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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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这到底是什么药啊?咳咳,苦死了,我不喝!”丫丫把递过来的帕抢过来,一边擦着下巴上的药汁一边说道。

郎嘉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盯着手上的碗,没有应声儿。

对此习以为常的丫丫这时候也顾不上追问了。把头撇向一边,呸呸的试图把嘴里的苦味吐出去些。

心里怒气更大了,你说家里的那伙人不知道昨天晚上什么事儿,错把自己出鼻血当成吐血就算了。木头叔明明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居然还灌药。

是药三分毒的没听说过啊!

越想越觉着心里蹭蹭的冒火,就死命的使劲儿推自己面前的膛。水滴还能石穿呢,难不成自己就是推不开?

郎嘉佑很纠结,到底要怎么喂药才好?喝吧,暖香软不喝,灌吧,又灌不进去。

“你把药喝了,我把这个给你。”想来想去,郎嘉佑摸了摸自己脖上挂的那颗血玉,这是郎家世代传给女主人的信物。当年娘亲奔走周转到最后,自己还是落了个流放的结果后,就把这血玉戴在了自己的脖上。

丫丫整张脸皱成了包,这药怎么那么苦?苦的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听到木头叔开口,只吐着舌头扭头看了一眼。

月光下只看得见微红的一小块东西,不感兴趣的摇头。张嘴说,一个湿漉漉的软软的东西就堵了上来,一层一层的刷着自己的口腔,舌面,牙齿。

原本被嘴里的东西堵得喘不过气来的丫丫意外的发现嘴里的苦味变淡了。难道苦味是会两个人分担后就变浅的?

郎嘉佑的夜视能力极好,暖香软愁眉苦脸的。伸出的小舌尖上还有黑色。看来药里的好药材确实是加的多了些,他也略通药理,又觉着暖香软这段太瘦了,就在五岭的方上又多加了几味温和的补药。

自古良药苦口的,这药太良了,那就更苦口了。

对于这种能减淡嘴里的灭绝人的苦味的事儿。丫丫自是没有抵抗。小舌头乖乖的躺好。任由外来者一遍遍的洗刷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丫丫深吸一口气,刚刚忘记吸气了。可还没缓过神来呢,对方又堵了过来。并且这回不是过来帮着减淡苦味的,而是裹了一口药汁送了过来。

等丫丫想起来咬紧牙关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苦涩的药汁统统灌进口腔里。苦的丫丫眼泪一下就全都冒了出来。手立马去捶木头叔的口。这人太坏了,太坏了!

一口一口的药汁的喝完后,丫丫眼泪哗啦啦的流。她体倍儿棒的。为什么要喝这苦的打不开嘴的药?

郎嘉佑瞅着那被眼泪洗刷的更加水润的眼睛,很是无可奈何的僵硬着手臂的去轻拍那能摸着脊椎骨的后背。

“乖。”嘴里轻哄道。

“苦死了!”丫丫边摧残木头叔怀里的衣衫,边气恼的说道。

郎嘉佑垂首,刚刚自己明明把苦味都吸过来了啊,难道还苦?便一手托着暖香软的后脑勺,对着那已经有些发红的粉唇亲了上去。

大舌进去溜达了一圈儿,就遭到小舌的奋力抵抗。

郎嘉佑对此毫不在意。仔细的探明了暖香软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后,又把一直试图挡着自己的暖香软的小舌里里外外的也刷了一边。觉着苦味都没有了。这才退了出来。

丫丫死命的抓着木头叔的襟,脸通红通红的,一旦木头叔离开后,就大口的呼气。原本不反抗的时候就被憋的喘不过气来,现在就更喘不过气来了。

分开的两人嘴角还带着暧昧的银丝,看的丫丫的脸上又红了一层,偷瞄木头叔,依旧面无表。·

哼,不过是喂药罢了,大概是没什么的。木头叔也许根本就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上的。丫丫低头做鸵鸟心理。

一碗药喝完,郎嘉佑依旧如往常一般的搂着人睡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丫丫靠在木头叔滚烫的怀里,不停的自我催眠,其实没什么的,其实没什么的,最后还是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睡梦中总觉着自己的嘴上有什么东西,挥手去擦又什么都没有。不堪扰的丫丫侧整个脸都埋到边的滑顺的衣襟里去。贴着那块滚烫的略微有些弹的铁板,总算是消停了。

一夜好眠,早上丫丫照常醒来,迷迷糊糊的穿衣,洗漱,梳妆。只是铜镜里的那个香肠嘴的人是谁?

动作太大,一把扑到铜镜面前想看个仔细。架上的圆形铜镜微微晃了几下,终于不负众望的滚了下来。原本愣愣的看着自己香肠嘴的丫丫惊呼一声扑过去抢。

这动静把磨牙的六丫给吵醒了,撑起上半的六丫迷糊的扫视了一眼。就瞧见下的丫丫的背影,便咕哝一句:

“丫丫,早上要切泡萝卜,我想吃。”然后又倒下接着睡。

拍拍口,压压惊后,丫丫铜镜拾起又放回到架上。一边梳妆一边看着自己的香肠嘴。昨儿也就喝了一碗药啊,怎么会就肿成这个样,今儿要怎么见人?

于是整个早上做早饭的时候,丫丫都拿着浸了井水的帕凉敷嘴唇,希望能早些消下去。只是,木头叔半个晚上的奋斗成果能这么快就消下去么?当然不能,丫丫便又过了一回当初被谨瑄表哥打掉牙时的蒙面超人的瘾。

正好昨儿才用的上火出鼻血的由头,借着说上火嘴上长泡好了。

八哥儿见丫丫今儿看起来依旧恹恹的,便想起来云真表姨说分给丫丫的五万两银。想来丫丫最是钱了这个总能让她心好些。在丫丫的屋里找到人,就把装了银票的匣递了过去。

“给我的?”丫丫看了看面前的红木雕花匣有些纳闷儿的问道。

八哥儿笑笑点头。

“原本昨儿就要给你的,是表姨给的。”

丫丫面纱下的香肠嘴扁了扁,表姨给自己什么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摞写满了字的纸。丫丫细细的看了看,才发现是银票,把手伸进匣里面摸了摸,还好大一摞!

顿时大大的眼睛就笑成了弯月形,这么多银票,那得多少银啊!

八哥儿像是猜到丫丫的心思一般,解释道:

“这里有五万两,是买下你想的丝绢花法的钱。”

丫丫倒吸一口凉气,五万两?这换成铜板岂不是要堆满整个院?立马就觉着手上的匣重了不少。财迷的低头去看,不释手的摩挲着银票表面的花纹。

只过了一会儿,丫丫放光的双眼又冷静了下来。自己那丝绢花的法哪里能卖这么多钱,表姨怎么会突然给了这么些银?

又想起来表哥说的,八哥儿去城里借银的事,难道表姨是故意给银的?

“八哥儿这银不能收,表姨定是觉着你去借银,怕还不上,这才寻了个由头把银送过来的。”丫丫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把匣又递了回去。

八哥儿看着丫丫,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温和了。这匣就放在丫丫这里很好,她从来都不是个贪心的人。

“七姐,我借的可远不止这个数,这些你就收下吧。表姨做的银楼的生意,丝绢花想必卖的也是皇城华城的贵族夫人们。她们的银是最好赚的,这个法值这个数。”八哥儿故意凑到丫丫耳边轻声说着。

无外乎的看到丫丫震惊的脸。

远不止这个数!丫丫眼睛的瞪的圆圆的,八哥儿到底是借了多少银?这么些银都去买粮食?

震惊过后,丫丫就忧心起来。八哥儿可不聪明,又一腔血,可别做了错事的好。

“八哥儿,你快去把银都还回去,这么些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丫丫见八哥儿那不为所动的样,心里涌出股怒意来。

“八哥儿,听话,把银都还回去。粮价被压低这么大的事,背后肯定有说不清惹不起的大山,咱们可不能瞎干什么事儿。”

闻言,八哥儿温和的看过来,也不反驳,也不恼怒,只看着,面上还露出些淡笑来。

丫丫急的团团转,家里的大人都怎么回事儿,八哥儿闹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不管一管?

又劝了好久,八哥儿只淡笑,不反驳也不解释,油盐不进的。

丫丫最后只能退后一步的,把手上的匣递到八哥儿的怀里。

“你非要做,也不能去借银啊。去把表姨的银还回去,这个不是表姨说给我的吗?你把这个拿去使好了。”

听到这个,八哥儿面上的淡笑僵了僵,缓缓的低头去看自己怀里的匣。然后猛地伸手把还说什么的丫丫紧紧的搂在怀里。

粮价有的时候是挣银有的时候就是人命了。他用战乱将起的蛛丝马迹说服了表姨,他用收购粮食比官府每斤多两个铜板既能挣银,又能造福普通百姓说服了阿爹,和祖母吵了一架。

只有七姐,他什么缘由都没说,她也什么都没问。只劝说,劝的自己心里暖暖。最后还把已经是她自己的银拿出来,哪怕是赔了也不让自己欠银。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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