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66】他们之间将永远地隔着一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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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的伤……”夜离吓得不行。

“无碍,你不是也说已经好了很多吗?”

手臂收紧,将她拢进怀中,男人灼热滚烫的气息撩拨在她的耳畔。

酥酥痒痒从颈脖处的肌肤传来,夜离僵硬了身子,唯恐碰到他胸口的伤,她伸出一只手抵在他的肩胛处跖。

而男人的唇已经凑过来,在她的耳畔脸颊上轻轻拱动,一点一点地找寻着她的唇,所到之处,无不带起一片濡湿和潮热。

“别,凤影墨……别这样……”

夜离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稳起来。

略显干涩沙哑的声音响在静谧的房间内,更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男人又岂肯依她?

大手将她的脸扳正捧住,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皮丢在一边,甚至都没有给她呼痛之机,就直接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火热的唇瓣覆上的那一瞬,夜离撑在男人肩胛的手一软,滑落下来,她便彻底倒入了男人的怀。

一声低低的闷哼自两人相黏的唇瓣逸出。

夜离一惊,知道是撞到了他的伤口,连忙瞪大眼睛示意他将她放开。

而对方根本不管不顾,甚至还趁她不备,轻轻挑开她的唇齿,长舌滑进她的口中,纠缠上她的。

夜离皱眉。

意识到是自己的肩正好抵在他的伤口位置,她只得将手臂缓缓抽出来,然后缠绕上他的颈脖,尽量让他伤口的地方腾空。

这样攀附的动作,对于此时的凤影墨来说,无疑是更深的邀请。

呼吸粗重,他加深了那个吻。

夜离长睫轻颤,轻轻阖上了眼,也一点一点回应起来。

激.情燃烧,很快,两人便忘我地吻得如火如荼起来。

静谧的夜里,唇舌相厮的声音异常明显。

原本是捧着她的脸,凤影墨迫不及待地将一手移至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扣向自己,腾出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衣襟探进最里面。

就像是被高温的烙铁瞬间烫上,夜离浑身一颤,难以抑制地轻吟出声。

凤影墨便缓缓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眸色晦暗炽烈。

夜离喘息着,羞得有些无地自容,本想往他怀里钻,后又想起他的胸口有伤,躲的地儿都没有,她便只得再次仰起脸,双臂拉低他的头,主动吻上他的唇,不让他看她。

很少看到她如此憨态可掬的模样,凤影墨心神一旖,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吮上她的唇,探在衣襟里面的大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掠夺起来。

夜离很快就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无依、绵软无力,甚至连双臂缠绕在他颈脖上都挂不住,只得放了下来,环抱上他的腰身。

男人的袍子本就只是拢着,被两人一顿厮磨早已敞开。

修长的指尖触碰上他腰间紧实肌肤的那一刻,夜离双手微微一颤。

轻轻流连,似是感觉到一抹异样。

夜离微微一怔,想要低头去看看,却无奈被男人吻得汹涌,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又哪还有心思去瞅他的腰?

而且,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开始剥脱她的衣衫。

她穿的是寒香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熟悉婢女服的构造,还是真的迫不及待,大手摸索着搞了两下,没能解开她的盘扣,他便没了耐心,直接将她的衣服给撕扯开了。

衣衫滑落,凉意透体,浑浑噩噩中的夜离一惊。

再次想起他的伤。

他伤得如此厉害,怎么可以……

夜离一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一边用粉拳敲打着他的后腰,示意他放开她。

男人终于粗着呼吸放开她的唇,凤眸中暗火跳跃,可是,只一瞬,又吻向她玉瓷一般的颈脖,然后,向下。

夜离难耐地仰起头,喘息,“别……凤影墨……你的伤会裂开的……”

“没事,你在上面。”

男人一边埋首在她的胸前攻城略地,一边口齿不清地呢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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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中,她还没有明白过来那句话的意思,男人已经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托起,扯掉隔在两人之间的被褥,然后将她的身子从侧坐挪成与他面对面。

修长的手指探向她的下面,入手一片湿黏,知道她已情动,他便拉低自己的底.裤,双手托举起她的腰,慢慢将她放坐下来。

深深嵌入的那一瞬,夜离瞳孔一敛,险些没坐住,好一会儿,抱着他的头,僵硬着身子,仰脸喘息,想要起身逃避,却被男人死死扣住腰身。

无隙。

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轻轻吻着她的鼻翼唇角,慢慢缓解着她的不适。

直到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变软,他才抱着她一高一低耸动起来。

“乖,叫我名字!”

这是第二次这个男人在这种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然而,却是第一次夜离终于给出了回应。

“凤影墨……”

************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自己一直在黑暗里走着,一直走着,怎么也看不到光亮,怎么也走不到天明。

好不容易醒来,霓灵觉得脑袋昏沉,转眸看了看屋中烛火,又望了望窗外天色。

似乎跟梦中一样,还是夜里。

掀开被褥,她披衣而起,手臂伸进袖中的时候一疼,她想起那是前两日拉巧黛时在山坡边的锐石划的。

本划得也不是特别严重,不知是春日的缘故,还是碰了水的缘故,竟给发了炎。

轻轻拉开厢房的门,一阵夜风迎面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拢了拢衣襟,她走了出去。

小厅堂里面,也依旧亮着烛火,她知道,那是张硕还在研究巧黛的解药。

厅堂的门没有关。

她缓缓走了进去。

张硕坐在灯下,一边翻着医书,一边捻起面前的一些草药放在鼻子下面轻嗅。

从霓灵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低垂的长睫,紧锁的眉宇。

鲜少看到他如此冷峻凝重的样子,霓灵怔了怔,缓步上前。

许是太过专注,一直到霓灵走到他桌子的对面,他才猛地意识过来,抬头。

见到是她,微微一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随随问了一句之后,又垂眸去忙自己的。

霓灵站在他的前面,两人只有一桌相隔。

“你身上有金疮药吗?”

犹豫了一下之后,霓灵终究还是开了口。

张硕一怔,再次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你要金疮药做什么?”

忽然想起什么,眉心一蹙,还未等霓灵回答,又继续问道:“阿洁的伤又复发了?”

难道这屋中除了阿洁,就没有别人了吗?

霓灵弯唇,摇摇头,“不是,是我。”

“你?你怎么了?”

霓灵眸光微闪,略略抬了抬自己的右臂:“不小心擦破了点皮。”

张硕“哦”了一声,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似是有些心不在焉,连严不严重都没问一句。

霓灵伸手接过,将瓷瓶攥在手心,看他又低头去翻医书,便忍不住问道:“阿洁的解药有眉目了吗?”

张硕黯然摇头。

“那怎么办?”

“不知道,我比你还急。”她听到张硕如是回了她一句。

比她还急?

霓灵笑笑。

若他知道,那日被黑衣人截杀,她同样也受了伤,换句话说,她也同样中了毒,她也同样等他的解药,他还会这样说吗?

那日,巧黛伤得重,而她,只是在打斗的

过程中,被对方的刀划破了一点皮。

所以,她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日摘香椿的时候,巧黛提内力上树引发毒发。

而她在飞身前去抓住巧黛手臂的那一刻,也同样动了内力。

只不过巧黛的毒发,她和张硕都看到了,而她的毒发,无一人发现而已。

张硕抱巧黛回屋,她跌倒在地。

就是他说“香椿有什么好吃的?你不觉得那味道太冲人吗”那个时候。

见霓灵站在前面许久没有动,张硕又抬起头:“还有事吗?”

霓灵看着他,还一会儿才道:“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原本过来,是打算告诉他这一切的。

忽然,她又觉得似乎说与不说,都一样。

而且,一旦让他探脉,肯定就会被识出女儿身。

算了。

她转身,默然离开。

************

翌日清晨。

夜离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睑,微微眯开一条缝的婆娑光影中,入目是男人俊美如俦的容颜。

“凤影墨……”

她含糊呢喃了一声,朝他怀里蹭了蹭,欲找个舒服的姿势再睡,猛地想起什么,一下子清醒过来。

“啊!”

大叫一声,她翻身坐起。

大动作撞到凤影墨的伤口,她听到他闷哼一声。

可她哪里顾得上他这些,发现自己未着片缕,她又大惊失色地滑下被褥。

将自己掩得个严严实实后,才转眸看向凤影墨:“你怎样?”

凤影墨一直保持着只手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姿势。

只是脸色微白。

“没事。”他眸光温柔,口气宠溺。

那也是夜离鲜少看到过的样子。

真的,那黑如濯石的凤眸里,一直是深如潭水的遂远,此刻,虽也同样似水,却是春水,让人看上一眼便能化身其中的春水。

他抬手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顺到耳后,让他们两人的视线更加没有一丝障碍的对接。

屋中烛火已灭,窗外晨曦正露。

熟悉的温暖近在眼前。

那样真实,却又那样似梦。

夜离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恍惚来。

虽然跟这个男人已经有过好几次夫妻之实,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

像这样,清晨,她在他的怀中醒来。

这种原本是世间最平常的夫妻间最平常的事,对她来说,竟是如此不易和奢侈。

许是见她一直盯着他,却不说话,他低头凑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种温柔真的让她觉得似乎骨子都要化掉。

“凤影墨……”

她怔怔开口。

“嗯。”

他看着她。

在他黑如琉璃的瞳仁上,她看到了她自己,也只有她。

“我们这样……好吗?”

他们已不是夫妻,却做着夫妻的事。

而且,她的不能见光,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她一直很迷茫。

她也尽量克制着自己。

可是感情就是这世上最让人无奈的东西,不想付出的时候,却情不自禁,想要收回的时候,已无能为力。

男人的大手探进被褥,来到她的胸口。

毕竟她未穿衣服,她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脸

一热,刚想将他的手按住,却发现他只是点了点她左边的心口。

“你这里,觉得,好吗?”

他一字一句,声音低醇,问她。

夜离一怔,不意他如此。

好吗?

她不知道。

似是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下一刻,他就在被褥下裹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胸口,轻轻覆在那处还未好全的伤口上。

夜离一惊,怕牵扯到他疼,想要拿开,却被他紧紧握住不放。

轻轻覆上。

“我觉得,好!”

他如是说。

夜离心跳突突,她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下他胸腔的震荡,不,那也是他的心跳。

第一次,她发现,两人的在同一个节奏。

夜离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两人的手还在他的伤口上,连忙轻轻挣了挣,红着脸道:“我知道了。”

男人这才将她的手放开。

睨着她娇羞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凑过来啄上她昨夜被他吮得有些红肿的唇。

熟悉的兰麝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鼻端,夜离心尖一抖,也情不自禁地回吻了他一下。

对于情动中的男女来说,无需撩.拨,无需诱.惑,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小小回应,就足以燎起漫天大火。

浅尝变成激吻。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终究是顾忌着他的伤,在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也快要被他夺去之前,她伸手推搡着他。

男人皱眉,很不情愿地将她放开。

夜离气喘吁吁。

“你能不能顾顾自己的伤?”

昨夜已经折腾了一宿。

“没事,”男人抬手,将她唇角的一抹水渍揩去,“昨夜,你的表现很好,辛苦了。”

汗。

夜离恨不得一头朝他的胸口上的伤撞上去。

他的意思,她在上面,所以……

“凤影墨——”她气结。

似是就想看她生气的样子,他低低笑。

夜离忽然想起昨夜,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的时候,在他的一侧腰际有些异样的感觉。

为何说异样呢?

因为原本他的皮肤滚烫,而在他腰间的有一块却很凉,触感倒是一样的光洁,只是这温度……

而且,她又想起昨夜她进门的时候,他就在捣腾自己的腰,所以……

“让我看看你!”

夜离正欲掀开被褥,门口骤然传来长安稍显急切的声音:“爷,皇上来了,皇辇快到府门口了。”

皇上?

凤影墨眸光微微一敛,夜离脸色一变。

哪还顾得上看什么,连忙翻身起床,拾起衣服往身上套,套了一半发现侍女服昨夜被这个男人直接撕扯得不成样子。

根本没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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