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276】皇上敢试一下吗?(2 / 2)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凤影墨侧首看向她。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并将头略略一歪,指了指软椅,示意她坐下。
夜离抿了抿唇,静默了一瞬,便依他之意,坐回到了位子上。
前方大理寺卿朝着她微微一鞠:“夜坊主所言极是,我正要一一说明。的确,一人之言不以为证,但是,他还有物证。”
物证?
众人一震。
凤影墨眼波微微一动,夜离瞳孔一敛。
大理寺卿自袖中取出一物,扬手举着。
大家都凝目望过去。
赫然是一枚玉佩。
当那枚玉佩清晰入眼,夜离脸色一变。
因为那玉佩上的“宁阳”二字。
“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皇上便是在宁阳王府长大,在东市刑场,密旨上的皇子身份还没有出来之前,皇上也亲口承认自己是宁阳王的儿子,对不对?”
大理寺卿朝凤影墨略略躬身。
虽表现的谦逊有礼,可是言下之意却很明显。
他手中的那枚作为物证的玉佩,就是凤影墨的。
的确,宁阳王早已于多年前不在人世,宁阳王府一家被灭门,凤影墨是宁阳王府中唯一的幸存者。
此玉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大理寺卿的声音还在继续:“至于夜坊主所说的,当日,字画沈相看过,确认是先帝字迹,这一点并不急,反正字画还在,可以请字迹高人鉴定。当然,我并不是说沈相故意欺骗,而是说凶手手段太高明。既然故意留下,自然不会留下一个一眼就能被看出是仿冒的赝品,定然是高仿,可以以假乱真的才行。”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话不无道理。
原本沈孟也准备说几句,被大理寺卿如此一说,也未出声。
夜离皱眉,人证物证俱全,凤影墨已彻底陷入绝境。
转眸,她看向凤影墨。
其实,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
凤影墨面如冠玉的脸上,依旧沉静如水,他凝着大理寺卿,忽然开口:“所以呢?”
大理寺卿撩袍对着凤影墨一跪。
“所以,微臣恳请皇上今日登基仪式暂缓,等确认了字画真伪,再行此仪也不迟。”
一番话说得委婉,却份量极重。
大家都是明白人,谁听不出来。
何况凤影墨。
夜离一颗心拧得死紧。
字画拿去一鉴定,不是也知道是假的?
看来,已无力回天了么。
早知道会是今日这样,该想个什么万全之策,合理之由,将帝位还给张硕。
如今,完全就是自掘坟墓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新帝,看他做如何收场之时,场下忽然传来一道重物委顿于地的声音和女子的惊呼声:“张硕,你怎么了?”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
就看到张硕直挺挺倒在地上,边上霓灵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夜离脸色一变。
凤影墨眸光微敛。
霓灵慌乱大叫:“太医,太医呢,太医在哪里?”
离得最近的一个太医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站在这里,原本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了……”
霓灵的声音都在抖。
太
医蹲了身子,探上张硕脉搏,凝神探了片刻之后,又挑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他中毒了。”
霓灵浑身一震,难以置信:“中毒?”
众人也是惊错。
好好的怎会中毒?
而且为何这个时候中毒?
夜离从座位上起身。
凤影墨一动未动。
夜离看了看凤影墨,眉心微拢。
唇瓣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她拾步走向场下。
走到霓灵身边,她握了霓灵的手,让她不要急,然后问向太医,“可知是何毒?”
太医低低叹,起身站起。
“是双刃花。”
双刃花?
夜离震惊。
在场的也有不少人知道此毒的,一个一个错愕得睁大了眼睛。
霓灵虽不懂,可看到夜离的过激反应,还有众人的吃惊,心知肯定不是一般的毒。
呼吸一沉:“可有解药?”
太医面色黯然,“解药自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说一半留一半,霓灵急死了。
“只是,必须先要找到下毒之人,因为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道自己制毒之时,取了谁的血,融入到了毒药里面,而解药便是同一个人的心头血。这也是此毒为何叫双刃花的缘故。所谓双刃就是双面伤人,同时伤两人,这也是为何江湖上称此毒是天下最狠最绝之毒,因为此毒一下,必须有一方死,才能换另一方活,要不中毒者无解药而死,要不就是另一方取心头血而亡。”
说话之人是夜离。
虽然她没有接触过此毒,但是关于此毒的记载却是印象极深。
是谁?
是谁对张硕下如此恶毒之毒?
“姐,那怎么办?”霓灵反手抓了她的腕,满脸满眼都是急切。
会是陌篱殇吗?
因为那夜,此人说过张硕是最大的隐患,而且,此毒是有几日的潜伏期,从下毒到毒发会有一些时间。
若是他,张硕就完了。
他已死,到哪里去取他的心头血?
可想想又觉得不会是他。
因为他跟张硕不熟,不易近身,很难有下毒的机会。
难道是……
她猛地想起给陌篱殇验尸时,看到的他食指上的小窟窿,当时,凤影墨说,那是被灯座所伤。
难道是凤影墨借此取他的血?
用他的血来制作双刃花的毒药?
夜离愕然看向依旧沉默坐在前方主座上一袭耀眼明黄的男人。
好兄弟遭遇这样的不测,为何他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地坐在那里?
不,不会的。
下一瞬,夜离又笃定否认。
不可能是他。
绝对不可能是他。
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忽然,她想起什么,眸光一敛。
“书上记载,说,取解药那人的血,与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血会变成紫色。所以,人们都用此方法来寻出和确认解药之人,太医,这可是真的?”
太医点头,“是真的,只是,一般情况下,是有了眉目,确认了目标,才会用此方法,我们现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谁下的毒不知道,下毒者用了谁的血更不知道,从何寻起?”
“皇上敢试一下吗?”
太医的话音刚刚落下,下一瞬,便有另一道声音紧随而起。
众人皆震惊。
夜离心头一撞。
说话之人是大理寺卿。
他依旧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新帝凤影墨。
全场变得雅雀无声。
凤影墨忽然唇角一勾,“怎么?寺卿大人这是在怀疑我?”
大理寺卿俯首:“请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觉得皇上最有动机,也最方便。”
场下传来一阵倒抽气声。
这大理寺卿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
可新帝似乎并未生气,反而挑眉,“是吗?什么动机?又如何方便?”
大理寺卿却也不惧,不徐不疾回道:“若字画是假,皇上皇子身份是假,那很显然,真正的皇子便是张硕,说白,张硕是皇上最忌讳的存在,这便是动机。而为何说方便,因为张硕是皇上的好友,皇上想要对其下毒轻而易举。”
“嗯,似乎是那么个理儿,”凤影墨煞有其事地点头,“但是,寺卿大人是不是没听清楚他们说的,是解药之人的血跟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会变成紫色,而不是下毒之人的血跟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会变成紫色。寺卿大人不是说了吗?我最有动机,那我就是下毒之人,可我并不是解药之人,如何一试?”
说完,又似想起什么,接着道:“寺卿大人该不会是说,我既是下毒之人,也是解药之人吧?我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吗?傻到用自己的血去制毒,然后让对方的解药是取我的心头血?”
“所谓最危险的方法其实是最安全的方法,因为谁都会如皇上所说的那样想,便怀疑不到皇上头上,皇上绝对安全,而张硕就绝对死定。皇上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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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纸们莫急哈,或许现在看得有点懵,那是因为真相还没有揭晓,明天真相一出来,什么都明白了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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