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狱(1 / 1)
乌羽这个修为只有气聚的小妖,竟然以一己之力斩杀两个结丹高手,虽然这两个结丹高手修为被封,但这份战绩足以让人震惊,如果这事传到万妖城,必然掀起大浪,但可惜,这里是大狱,除了个别有心的大族外,没人会知道。
大狱中的腥风血雨悄悄散落在褐色但贫瘠的泥土里,只有风声呢喃时,才会悄然将血腥味吹起,飘向远处,只有夜深人静时,屈死的魂灵才会在夜风中呜咽,嚎哭,只是,又有谁会在意已死之人?
这个世界,从来只在乎强者,强者的意志可以改写一切!
做完这一切,乌羽强压身体伤势立刻奔向光柱,刚刚进入光柱,他携带的玄铁牌便放出一阵青光,将他笼罩住,而后,在光柱的托承下,他的身体快速向天际飞去,眨眼不见。
他也中了金蚕丝毒,虽然由于他曾吞服过金蚕丝,对其毒性了解颇深,不至于中毒太深,但金蚕丝可是散在空气中只要与生灵接触便可使生灵中毒之物,乌羽虽然已经竭力控制金蚕丝毒素,但他也不可能一点毒不中。
现在的第一要务,便是赶快出了这大狱,解毒疗伤!如果还留在这里,他不敢保证囚犯们会不会找到他,杀了他!
光晕一收,乌羽已经出现在当初下狱时的山洞中,墙壁上依旧有淡蓝色的光晕流转,朦朦胧胧,掩盖了大狱中所有血腥。
“乌羽,你怎么了!”乌驰眉头狠狠一皱,看到浑身黑色羽衣从墙壁上出现的少年,心里不由一紧,乌羽双眼紧闭,脸上黑气盘绕,脉搏紊乱,呼吸若有若无,明显身受重伤身中奇毒!
“乌羽乌羽………”豹猫翎儿轻唤两声,眉目间担忧的神色掩饰不住,但这里人太多,她还没有勇气让别人看出些什么……
“没事,赶快将我送到安全所在,我要立刻疗伤!”乌羽开口,声音微弱,但他的话总算让众人心里稍微松了松,看这情况,乌羽应该没有多大事情。
乌驰等本来就是在这里等他的,现在乌羽出现,立刻就带起他,将他送到了某处石室中,关上石门,乌羽吞服血液精华,疯狂压制金蚕丝毒!
“哦?乌羽还没死?哈哈!没死最好!我早就说过不需要他们出手,凭我现在的实力,乌羽根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我要在比斗中将他活活打死!我要让他知道,我永远比他强,我要将他碾在脚下,我要让他看看我现在的实力!”雕北阴冷的道,乌羽刚出大狱,他便已知晓!
雕北,金雕老祖的十世孙,虽然,金雕老祖的十世孙很多,而且,雕北在金雕老祖的后代中并不算血脉最纯净的,雕北出自孕育之地,这样的身份很让他尴尬。
但他居然激发了金翅大鹏雕血脉!所以他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得到长辈们的认可,但偏偏出了乌羽与鳄鱼,他屡次想杀乌羽屡次不成,更屡次被鳄鱼下毒,族中许多族类被杀。这让他拼命想杀掉这一鸦一鳄。
鳄鱼行踪诡秘,行事也颇为低调,没有族群拖累,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人能把握。乌羽身后有族群,比较起来,更易找到其行踪,雕北的目光,毫无疑问先放在了乌羽身上。
在乌羽遭袭的时候,鳄鱼也差点被杀,同样是猫头鹰一族与金雕一族联手。
幽暗的石室宁静安详,黑袍黑绦的少年安静的坐在石室一角,一根黑色素锦带将散落的发随意半挽,长长的刘海斜垂下来,盖住半张脸颊。
血球内,三团鲜艳得发亮的血液精华缓缓鼓荡着旋转着,有异样的浅淡芬芳从这血液中流露出来,这是乌寸等三个结丹囚徒的,结丹者的血液精华果然强大,比起普通妖兽的血液精华,这一团,比得上数十团。
乌羽此刻,终于再次将体内毒素压制了下去,细胞中一股股活跃的气息跳动着,每一颗细胞,就如同一颗心脏,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这也是他为什么身体重伤到那种程度也可以安然恢复的原因。
石室中只有他一人,黑暗中他睁着眼,眼中光芒湛然,他在思索三天后的比斗该如何进行。从中央大狱中出来后,妖兽们进入了一间间石室,一面修炼恢复伤势,一面为即将到来的比斗做准备。
这段时间持续三个月,乌羽恢复伤势用了两个月,而后默默修炼一番,到现在,距离比斗已经只剩三天。
从大狱中出来的妖兽并没有走出进入中央大狱时的那座大殿,大殿不仅是牢狱,而且,也是比斗场,面积巨大,从山洞出来后,只要走过一段阶梯,便可以到达这些石室,这些石室,是比斗的妖兽们用来休息修炼的场所。
从大狱中出来,立刻就要进行比斗,族中长辈亦无法探望他们,这是为了预防他们作弊。但,总会有人想出办法钻空子。乌鸦族作为大族,当然也会这么做,不过,族中长辈关注的是乌君,乌羽等差不多被忽略了吧……
不过,这种没人打扰的日子,乌羽反而更加喜欢,他不需要别人认可,只要自己认可就行!他不需要别人资助,丹药法器通通不需要!他不需要别人鼓励,他的内心无比坚强!他的生命由他掌控!
“乌羽,开门,是我,三哥………”正在乌羽思忖之时,石室门外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是乌玄,站起身,他脸上显出些的笑意,拉开门,乌玄向身后谨慎的看一眼后,闪身进了这间石室。两人相对而坐,这一次,两人终于都已化为人形,面目有五六分相似,这便是亲兄弟。
静静的看了乌羽半晌,乌羽清秀的脸异常柔润,像鹅卵石一般,但他身上时不时透出的血腥气让人知道,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杀戮过多少性命!不知不觉,七十年便就这样过去了,他们两兄弟,最少一甲子没见,上一次的见面也异常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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