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安平完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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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投降的事情后金当然不想隐瞒,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是瓦解大明心里防线的武器,应该大书特书。

但是让多尔衮不满意的是郑芝龙虽然降了,但是郑家的兵和钱粮并没有带来。尤其是让后金垂涎三尺的福建水师。只要福建水师一日不装进后金的兜里,多尔衮就一日睡不踏实。所以多尔衮决定暂时不作宣扬,要乘机逼迫郑芝龙下令福建水师投降。

九月十一日,郑渡带着博洛,集中了后金所有的船只南下,拿着郑芝龙的军令,准备到福建劝降郑家。

十九日,郑渡先行登岸,迅速控制了大部分的水师,然后开始想安平劝降。安平的守军掌握在郑彩和郑鸿逵的手上,郑彩有些犹豫,而郑鸿逵拒降。遂即,郑渡带着已经投降的郑家军队和后金军开始攻城,郑鸿逵率部拼死抵抗。

“快!把门打开。”郑鸿逵用刀逼迫着看守郑成功的士兵,厉声说道。

“叔父,城内发生什么事了?”郑成功早就听到城里闹哄哄的,他已经站在院子门口焦急的朝外张望。

“森儿,郑渡正带着人进攻安平,估计你父处境不妙。”郑鸿逵还没有收到确切的信息,只知道郑渡领着后金兵攻来了。

“快把我放出去,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城。”郑成功一听,急得直跺脚。

“叔父就是来放你出来的,你快些帮叔父一起抗金。”郑鸿逵拉着郑成功就朝外跑。

郑成功一路跑到城头,发现郑彩率部已经向南跑了,整个郑家各部乱成一团,连水师都已经乱开了。

“把父帅的大旗打出来,告诉各部的士兵,郑渡的手令是假的。另外打出我的大明水师战旗,收拾局面,重整旗鼓。”郑成功果断的做出了决定,他要顶替郑芝龙,正式接手郑家残部。

郑家各部其实也很犹豫,毕竟郑渡虽然拿着郑芝龙的手令,但是郑芝龙本人却没有出现。当郑成功把郑芝龙的旗帜和大明长江水师提督的旗号打出来的时候,一半的士兵立刻朝城内聚集。水师里面没有投降的战舰也开始南撤,慢慢和投降了的战舰拉开了距离。

“废物!”博洛当场一巴掌扇在郑渡的脸上,怒不可遏。本来是大好的局面,却弄得一团糟,博洛认为这个郑渡的能力很一般。

“传令下去,架炮攻城。”博洛现在手里的兵力占优,他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弃。那安平城里可是积累了郑家多年的财富的,后金急需这一大笔财富。

“轰隆隆!”几十门战舰大炮一字排开,对着安平就是猛轰。

安平虽然是郑家根基,可是城到底小了点,根本经不起这么多大炮的轰击。不到两个时辰,城墙就倒塌了一大截。郑鸿逵眼看着守不住了,打算撤离。

“叔父不能撤啊,现在要是撤了,郑家就完了。”郑成功拽住郑鸿逵,死活不愿意撤。

“森儿,再不撤,你难道要让叔父手下全死在这吗?”郑鸿逵急红了眼,他的手下正一点点的被消耗掉,如果他没有了自己的兵,哪里还有说话的分量?作为军阀,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那叔父先撤,侄儿断后。”郑成功决定断后,敌人就在眼前,他现在浑身充满了年轻的热血,不砍杀几个鞑子兵他就不爽快。

“那你多保重,我在思明等你。”郑鸿逵说完,转身就跑。

这个时候的郑成功,身边的随从已经不多了,除了自己的亲随,跟着他的郑家部将顶多也就千把人,要靠这点人来守安平,无疑痴人说梦。

“国姓爷,咱们怎么办?”一个亲随问。

“死战到底!”郑成功咬着牙说。

当郑渡再一次带着郑家已经投降的部将攻城的时候,郑成功带着他所有的人手从已经倒塌的城墙断面处冲了出来。双方立刻厮杀到一起,而且穿的甲胄都是一样的。

曾经同是一起的患难兄弟,此刻却互相厮杀到一起,就连郑家已经跟着郑渡投降的部将都于心不忍。

“你们为什么要认贼作父?死得都是我们福建人啊。”郑成功嘶吼着,咆哮着不断的质问那些投降的士兵。

郑成功所到之处,士兵都不愿意和他正面抵抗,纷纷避让。就威信而言,郑成功这个朱由检亲封过的将军可是比郑渡要出名的多。

博洛一看不对劲,郑家降兵不光不卖命,而且还有意在避让,甚至又有一些人重新反叛到郑成功那边去了。

“传我命令:血洗安平!”博洛下了狠心,拿出了后金军惯用的手段。

人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文明社会历来是教育人向善弃恶,而野蛮民族最喜欢激发人性中的恶。

当人性里恶的一面被彻底激发出来,这些人就会变成禽兽。禽兽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参加进攻的后金八旗,历来就是行恶出了名的,他们开始正面进攻安平之后,城内就变成了惨无人道的修罗地狱。紧跟着,那些投降的郑家士兵也跟着为非作歹,只有一部分良心未泯的人开始加入到反抗的队列。

安平城内到处都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奸淫掳掠,到处都是惨叫连连。后金兵正在到处追杀普通的百姓,不管男女老少,几乎是见人就杀。

郑家府邸,田川松手持利刃,静静的守在院子中间,神情非常庄重且严肃。作为一个在日本长大的女子,她同时也是有着中华血统的华裔。忠君爱国的思想任然流淌在她得血液里。虽然她不能理解丈夫的行为,但是在这危机时刻,她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

就在郑家的大门外,后金佐领韩岱淫笑着看着田川松子,这位身着异域服饰的女人任然有着别样的风韵。尤其是松子身边还有几位和服装束的少女,更是激起了他内心的兽性。

“我劝你们乖乖的从了我们,免得受皮肉之苦。”韩岱和他的手下们已经开始解衣,一个个的淫笑不断。

“畜生,你们还是汉人吗?汉家的礼义廉耻被你们糟蹋干净了。”田川松子见这群金兵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行下流事,怒不可遏的骂。

“你说对了,我已经是后金的旗人了,自然不能算作是汉人。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就应该是我们旗人的奴隶。”韩岱现在只觉得自己当汉人太卑贱,他只愿意当旗人,哪里还跟田川松子讨论什么礼义廉耻。

田川松子见韩岱卑鄙的连上衣都脱了一个干净,索性拿起刀子就拼了过去。韩岱反手一拧就夺了田川松子手中刀,转身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已经四十五岁的田川松子羞愧难当,她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居然还会受到如此凌辱,实在是感觉活不下去了。

在韩岱环抱田川松子准备继续下作的时候,田川松子使劲踹了韩岱的裆部,把这个烂货疼的当场倒地翻滚。趁这个机会,田川松子立刻争夺开,拼命的朝府里跑。

“快!给老子抓住那个娘们,今天非办了他不可。”韩岱双手夹在大腿中间,疼得直咧咧,气急败坏地吼。

十几个金兵冲进了郑家,一路撵着田川松子,直到把她比如墙角。田川松子无路可退,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惊恐万分。

郑成功带着一部分人从后门冲进了家里,他正是来救自己母亲的。可是当他转过一道弯,正好看到远处被金兵逼入绝境的田川松子。

田川松子没有发现郑成功,她现在正在自杀。当金兵用无数刀枪逼近田川松子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窝。

“母亲!”郑成功没有想到他最后看到了母亲得这一幕,痛苦地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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