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见月(1 / 1)
“天哥,你在想什么?”云一问。
“我在想周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凶手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让会长还俗?”匀天说。
“会不会是副会长的人干的?”雷霆说,“他不是一直在处心积虑地要让我大伯出山吗?”
“就算是副会长派人干的,可他没理由要杀人灭口啊。”云一说。
“我觉得自愿的可能性比较大。”天河说。
“我说句不好听的,会不会是因为利益的驱使?”黛玉说。
“肯定不会单纯为了钱。周颖要是那样的人,就不会跟刘涛同甘共苦那么多年了。”云一说。
“他们现在也确实很需要钱。”天河说。
“她肯定是受了别人的骗。”长城说。
“咱们现在应该把重点放在寻找凶手上面,先要弄清楚他是怎么跟周颖联系的。”黛玉说。
“黛玉说得没错。周颖一直在瞒着丈夫,所以凶手是不大可能去家里送信的。她怀孕之后,刘涛对她疼爱有加,每天都是骑电车接送她上班,因此凶手最有可能是在她上班期间跟她联系。”匀天说。
“凶手应该不会伪装成他们公司的客户吧?”云一说。
“我要是凶手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干。”黛玉笑道。
“公司里人多嘴杂,凶手肯定不会贸贸然地找周颖说话。”雷霆说。
“那他又是怎么掩人耳目的呢?”天河说。
“我知道了。”黛玉突然笑了起来。
“哦,多谢黛玉指点。”匀天会心一笑。
“以后你们俩一对好了。”云一笑道。
“你俩就别卖关子了。”雷霆说。
“黛玉你说吧。”匀天说。
“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通过送外卖的,中午时间短,白领们不想出去的话肯定要定外卖吃。周颖怀孕之后每天中午都是刘涛亲自去公司送饭,所以这种情况可以排除。第二种,收发快递。现在网购很频繁,这种方式最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黛玉说。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天河笑道。
“干得不错。”云一笑道。
“在刘涛家里的时候,我刚好坐在好几个纸箱旁边。我看了看上面的快递单,发现是在同一家网店买的婴儿用品,奶壶和袜子都是重复购买的。”匀天说。
“网店都是跟固定的快递公司合作,也就是说凶手买通了那家公司的片区快递员。”云一说。
“事不宜迟,从网上搜搜那家网店,看他们用的是哪家快递,咱们准备行动。”雷霆说。
他们收拾停当,刚要上车,只见一辆很拉风的摩托疾驰而来。
“孙焘啊,我还以为是终结者呢。”云一笑道。
“我就是来终结你们的。”孙焘笑道。
“你不是说咱们是战友吗,怎么转脸就要终结我们?骗子。”黛玉笑道。
“我们又不是反派机器人。”天河说。
“别误会,我是来终结你们的困难的。”孙焘笑道。
“什么意思,你已经找到凶手了?”匀天问。
“应该是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孙焘笑问。
“当然要去了,再说你都来了。咱们兵分两路,云一、长城你们俩负责去找快递员,我们几个跟着去见识见识。”匀天说。
“找什么快递员?”孙焘问。
“凶手是通过快递员跟周颖联系的,我们想试着顺藤摸瓜。”黛玉说。
“瓜就在瓜地里呢,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摸。”孙焘笑道,“你们谁开车啊,找个车技好的。”
“我来吧。”雷霆憋着气说。
“别跟丢就行。”孙焘说。
“孙焘,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派人跟踪我们了吗?”黛玉笑问。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孙焘戴上头盔,一溜烟地走了。
孙焘在前面风驰电掣,雷霆在后面紧跟不放。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家咖啡店门前。
“凶手在这喝咖啡?”黛玉问。
“是在这卖咖啡。”孙焘笑道。
“用不用守住前后门?”雷霆问。
“不用。凶手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找到他头上,说不定他这会还在美呢。”孙焘说完便进去了。
“欢迎光临。”服务员在门口热情地迎接。
“你们老板恐怕不这样想。”孙焘笑道。
在孙焘的带领下,他们一路进了经理室。
“哟,焘弟,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啊,今天可不能免费了啊。”经理名叫吴强,长得胖胖大大的。
“放心吧,我们不占你那点便宜。”孙焘笑道,“给你们介绍下,这位俗名叫吴强,几个月前刚还俗的,也是你们会长的高徒。”
“会长,什么会长,师父他老人家还嫌头衔不够多吗?”吴强笑道。
“既然你们都那么熟了,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匀天说。
“说得没错。”孙焘笑道,“师兄,师父惹上人命官司的事你听说了没?”
“哦,听说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也很正常啊。就像我,几个月前还在好好地当着和尚,突然之间就被逐出了师门。”吴强笑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我大伯赶出师门的花和尚。”雷霆说。
“说什么呢,我们是真爱好不好?”吴强笑道,“现在你大伯不也成花和尚了吗?”
“那是有人栽赃陷害!”雷霆说。
“什么栽赃陷害,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他那吃人的眼神、掩盖不住的骚情,我都自愧不如。”吴强笑道。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这会就替我大伯清理门户。”雷霆怒言。
“行行,我闭嘴还不行吗?”吴强说。
“强哥,你刚被逐出师门的时候我来看你,当时你说你一点都不记恨师父,看来是言不由衷啊。”孙焘说。
“没!我说的那确实是真心话。我确实犯了清规,理应受到那样的惩罚,再说师父平时待我不薄,遣返时还给我了一笔钱。我现在有了这么一家大店,美酒喝着,美女抱着,这一切不都是师父的恩赐吗?”吴强的话让人难辨真假。
“既然这样,你就不应该恩将仇报。”孙焘说。
“兄弟,你这话可不地道啊。”吴强笑道。
“我去见了耗子,反复研究了那些照片之后,能够确定你就是指使耗子在网上发帖的人。”孙焘说。
“什么耗子老鼠的,我不认识。”吴强狡辩道。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在师父的卧房拍的,你也知道师父的规矩,不是他亲近的人是不可能进入到卧房的。”孙焘说。
“师父那么多徒弟,还不时地有佛友到访,凭什么说是我干的?”吴强不服。
“我一开始就在想,师父与世无争,谁会算计他呢,所以很快我就想到了你。你发给耗子的照片上有拍摄日期,我打电话向师父求证,他老人家仔细回忆,确定那天拍照的人就是你。”孙焘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雷霆质问道。
“当初我就不该找你求安慰。”吴强苦笑道,“孙焘,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转过头来对付我。”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雷霆说。
“你坏了师父的清誉不说,还将师父置于危险的境地,我不得不大义灭亲。”孙焘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么处心积虑、用尽手段,难道就是为了复仇?”匀天说。
“就算你们师徒因此反目,也不至于成仇吧?”黛玉说。
“你们不了解我。我早就说过了,我一点都不记恨师父,又哪来的仇呢?”吴强轻蔑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干?”黛玉问。
“很简单,就是为了告诉别人:和尚也是男人,近不近女色跟修行的高低没有必然联系。”吴强说。
“反正我是有点蒙圈了。”天河说。
“我跟我喜欢的女人好上了,师父说我修行不够,把我逐出了师门。那师父的修行够高了吧,他要是也遇上了自己真爱的女人,破了戒,那就可以证明我的观点是正确的。近女色怎么了,日本的和尚还能娶妻生子呢,人家不是照样修行吗?”吴强说。
“你这样想不对。”匀天说,“既然要入空门,说明这个人已经看透了你说的女色。如果他还眷恋女色,就不会遁入空门了啊。”
“当时是看透了,保不齐日后又有需求啊。男人都这样,该发泄的肯定要发泄啊。”吴强说。
“说不定你当时上山拜师的目的就不纯。”天河说。
“你还真说对了。”吴强笑道,“我当时事业失败,有点万念俱灰的意思,上灵辕寺当和尚,一年下来比一般的公司经理拿的钱都多。”
“怪不得会长那么多徒弟,外国人都眼欠,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孙焘,你也是为了这个才拜师的吧?”黛玉问。
“我是编外的,跟这个不沾边。”孙焘说。
正在这时,云一打电话过来了。“天哥,找到那个快递员了,他说经常指使他去送快递的人名叫吴强,是一家咖啡店的老板。”
“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在咖啡店里,你们也过来吧,带上快递员。”匀天说。
“好。我们离那不远,一会就到。”云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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