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舞会 下(1 / 1)
“靠,那个女人!”哈尔特怒气冲冲的朝身后的建筑物比了个中指,他和科萝尔被撵小狗一样赶了出来。
“被抛弃了啊,”性感的御姐怜悯的摸了摸受伤男人的脑袋,叹了口气,“唉,来得快,分得也快,现在的小年轻真受不了。”
“你这算是安慰吗,”哈尔特没有从对方的写满嘲讽的眼睛里,看到半毛钱的同情,“好吧,好吧,我只是可怜虫。”
银毛的神父像根在炎阳下晒蔫了的黄瓜,软趴趴的蹲在河岸边,用手指把地上的碎石子,一个个的弹到河里。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啊!
“有人会在意我的感受吗!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随随便便的让我做这做那,想抓起来玩玩就抓起来玩玩,就算是只蠢猪也会不爽啊!蠢猪也会不爽啊!”
“你把自己比作蠢猪,猪会伤心的……”科萝尔也懒懒的蹲在边上。
没有搭理那个死人妖的吐槽,哈尔特继续认真的把一粒粒无辜的小石子推进水沟。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神父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他边上的人妖,还不忘将刚才漏掉的石子踢进水中,“什么都不和我说!好像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一样!好像都是为我好一样!”
“她懂不懂什么叫做男朋友啊!她懂不懂什么叫做谈恋爱啊!她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啊……”尾音带着一点哭腔,哈尔特总算要撒狗血的眼泪了。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能不能稍微让我过的轻松一些……”死命的闭着眼睛,好像能忍住那些死命往外的溢的液体一样,“能不能,稍微让我多了解你一点啊……”
要是每个人都能互相了解,那这个世界也不会被悲伤充斥了,正是因为不能理解对方,所以人们会像刺猬一样互相伤害,然后依然拼命靠近,接着再接着被对方的自我防卫所伤。
科萝尔在哈尔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示以安慰。艾丽丝这样做的原因她还是知道的,公主殿下必须离开哈尔特。
“要喝酒吗?”死徒好心的问那个苦逼的男人。
“为什么不喝!喝!”神父已经把自己的酒量给忘光光了,现在他只想把心里的戾气发泄光,如果伊卡洛斯在他手边,他肯定早把周围的东西给烧的一干二净。
科萝尔是一条好酒棍,但哈尔特不是,他只是个很简单很简单的土鳖神父,这辈子没喝过几次酒,没见过多少美女,没被人表白过,只有几个好基友。基友现在不要他了,女友现在也不要他了,他现在彻彻底底的光棍了。
一个不会喝酒的死光棍,和一个漂亮性感的酒棍人妖。
“我还行!干嘛要把我带回去!连你也要和我作对吗!”哈尔特意识模糊,满是酒气的嘴嘀嘀咕咕个不停,一点都不准备承认自己喝不了了,还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科萝尔的身上,,一边骂骂咧咧,“死人妖!”
你才是人妖呢!死徒打量神父那张带着酒后红晕的脸,不满的说道。
“呕……”伶仃大醉的哈尔特张嘴吐出一口秽物,白黄色的液体泼在科萝尔光洁的胸部,那一片都被浸湿了,露出完美的胸形。
混球!要不是看你现在这幅死腔,老娘早就把你扔进布雷维的河道里喂鱼了!这套衣服可不便宜啊!
“喂,白痴,”科萝尔抓着哈尔特的脖子,想要奋力摇几下,却又担心对方再次喷发,“今晚住哪里?”
要是这个混球看见自己依然呆在塔尔的房子里,估计马上就会拔剑乱砍,然后站在那幢被火焰包围的废墟中狂笑。
塔尔当然是无辜的,科萝尔还不想看到哈尔特这个白痴和自己的老友闹翻,这样这货也太可怜了吧,才刚被自己的女人丢垃圾一样的抛弃。
死徒还记得刚才公主殿下以女主人般的口气,命令那些手持长枪身披铠甲的士兵,把这个可怜虫赶出去的情景。
太凄凉了……和那些歌剧里被得权得势的男人抛弃的女人一样……太惨了……
“随便……”哈尔特只剩一口气进出,“看你……都行……”
“这样啊……”科萝尔若有所思。
肩膀上的男人,突然抖了一下,抢答问题似的,“反正不要回塔尔的的房子就行!我不想看到他的东西!我也不想看到艾丽丝的东西……”
“喂喂。”科萝尔摇晃了下悲伤的死人,想要把他搞醒。
这么快就睡死了,跟个猪头一样,恩,本来就是蠢猪,死徒随意送了神父一个定义。
在街边找了家旅馆,在店主暧昧的眼神中爬上楼,连科萝尔都觉得自己像个故意灌醉男人开房的奇怪女人……
“白痴,你给我在床上好好躺着。”死徒指着死狗般烂死在床上的哈尔特说道,对方翻了个身,顺便把所有的被子都给卷了去,裹得像只粽子。
科萝尔走进拥挤的浴室里看了看,这个旅馆相当不错,居然有淋浴器。城邦联盟的无论思想,还是科技,还是各种第三产业都相当发达。
连光照派这种奇怪的组织都能光明正大的举牌游行,估计也没什么东西能阻止万恶的资本家赚钱了。
在浴室里顺道把衣服洗了,然后就光着身子躺在床的另一侧,她不认为哈尔特那个怂货还能再启动。
啪!一只手突然按在了她的胸口,然后用力在上面狠狠的揉了几下。
哟……很能干嘛……科萝尔眯着眼睛盯着那只手伸出的方向,方位把握的不错,正好用用手指缝夹住敏感点。
哈尔特浓重的酒气袭面而来,夜里蓝色的眼睛泛着奇异的光,就像月夜下的狩猎的野狼,被单被他推到一边,野狼窥视自己的猎物。
剧烈的喘息声,科萝尔能感到对方猛烈搏动的心跳。
反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将对方拉到自己面前,死徒扭着脑袋看着男人,就像温婉的妻子在端详自己的新婚丈夫。
“真是有趣,和亚伯一模一样的脸。”女人反身压住哈尔特,整个人骑坐在他身上。甩手扯开红色的丝缎发带,盘在头顶的淡金色长发海浪般的播撒在她的两侧,在月光下不断的抖动。
“以前没做过的事,是不是现在可以尝试下……还是很期待呢……”低头,红润的嘴唇轻轻的触碰对方,冰凉而柔软的唇瓣,就像沾着露水的紫罗兰。
“艾丽丝……”半迷糊的哈尔特喃喃着。
又是那个女人啊……明明刚才叫得跟个什么似的,现在满脑子依旧是她……
哭喊着,哭闹着,正是因为放不开手,才会痛苦。正是因为舍不得割舍,才会像剜心一样的痛。无论怎样的不满,看重的人依旧是她啊。
痛苦是独立于大脑之外的东西,不会因为隐藏而消失,也不会因为表现出来而消失。
可悲又可笑的家伙,科萝尔捏了下哈尔特的鼻子,对方哼唧着扭开脑袋,然后安静的睡着了。
虽然二了点,但还算个好人。
嘛,等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一切的真相,希望你不要太过伤心。
死徒翻身拉过被子,一点都没有留给哈尔特。
“喂,死人妖,把你的手巾借我。”
“干嘛?”
“你昨天晚上把被子全都抢走了,我今天感冒了啊!”哈尔特带着重重地鼻音喊道。
“哦。”科罗尔自顾自的吃早饭,压根就没准备把手巾借给那个感冒的小苦逼。
“哦什么啊,你听我说话没啊!”
“恩。”
“……”一到白天就变这副德行,神父宁愿这个人妖穿晚上的女人装束,那样的他还好说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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