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月夜屠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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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路走来,张闿一行非但没捞到一个好处,还因为他们携带刀枪剑戟途径这些地方,引来了不少汉军注意,徐州的驻军这段时间多次追缴张闿他们,要不是依靠着袁绍在徐州深埋的世家力量,汉军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哈哈……还是这样的日子痛快啊,真怀念当初跟随大贤良师的岁月!”张闿光着膀子恣意的放声大笑,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子,手里拎着酒坛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旁边的心腹淫/邪的笑道:“渠帅别在这里抱怨了,这几天下来被你糟践的娘们不说有十个至少也有八个了吧?难道这两年来在冀州积攒的邪火还没有泄掉?”

“我呸!”张闿拎起酒坛子把浊酒大口灌进肚子里,开始大吹大擂:“不是老子和你们吹牛。这些个乡下娘们净是些什么货色?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农妇而已,皮肤粗糙,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没身段,老子肯上她们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抱着大半截烤熟的羊腿一阵猛嚼,弄得满嘴都是油腻,甚至斑斑点点的油花子流的满胸膛都是,依然毫不在意的吹嘘着当年的“英姿”。

“想当年,某随大贤良师攻破颍川。全城疯狂劫掠三天,城里的娘们啊那才叫女人!皮肤白的像葱。嫩的用手一掐就出水,干起来的时候那叫声真是让人**!”

听着头领在这里绘声绘色的描述,围了一圈的贼兵都直咽口水,只恨自己加入黄巾的时候太晚,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

“那渠帅你上了几个?说来让弟兄们饱饱耳福!”一个小头目讨好的给张闿换了一坛酒,坏笑着问道。

张闿打个酒嗝,得意洋洋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老子不带半点吹牛的,三天三夜的时间,老子糟践了至少二十个小娘子,全都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就凭这几天睡得这些个村妇,根本没法比,天壤之别!”

“这不叫糟践,这叫临幸!”又有一个小头目递上了烤好的牛鞭,“渠帅吃这个,吃多了雄风依旧,金枪不倒!”

旁边又有头目醉醺醺的感叹:“唉……可惜咱们兵少,又有汉军追剿,只能劫掠一下村庄打打秋风,要是能够攻破琅琊,像渠帅这般逍遥一番,便是死了也值得!”

忽然张闿身后的帐篷一阵骚动,五六个贼兵连推带搡的把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推到了张闿面前,“报告渠帅,这女人掀开营帐想从后面溜走,恰好被我等捉住,不知该如何处置?”

张闿闻言大怒,把手里烤的滚烫的牛鞭狠狠的摔在了妇人脸上,咆哮道:“真是个贱胚!老子看你有点姿色,所以带在身边让你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你这贱妇竟然不识抬举!”

把手一挥,吩咐道:“这贱货坏了老子心情,不要了!弟兄们拉下去过瘾吧,这小娘们还没生过孩子,新婚燕尔,比其他村妇倒是强出许多,哈哈……”

得了张闿的吩咐,一帮贼兵齐声欢呼,就要上前撕扯妇人的衣衫。却被妇人从营帐旁边抢了钢刀在脖子里一抹,凄惨的喊一声“天理循环,尔等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鲜血从脖子里泉水般涌出,旋即毙命。被妇人这么一闹,张闿扫兴不已,嘴里胡乱咒骂了几句,把酒坛子摔得粉碎。正要回营帐睡觉,忽然马蹄声起,两名斥候从西边快马而来。

“哈哈……渠帅、渠帅,有肥羊啊,发现了一只大肥羊!”两名斥候还没下马,就眉飞色舞的大呼小叫起来,顿时把所有贼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听了斥候的话,张闿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一把抓了斥候的衣襟,双目瞪得滚圆:“什么肥羊?快给老子仔细说来!若有半点虚言,小心老子把火发泄到你身上!”

斥候伸手正了下有点歪斜的头盔,陪笑道:“渠帅这是说的哪里话?借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你面前瞎说啊!我们兄弟二人在西面三十多里的一处山坡下发现了一个商队,大约二百多人左右的样子。”

“切,不就是一个商队嘛,二百人的商队能有多少油水可捞?”张闿听完满脸的不屑,一掌就把斥候推了出去,完全一副强盗作风,根本没有半点军人模样。

斥候被推了个趔趄,头盔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去捡,极力辩解道:“这商队虽然人少,但却有二十多辆马车,而且是四驾马车。而且我们兄弟沿途跟踪了十几里,没有一粒粮食落地,颠簸的时候还会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绝对有货啊!”

“带路!”听完了斥候的解释,张闿顿时两眼放光。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甲胄,翻身上马,带着一千多吃饱喝足了的匪军跟着斥候向西而去。只留下了百十人在原地看守营帐。

漆黑的夜色之中,张闿率领着部曲一阵急行军,在斥候的引领下摸到了曹炽商队的宿营地。借着荒草的掩护,数十座帐篷在夜色中隐约可见,二十多辆马车并排在一起。车上的箱子码放的整整齐齐,有数十名精壮正手持刀枪小心翼翼的看护。

张闿心头窃喜不已。拔剑一挥,一千多匪兵齐齐呐喊一声。挥舞着手里的矛戈刀枪从荒草丛里掩杀了出来。

张闿提剑大踏步的冲锋在前:“男人全部杀掉,女的掳回,一辆马车也不要放走!倘若这是一笔大买卖,咱们就不回冀州了,找个深山落草为寇,过逍遥日子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为是做客他人的营帐,所以诸葛亮他们也不敢同时入睡,而是轮流值夜。总是留一个人在营帐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并且支起帐篷的时候已经选好了退路,背后靠着一片高粱地,关键时刻可以从后面钻出去逃命。

忽闻外面杀声四起,正在值夜的诸葛瑾急忙一把拉起半睡半醒的孔明:“不好,有强贼夜袭,速逃!”

两个侍卫也是一跃而起,各自摸了兵器,跟着诸葛兄弟掀开帐篷,从后面溜进了高粱地。武艺精熟的秦怀玉打头阵,拿着趁手的家伙在前面披荆斩棘。只是这片高粱地面积有限,四人又怕跑出去之后暴露了目标,被贼兵骑马追杀,更是难以逃命,当下便纷纷卧倒在地。将身体埋进了荒草之中。

夜色之中,有一骑自北面徐徐行来。马上之人身高接近八尺,生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憨态可掬。当然。在他自己的眼里应该称作玉树临风,英俊倜傥。因为他就是从历城前往金陵投奔天子的逗比程咬金,所以他的认知总是与众不同。

“你奶奶的,老子要向南去金陵,竟然掉了向跑到了淮河边上!这一路走了八十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老天爷莫非想要饿死俺老程么?”程咬金把一丈七的宣花斧扛在肩上,嘴里一路嘟囔个不停,不禁没有吃上晚饭,还自说自话的把自己弄得口干舌燥。

“这绝对是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俺程铁牛身怀盖世武艺,天罡三十六斧打遍天下未逢敌手,正要在这乱世建功立业,大显身手,难道要饿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么?”

程咬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依旧不肯停下吐槽。最恨的就是自己这一路上跑的太急,把箭壶里的羽箭全部跑丢了,要不然射几只野兔充饥,也可以免受这饥肠辘辘之苦。

“唉……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为啥俺娘还说俺福大命大?莫不是说反话讥笑俺吧?看来俺不是亲生的,弄不好俺来自后世!”

猛然发现前方火光冲天,喊杀声隐约可闻,程咬金顿时喜上眉梢:“哇哈哈……前面有打架的,也不知道是官兵交战,还是强贼劫掠?管他呢,先去抢点吃的再说!”

程咬金拿定主意催马向前,嘴里大声吆喝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程咬金大爷来啦,无知鼠辈统统受死!”

曹营之中杀声光四起,刀光闪烁,血雨纷飞。猝然遇袭之下,曹炽手下的大部分门客来不及迎战,便稀里糊涂的做了匪军的刀下鬼,只有看护马车的几十名精壮拼死相搏,虽然杀死了百十名匪军,但无奈寡不敌众,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闿手提鬼头刀,引领着十几个心腹,一路砍翻了许多门客,直冲中央的大帐。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无论是对军队还是对商队,都一样管用!

曹炽唯恐帐篷被夜风吹起导致自己感染了风寒,所以让手下钉的特别死,此刻用尽全力也只是拉出了一道缝隙,急忙命爱妾先钻出去逃命。只可惜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身体过于肥硕,钻进缝隙之后便被死死的卡住,前后动弹不得。

“小老儿,还想逃命么?还不快快跪地受死!”伴随着一声咆哮,满脸虬髯的张闿手提鬼头刀当先冲了进来,大刀高高扬起,就要去斩杀曹炽。

曹炽吓得一跤跌倒在地,急忙拱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所有钱财尽管拿去,只求能够饶我父子一命!”

“哈哈……小老儿你活了这么大年纪,杀人越货的道理难道不懂么?做了这么大的买卖,谁敢留下活口?”张闿提刀向前,不容分辩的就要一刀砍下。

情急之下,曹炽只好把儿子抬出来:“吾儿乃是魏州牧曹孟德麾下亲族大将曹仁曹子孝,谁敢杀我?若敢动老夫一根毫发,吾儿必然找你报仇!”

虽然命在旦夕,但这一声吆喝却是中气十足,让张闿不由得吓了一跳。可是没一会,张闿便悻悻的笑道:“原来你是曹豫州的叔叔啊,倒是小人失敬了!老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张闿可是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没想到还是遇上了你曹炽,看来是天要亡你曹炽呀!听闻曹公在先帝时候身居高官,应该没少捞油水吧?”

看到对方语气转变,曹炽明白了对方是铁定要杀自己的,厉声道:“尔等穿的都是徐州兵的甲胄,莫非是钟繇这匹夫派你们来的?哦!不,你们不是徐州兵,应该是冀州袁绍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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