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做了一个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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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媚带着大夫出来了,大夫看着一帮孩子跪在那里,心里也是不安。慌忙的跟着柳管家去拿银子,赶紧走吧。这群孩子的眼神太可怕了。看着大夫的眼神都是那种恨恨的眼神。

朱义去拦住大夫,问个究竟。只见刚才的那位大夫说:“公子,我知道你心疼,请原谅我们也是尽力了。另请高明吧。”说着给朱义抱了抱拳也走了。朱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朱成礼和郑九坐着看着朱霖。朱义坐在床头,直抹眼泪。柳如媚把药取来了。正在和张妈一起煎药。

“这可怎么向大帅交代啊!”。郑九在那里喃喃的说道。

朱成礼在那里抽着老烟袋。一股股青烟直往上冒。朱成礼也愁,愁哪去找百年人参。柳如媚问了好多的大夫和药铺都没有百年人参卖。只有先找到百年人参才能把少爷的命吊住。

对了,王光旭去哪了。让他过来想想办法。朱成礼让常钰霖去喊王光旭过来。

不一会,王光旭穿着一袭白袍,头戴士巾,摇着鹅毛扇走了过了。

朱成礼一看王光旭这样轻松,遂不高兴。全都在为小少爷担心。王光旭还那么潇洒,摇着鹅毛扇。想干什么。朱义更是暴跳起来要揍王光旭。被郑九劝住。屋子里吵成一团。

王光旭在那里用尖细的声音大吼道:“我前两天就给少爷说过,少爷最近有血光之灾,你们不听。现在弄成这样。你们好意思怪我,我懂点医术,我来给少爷号号脉”。

王光旭走到床前,伸出手抓住朱霖的手腕就在那里号脉。王光旭说道:“小人在龙虎山时,学了一点毛皮医术。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是医百病还是可以的,所以大家尽可放心。看不好人我也治不死人”。王光旭诊完朱霖的脉。脸色很奇怪。朱成礼看王光旭搭脉有模有样。就问王光旭如何。

王光旭用奇怪的眼光看一眼朱成礼,又过去开始搭脉。搭完,给朱成礼打了个眼色。朱成礼会意。把房子里所有的人全都赶出去。让郑九在门口站岗。只剩下朱成礼和朱义和王光旭留在屋里。王光旭看人都出去了小声的说:“少爷之命自有天注定。可保无恙。如果我没摸错脉的话,少爷这是看见让少爷难过的东西,悲痛过度。这两天连惊带吓再加上悲痛过度而昏迷。不用吃药也可保全。但什么时候醒,就看少爷自己了。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朱义说道。

“还有就是少爷好像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王光旭道。

“王妖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什么练功练的走火入魔,看不好我弟弟,我扒了你那身贱皮。”朱义在那里吼道。但朱成礼拦住了朱义。让他冷静一下。

“你看你看,我说出来你们不信,不说,你们又让我说。还让不让我活了”。王光旭在那里委屈的说道。

朱成礼问王光旭到底怎么会这样。王光旭就说,这种脉搏只有在练功人的身上出现过。平时很少见。如果是我师兄来,应该可以摸出来这是哪一种功夫。但王光旭实在摸不出来。只知道这是一种很玄妙也很稀奇的功夫。而且很难有炼成者。王光旭告诉朱义也别太担心,因为朱小少爷命中有此劫难,无解。

“少爷命有九条。暂时还不会有事。放心吧!福祸相依,谁又能知道这不是少爷所得的福呢。”说着,王光旭摇着鹅毛扇走了出去。

朱霖做了很长很多的梦,梦见自己因为不好好上学,下田割稻子时,在田埂边累的趴在稻个子上哭。梦见第一次拿二百元工资钱回家时的高兴劲。朱霖深秋淋了一身雨,回家发烧,躺在床上,那一句你难受就去死。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你家就你最笨,连高中都没有考上。自己进入金属厂打工时,望着双手的血泡,欲哭无泪。梦见自己躺在襁褓中,一只猫在房梁上瞪着绿幽幽的眼睛望着他。梦见自己躺在尸山血海中。累得浑身不能动。梦见自己读书时所念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梦见自己被当成小嫩羊在锅里煮,旁边还有个白胡子老头在那里抚摸朱霖的头,边抚摸边说:“孩子别怕,一会就好”。当朱霖感觉到自己快要热得受不了的时候,突然白胡子老头掐住朱霖的脖子提起来,说道:“老夫这就教你睡功第一层。”说就往朱霖的身上拍打而去。朱霖吃痛。浑身冷汗直冒。双手乱抓。想摆脱老头的手。但怎么摆脱不了。

朱霖一急。“啊”的一声坐了起来。朱霖终于在两天两夜后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坐起来朱霖自嘲了一下。转头望去,只见朱义在地铺上睡的正香。屋内的蜡烛还没有熄灭,床头上放着一碗药汤。朱霖闻到身上有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下床来喊朱义。朱义被喊醒以后,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一看朱霖醒来大喊一声:“三弟醒了”。这一声声音之大,把朱霖耳朵都震的嗡嗡直响。

院子里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会朱成礼和郑九他们都来了,人太多屋里站不开,只好站在外边。本来屋里就很臭了。再加上人一多,就更不堪忍受了。朱霖告诉大家。没有什么事,大家就回去休息吧。让张妈去烧了一锅水,朱霖好好的洗了个澡。睡了两天,怎么会变的那么臭。朱霖百思不得其解。常钰霖伺候着朱霖洗澡。朱霖洗干净以后,换了件衣服回到书房。朱义已经把地铺收拾好。几张凳子摆在中间。

几人把凳子搬到院子里去。把床上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拿出去洗。

朱霖,朱成礼,郑九,朱义坐在院子里。几人关切的问朱霖身体没事了吧。朱霖摆摆手说没事,就是睡了一觉。朱霖看见朱成礼几人的眼圈都给熊猫眼一样。

朱霖感觉就睡了两天。可这两天可把朱成礼等人愁坏了。吃不好,睡不香的。朱成礼把这两天的事给朱霖说了一下后就都休息去了。

朱霖抬头望着星空,星光闪耀。像前世母亲的眼光一样。朱霖心里惭愧至极,因为自己一己之私让二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儿子身在另外的时空却再也不能承欢膝下。朱霖想着前世的点点滴滴,流下泪来。

在朱霖抬头看星空的时候,王光旭也在那里观天象。只不过嘴还在不停的算着什么。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第二天一早,朱霖早早起来,感觉神清气爽。脸上的鞭痕也不是那么疼了。郑九带着孩子们去跑步去了。朱霖安排朱成礼骑马去通知胖员外到官府把地契转了。早转早安心。

朱成礼告诉朱霖,地契现在就在朱霖的书房里呢。在上面签字画押了以后,地就是少爷您的了。官府已经给开了证文了。朱霖大喜,跑回去拿地契看了起来,看完自己签字画押。成就事实。朱霖把地契收好。这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份财产。宅子不能算,宅子连地契都没有。

朱成礼在门外问道:“少爷,你昏迷的两天,泗城知府携一众官员都来探望过你,这是礼单,你收好,以后我们还要还的”。

“朱叔,你把柳如媚喊来,看看现在有多少银子了”。朱霖道。

一会,朱成礼和柳如媚来到书房。柳如媚把账本交给朱霖。朱霖看了一下,账本记得很细。收入支出都在账本上完完全全的体现出来。上面计有银子六千四百六十四两。朱霖心想,应该够前期的开发运河汊子那块地的费用了。把账本还给柳如媚。柳如媚拽着腰肢走了。

朱霖问道:“朱大叔,我昏迷这两天劳累你了,小侄拜谢。对了,那个守备大人是怎么处理的。知府大人不会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放过他吧”。

“也就是昨个,知府大人探望你回去以后就开堂会审。郑九去的,郑九说知府大人给守备叛了斩立决。当时就给斩了。据说斩的时候,人山人海。守备很不得人心,不仅我们告他,就连好多的百姓都告。状纸都堆了一尺厚”。

“哦,都有什么罪状,怎么那么多人告他,难道以前没有人告”。朱霖好奇的问道。

“那要说罪状,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了。也怪那小子作的有点狠了。自己私自设立人市,他用军粮半斗换一个流民女人,把女人还有强壮男子都送到自己的人市去,买卖的两边收钱。这个还不算啥,他自己看上哪个女人就拉回去取乐,取乐完了以后就卖入窑子里去。有些女子不堪其辱自杀。也有被那帮人折磨死的,反正死在那畜生手上的女人多了去了。没有一百也有二百。粥厂的粥那么稀为什么,就是这畜生搞的。弄稠的话都吃饱了,谁还会卖儿卖女的。以前不是没有告的,但是状子都如泥入大海。没人过问。有几个告状的还被打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这次要不是小少爷的事,估计知府也不会过问”。朱成礼在那里面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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