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复国为家(1 / 1)
(1)
从张良后听到少羽如此坚决要迁都,他对此也并不作劝解,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没有意义,弄不好还会给韩国的复兴带来麻烦,所以他一直在准备着回归故里的事情。
然而,有个楚国旧部还是竭力劝阻甚至以死明志,少羽一气之下竟把他烹杀了,这件事让很多人都为他的残忍而感到心寒。
少羽在彭城自封为“西楚霸王”,还把以前的六国后人分封为王,另外还分封了一十八个小国为诸侯王,如此一来,天下已有大定之势,他就封石兰为虞姬,还把他们的婚期定下来,想让众诸侯待他们大婚之后再行回国。
然而,范增却一直都不同意少羽与石兰的婚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反对石兰,原因竟是因为他算过石兰的命格,说她是孤星入命会给少羽带来不好的影响,为了这件事,少羽没少和他吵架,可是到最后还是暂且放下。
这次少羽把婚期定下之后,范增竟然负气离开了彭城,石兰不放心也就尾随在后,得知他的所在,却又不敢出言相劝,只能等待少羽的到来,如此一来,他们的婚事就暂且搁置,要等到范想通了气消了再说。
然而,范增被劝了回来,石兰却走了,她不想让少羽难做,能陪在少羽身边这么多年她已经很满足了,她随着一些返乡的人流离开了彭城,决意远离这个让她牵挂的男人,她本想回蜀山老家,可是已经没有栈道可以进去,即便有栈道她也接近不了,在那个唯一的一个进出口已经让少羽的军队把守,她去到那里一定会被抓回去。
虽然石兰知道还有一条小路可以进入蜀山,但是她并不想走那条路,因为当年她的姐姐就是让人从那条路上带走的,打那以后,她的父亲就在那里设下了毒障,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根本就无法通过,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命其中。
石兰一路远离彭城,一直到了一个叫“垓下”的地方,她病了,所以就在那里暂住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将会是她魂归之处。
(2)
张良临行前与韩信相聚在一起,说到以后的打算。
“大战之时都得不到重用,如今天下已大定,看来韩信是再无出头之机遇了。”韩信意志消沉地说道:“我又将拿什么来兑现我当初说过的誓言……”他永远也忘不了对他有恩的人,更加不敢记得自己许下的诺言。
“天下大定?!”张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不见得!”他认为这是一种表面现象而已,也许不久后,将会暴发一场更大的战争,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因为他始终认为得民心者得天下,而项羽虽然赢得这场战争却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哦?不知张司徒有何高见?”韩信精神抖擞地倾听着。
“刘邦虽然被迫进驻蜀山,可他却是尽得民心的一个,此人气数未尽呀!”张良还是看好刘邦可以东山再起,“若是他能强势出蜀,必定一呼百应到时候江山又要易主了。”他对此又不得不叹气摇头,毕竟战争只会给百姓带来无尽的伤害。
“即便刘邦在蜀山里人强马壮又能如何?唯一的栈道都已经被烧,他要如何出山?”韩信不以为然地摇头,道:“楚国把守出口,他即便有百万雄师也不够他们杀。”他本来是酬躇满志地相要闯出一番天地来,没想到竟是命运如此不济。
“韩兄可是真的有要闯出一片天地的决心?”张良想到要帮他一把,同时也为自己的以后留一步棋,“若真有张良可以给你指条道路。”他在此之前早已做好准备,只是等待韩信的一个正确的答复了。
“有!”韩信坚定的说道:“不出人头地绝不还乡。”
“既然如此!子房就给刘公写一封举荐信,以后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张良高深莫测的笑道:“你可要好好的发挥才好。”
“呵呵!”韩信一听,不以为意地笑道:“张司徒你这不是寻我开心吗?蜀山的栈道已毁,可谓是进不去出不来,你刚才的言下之意是要在下投靠刘公,这不是拿在下来说笑了?”他只当张良给他说了一个笑话。
“韩兄休要不以为然,子房既然提出让你投靠刘公,自然有让你进蜀之计。”张良把一个锦囊交给韩信,说:“这里面有一封是子房写给刘公的举荐信,一张是进入蜀山的地图,你可要谨慎小心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地图?”韩信不敢相信进入蜀山还会另有蹊径,“这……怎么可能?”他把地图拿出来看了看,看到张良肯定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有骗他,他也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欺骗和捉弄他,但是这让他很困惑,他怎么会知道有这样隐密的小道。
“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张良也希望他能给天下人带来一个安定君王。
“韩信若能出人头地定不忘张司徒今日举荐之恩。”韩信不胜感激地向张良行了个礼。
“子房是为天下人而为之,韩兄不必谢我。”张良扶起他说道:“我开始有点明白玉儿当初说的那一番话的意思了。”他想起玉绣为嬴政说的那一番陈词,此刻看来,他还不是像嬴政一般,为了不要有更多的战争而准备战争,看来嬴政当初吞并六国的用意是好的。
“也就只有玉姑娘这样的女子才能说出这番话来。”韩信听张良说了玉绣的那一番女子之道后所发出的感慨。
(3)
张良随着韩国的新君王回到旧都新郑,开始了复兴韩国的大事,他袭承祖辈的爵位仍居宰相之位,他在宰相府里的一切皆由韩王赏赐的奴才打理,可是即便她们做得再好他都觉得少了什么一样,忙忙碌碌中他竟忘了景淑子已经离开。
景淑子在张良回国后就离开了,心如止水的她要到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隐居起来。
“子房要记得少吃生冷的东西,你的肠胃不好,稍有不慎很容易会引发旧疾,这样就不太好办了。”景淑子临行前叮嘱张良说道:“心情烦燥之时,可以多喝解忧茶,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喝酒,你也知道酒能伤身,我就不多说了。”
“子房都记住了!”张良已经挽留过她,可她执意要走,他也没办法,“谢谢你!”他好像除了对她说谢谢就只有对不起了,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多的话语,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的好,她为他付出的不仅仅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她的青春。
“还有就是要注意休息,不要一拿起兵书什么的就忘了时辰。”景淑子还是要提醒他,“精神疲惫之下即便看到精辟之处也未必能参透其中深意,此举乃是无益之举,”其实,张良一贯如此,发现了什么好的事物总是忘我的探索,她一直也不敢过于唠叨他,毕竟两人的关系特殊还是要注意分寸。
时至今日景淑子才敢越过这道界线,叮嘱他一番,因为她知道他们也许从此不会再见了,她也知道自己虽然离开了心还是在他这里的,她并不希望他有什么一丝一毫的不好,他要是能过得好她就一切都好。
“子房知道!”张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难受,“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安顿下来了一定要给我写信报个平安。”他本来要送她的,可她坚持不用,她知道他很忙也走不开,也许她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
“我走了!一定要找到玉姑娘,不要辜负她,也不要让她等得太久了。”景淑子是真心祝福他们,正如当年韩若水祝福她一样,直到这时她才知道韩若水当时心里是有多么的难爱受,那种苦涩与痛楚让人很颤抖。
“我会的。”张良能感觉到她此刻的痛,他又何尝没试过,当年他看到玉绣留给他的那封决绝信时,心里的那种痛真的有痛得死去活来的感觉。
此刻,面对着奴才们总是记不住他的生活习惯和一些喜恶,张良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惯了由景淑子照顾的日子,他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生活习惯这么简单,她好像已经融入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一种依赖。
张良有了这个发现,在心里竟然有着一丝害怕,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会给他与玉绣之间带来一种障碍,他不得问自己,难道是自己对玉绣的心有所改变了吗?他知道自己对玉绣的感情,他不会改变的,而且他不可以改变。
张良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许过的诺言,同时也深信他一定能找玉绣,并且让她放下心中的挂碍与子同归,他们这一对实在经历了太多的离别了,这让他心里很焦急,他很想即刻找到她从此不再分离相伴到老。
两年的一天,少羽却突然来到韩国,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大意是他听到了有关一首民谣和张良私下与韩信相聚的事。
张良猜想,应该是有什么风声传到了少羽的耳朵里,所以才会突然大老远地跑来与他说这些话,从这件事上,让张良感觉到少羽在防范他,他也知道这是必然的事,也许他猜得没错,不久后将会有一场更大的战争。
少羽离开韩国后,张良觉得他必须马上找到玉绣,而且他也想知道韩信到底如何了,所以他一路向西,打算先到天蚕谷找到玉绣然后再进蜀山一看究竟,然而,他也并不是样样都能料事如神,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是他预料不到的。
张良虽然见到了玉绣,可是她已经不再是她所魂牵梦萦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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