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惊险万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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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就在巨阙还没有砍下来的时候,张良以石块为暗器向胜七发动了偷袭,胜七只得收剑防御暗器,与此同时,张良身形奇快地把玉绣拉开,好离那人远一些,可是胜七很快就打掉了暗器,同时还对他们发动了攻击。

张良的凌虚剑已经出鞘,面对着这把号称天下至尊的巨阙,他可是毫无胜算,不过他必须用尽全力,这一战不仅仅事关他的生死,也关系到整个小圣贤庄的生死存亡。

“你快跑呀!”张良与胜七周旋得非常的吃力,他只希望她能脱离危险,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她死了还要连累小圣贤庄。

“那你怎么办?”玉绣的腿都已经软了,哪里还跑得了,她惊慌地向后倒退着,眼看着巨阙的剑气所到之处皆是飞沙走石,如同龙卷风一般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张良不敢硬拼,飞身退至一旁。

而胜七却并不对张良穷追猛打,他一个转身就向玉绣挥剑而来。

“不!”张良一惊,他距玉绣可是有三丈之遥,想要救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玉绣出于本能,拼尽全力转身就跑,却又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一处悬崖边,这里虽然是在半山腰上,可是要是跌到这样的峡谷中,就算不死也得面目全非,就在她还在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胜七的剑已经挥过来。

忽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以双剑挡住了胜七挥来的剑,胜七并不为此而错愕,随即便对这两名黑衣人发动了更强的攻击,然而,玉绣虽然没有直接遭到他的攻击,却是被他的剑气所带来的冲击撞飞,往深谷中跌落下去。

“玉绣姑娘!”张良见那两个黑衣人与胜七打得难分难解,他就跃身至崖边一看,只见,玉绣被崖壁上斜长出来的一棵树挡住了下落的身体。

张良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下落在树上,伸手抱紧玉绣的纤腰,想借力向上跃去,不料,胜七已经摆脱了那两个黑衣人的纠缠来到了崖边,只要他们上去就必定难逃厄运,可是现在看来,即便他们不上去也难逃厄运了……

只见,胜七一个挥手,手中的巨阙带着锁链直向他们冲来,张良不加思索地向着崖壁上凸出的岩石跳去,几个跃纵后,落在一个凸面较宽的岩石上停了下来,此刻那棵不算粗的树杆已经被巨阙摧毁得不留一丝痕迹了。

这时,从上面又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应该是那两个黑衣人对胜七又发动了攻击。

“你怎么样了?”张良只觉得怀里的这个人抖擞得很厉害。

“手臂……我的手臂好痛。”玉绣几乎没法忍受这种钻心的痛楚,那种眩晕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能靠着他的胸膛才能坚持下来。

张良低头一看,原来她的左臂上插着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应该是刚才掉在树上的时候误撞上的,此刻,血已经把她的袖子染红了,他刚想帮她看看伤势如何,却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一股杀气从山上传下来。

原来胜七已经把那两个黑衣人打跑了,正在峡谷中搜寻着他们的踪迹,张良抱紧玉绣摒着呼吸紧贴着崖壁,试图躲过他的视线,过了许久,才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张良向上望了一眼,想上去是可是有点难度了,要下去的话,虽然危险可距离却是不远了,于是,他抱着玉绣向着凸出的岩石向下跃纵而去。

(2)

到了谷底才张良把玉绣放下替她检查伤势。

“你要忍着点,我帮你把这树枝拔出来。”张良也不等玉绣作回应就已经把树枝拔了出来。

“啊……”玉绣痛得可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你住手,好痛……”她也顾不得张良是正在帮她疗伤,只管擂起粉拳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打了几拳,试图想让他放手,好像是他把她的手臂弄伤的一样。

“好了!把你的手帕给我,我帮你包扎一下,回去再上点药就没事了。”张良对她的反应有些错愕,他明明是在帮她,她却似乎并不是很乐意,她还不至于好歹不分吧,再这样被她打下去,他肩膀上非得紫一块青一块的不可。

玉绣也不反对,从怀里把手帕掏出来递给他,张良把她的袖子卷起,好让伤口露出来。可是他这时却在伤口的旁边发现一道既深且长的疤痕,在她雪白水嫩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眼,能够形成这样的疤痕,当时的那个伤口想必已经足以把她的整条手臂废掉。

“你的手臂上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一个疤痕?”张良替她把伤口包扎好后,忍不住问道。

“关你什么事?”玉绣似乎并不喜欢他打听她的事,这时,她的伤口稍稍好点了,就又开始想着如何摆脱他再继续逃跑。

“那我们就继续往外面走吧!”张良见时候也快到正午了,“不然的话,天黑了我们也回不了小圣贤庄。”他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来说:“你可别想着再跑,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他说着,竟然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我们要怎么回去呀?”玉绣心里在盘算着,“从这里能走出去吗?”“出了这个山谷,不远就是桑海城,我们只能从这里走出去然后再上山了。”张良见她就跟在身后并没有还要逃的意思,这让他有点奇怪,然而却对她更加警惕。

可是,他们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玉绣却忽然停下来,说:“我走不动了!我饿了,也渴了,你得给我找点吃的来。”她往旁边的石块一坐,一副不会再走的架势。

“玉姑娘,这里可是荒郊野岭啊!什么也没有。”张良看了一眼四周,说:“你叫我上哪去给你找吃的呀?”对于这一点,他还是相信她的,毕竟他也觉得有点饿了。

“我可不管那么多……”玉绣可怜兮兮地说:“我的头好痛!没有吃的,水总得给我找一点来吧?”她拉拢着一张苦瓜脸,看着实在是楚楚可怜,不过她似乎看穿了张良的心思,又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乘机逃跑的。我又饿又渴,想跑也跑不动呀!”

“那我就陪你一块去找水源,这样可好?”张良对此也实在拿不准她到底是真是假,他盯着她好久,可玉绣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说:“我说了,我的头好痛,走不了了。”她说着很难受地用手撑着额头,还不时地揉揉太阳穴。

“既然你走不了,我背你好了。”对于玉绣是否真的走不了,还是不想走想把他撇开,张良一试便知,果然,玉绣很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说:“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吗?你背我?你有多少条命可以丢?”她撇开脸,还低声嘀咕着说:“你该不会是连‘男女授授不亲’都不懂吧?这叫做非礼勿动。”

张良还真的拿她没办法了,让她留在这里他去找水,他又实在是对她不信任,要她和他一起去她却又不肯,她这不是摆明在推托他,她是想乘他去找水时逃跑。

“不如这样好了!”玉绣见还在他为难着,就递给他一根丝质的缎带,说:“你把我的手脚都绑在一起,我就跑不了了!你也可以放心地去找水了。”她说得是那么的真诚,一点也不见得是虚情假意。

“这怎么可以?万一遇到什么坏人可怎么办?”张良倒是不赞同她的这个办法,不过试试她倒也无妨,“你不害怕吗?”

“这里荒郊野岭的,什么坏人会来呀!”玉绣见他似乎有点想用她的这个办法的意思了,怎么可能放过呢,“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快把我绑起来好去找水来呀!我渴死了。”她不断地在催促他,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这时,张良倒是想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不过,把她绑起来了,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呢?于是,张良就真的把玉绣的手脚绑了起来,而且还扎实得很一点也不马虎。

“那我去给你找水了,你可要小心!有什么事就大声叫……”张良还在叮嘱她,玉绣却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张良心里已经有九分明了,他转身就向着可能有水的林中走去,他想等到她认为他已经走远了再回去偷偷地看她在玩什么花样,可没想到他一回头,玉绣就已经没了人影,他略惊地跑回来查看了四周都没发现她的踪迹。

张良奇怪地想,她被绑得这么结实却还是能跑,这是怎么回事?他寻着她最有可能的方向找了过去,果然,玉绣正慌张地向前跑着,她心里正庆幸能把张良撇开了,然而,当她发现前面正站着一个像极了张良的人,她的心就彻底凉了。

“你还真能跑呀!你的头不痛了吗?”张良淡雅地说。

“刚才还是好好的,现在看见你,又有点痛了。”玉绣又想故技重施地说。

“走吧!”张良笑道:“等回到小圣贤庄里,我让二师兄给你看看。”他说着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玉绣无奈之下只好往前走了,要打,她肯定打不过他,想起那次他把那些追兵刷刷的几下就搞掂了,她可不想试试那种感觉。

“你说的是那位长得很秀气的颜路先生吗?”玉绣想起颜路那张温文儒雅的脸就想笑,“你和他长得也太秀气了……肯定是有人笑他长得像个女子,所以才留点胡子来避嫌……”她猜得也是个大概。

“哧!你呀!二师兄要是听到了,非气晕过去不可。”张良听到她的话竟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也确是如此,当年韩若水就曾经说过,她也怀疑过颜路和他是女扮男装,所以打那以后颜路才想到留点胡子来避人嫌。

“真的是这样?”玉绣不由得低笑起来,她对自己的猜测从来都没有怀疑。

两人还没走出这片郊林忽然下起雨来,两人可是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当他们走进桑海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继续上山已经是不可能了,张良只好带着玉绣到丁胖子的客栈里去,他们的样子还真把丁胖子吓了一跳。

还好丁胖子把他们安顿了下来,张良决定等到明天再上小圣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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