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1)
“不怕,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你要是稀罕这对金镯,我可以再买几只金镯送你。”辛柔浅浅一笑,说得相当大方。
她起身,从摆满糖果和水果的桌子上拿了一包纸巾,递给泫然欲泣的秦桑。
将眼泪逼回去,秦桑推开纸巾,硬撑道:“谁稀罕那么多金镯了!一只就够沉了!”
“嗯,将来你女儿出嫁,我也送金镯。”辛柔帮秦桑褪下金镯,放回盒子里。
“谁说我生的一定是女儿,说不定就是儿子呢!”秦桑拿起盒子,塞到自己的红皮箱里,而后将手搭在辛柔的脖子上,玩笑般地说道:“再过两个月我就结婚了,你这么富贵,可要包个大红包给我!”
“嗯,我再送一对金镯。”
听到辛柔满不在乎的回答,她被怔住了。吓,一只这么粗的金镯少说也要一万多,两只就要三万左右,别人家女儿成婚,父母的陪嫁都只有十来万,辛柔作为不冷不热的朋友,一出手就是六万多,这是要闹哪样?
“新郎官来啦,新郎官来啦!”
外头传来欢呼声和脚步声,秦桑立马坐得笔直,紧张地问:“我的妆还可以么,有没有掉?”
“唇膏有点淡了。”辛柔仔细瞧了瞧,帮她抹了唇彩。
秦桑的老公是她老爸的世交的儿子,人憨厚老实,老早就喜欢秦桑,只是之前秦桑趾高气扬没拿他当回事罢了。
因为秦桑断了腿,新郎官便将她背起来,从楼上一直背到车里,脸上从始至终都洋溢着笑脸。
订婚酒席摆在国扬酒店,形式也很简单,只是会宾客,敬酒罢了。
最主要的,是两人脸上的笑很灿烂。
酒席散场之后,看着两人互相慰问对方辛不辛苦,辛柔觉得秦桑这辈子幸福了。纵然她的明星生涯夭折了,纵然她的腿断了,她依然可以拥有一个爱人,拥有一个有爱的家。
反观自己,却注定在演艺圈里打滚,戴着假面,隐藏着自己的一切。不敢爱,也不想爱,也注定没有温暖的家。
“辛柔,你要是什么时候订婚,可不能瞒着我,虽然当不了伴娘,也还是客人不是?到时候,我跟我老公一起去,反正你有钱,不怕我们吃穷你的哦?”
秦桑显得很高兴,脸上溢满神彩,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美丽。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随时欢迎。祝你们新婚快乐,我先走了。”辛柔勾唇,拎着包起身告辞。
“说话要算话,两个月后,我们就结婚啦。”秦桑依然还惦记着辛柔允诺的那一对金镯。
辛柔摆摆手,大步离去,不忘留下一句,“放心,少不了你的。”
从酒店里出来,她却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坐出租车到售楼中心。她之前住的地方是租的,时间也快到期了,她准备这两天就把家搬了。
“你好,辛小姐,我是九号售楼员,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你想要多少平米,哪种款型的房子?”九号售楼小姐热情地将辛柔迎进去,礼貌地问道。
“一百二十平米左右,带装修的,三室两厅的套房,采光通风优良,不干不净的不要。”辛柔言简意赅地回答。
前面说的都挺好的,唯有这后面一句,让售楼小姐不禁愣了一下,而后很快明白过来辛柔所指地是什么,急忙道,“您放心,绝对是好的,我们这卖的房子,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出过任何事件。阳光小区还有两套这样的房子,分别是在五层和七层,辛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辛柔颔首。
售楼小姐便带着辛柔去看房。
辛柔特别爽快,只在五层的那套房子里看了一会儿,便定了,顺带将房款都交了,拿到收据、钥匙之类的东西,她才坐车返回原先的家,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拎着皮箱出来了,剩下电视、冰箱什么的,她已经联系了搬家公司,很快便能给她运过去。
至于停车场的那辆车,由于她的驾照还没到手,只能打电话让杜莫帮着开过去。
才半天的时间,她便将搬家的事搞定了。
晚上七点,她草草地吃了顿晚饭,杜莫便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车子来了。
“你有车怎么不早说?”杜莫一见到辛柔,便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辛柔给自己拉好安全带,才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你也没问。”
杜莫承认,他压根就想不到一个三线明星居然已经有车了!而且不是本田之类的一般车,而是雷克萨斯凌志,比一般的房子还要贵!
“你哪来的钱?”据他所知,辛柔之前演的戏,唱的歌什么的,都还不至于赚那么多,那么这车又是哪来的?
“以前攒的。”辛柔说的可是大实话,这钱是她以前攒的,不过不是这辈子,是上辈子攒的。
“以前?”杜莫的疑问更大了,以前根本一点名气都没有,哪来的钱攒?
“嗯。”辛柔也懒得再解释,只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你不会是背地里去做********了吧?”听见杜莫口无遮拦的问话,让她有点哭笑不得,********,亏他想得出来!
“或许吧。”似是有心让杜莫瞎想,她故意不否认。
杜莫气得猛一踩刹车,让两人都晃荡一下,而后解下自己的安全带,开车下去。
“你干什么?”辛柔别过脸问杜莫,眉头微皱。
“干什么?老子不开用不干净的钱买的车!”杜莫气呼呼地一甩手,将车门大力地关上,大步地离开。
辛柔摇摇头,解了安全带下车,追上杜莫,“晚上还要拍戏,你这么走了,让我一个人过去?”
“反正你那么有本事,还要我做什么?明天我就跟公司说,你可以【单飞】,用不着我!”杜莫一生气,便会口不择言,小心眼得很,就像现在这样。
辛柔没料到他这么开不起玩笑,挑眉问道:“你非要追究清楚钱的来历?”
“是,我一定要知道。”杜莫认为自己是经纪人,就该有权知道自己手下的艺人有没有钱,钱是哪儿来的。
他不希望自己做个糊里糊涂的经纪人,连手下的艺人在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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