“干嘛!”谷舟吓得一个激灵,警惕的望着陆渊。
陆渊无语了片刻,继续道:“胖子,这两天你就……”
“我不!”陆渊的话还没说完,谷舟搂着自己的肥肚子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不管你想让我做什么事,陆哥你可得想清楚,我这会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是一尸两命了啊!
他总感觉自己的灵胎这两天就要生……啊呸!就要破壳而出了,这两天心里都慌慌的。
怎么办?这可是他的第一次!
陆渊的脸色霎时就黑了。
老子就是想让你帮蒲明熟悉一下御灵师这个修炼体系而已……
妈的智障!
···
修理了快要“分娩”的谷舟一顿之后,陆渊来到山谷另一边一个清幽的水潭之前,缓缓的从储物袋中把已经快被关禁闭关了半个月的那面破碎的铜镜拿了出来。
陆渊已经做好了再与它硬杠一场的准备,结果拿出来好一会儿它都没有动静。
半个时辰后,一个虚弱到微不可闻的声音在铜镜之上响起:
“孙子!”
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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