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最伤情时心在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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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若尘,已经舒缓了自己的心绪。

如果说,张兴华是自己感性的爱。

那么,平平淡淡的走进自己心里的李仲,的确算得上是理性的爱。

李仲带给自己的,就这这抹平静。所以,若尘想通了。

自己百般拒绝张兴华,便是因为如此。当感性的爱和理性的爱相互之间,发生碰撞时。

它们根本无从分辨出好坏来。你能做的只是需要哪个,便去选择哪个。

若尘分辨不出两者之间的好坏,但却知道现在的自己需要哪个。那就是:

理性的爱。

没错,就是李仲。

……

但现在才知道这样的结果,真的是……

更能令自己难受呀!

今天,李仲百般照顾自己,而自己,又都干了些什么?

若尘取出自己的化妆镜,打算修补自己容颜上的沮丧。但展开镜子的她,却下不去笔了。

那副憔容,怎叫一个难看了得。

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李仲总是站在自己的身旁。若尘呀若尘,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自己干了些什么?

“呼……”

不去想了。知错能改,亡羊补牢。莫待无花空折枝。前人血淋淋的教训,不信,是不行的。

若尘沾湿了毛巾,裱起了容装。

电话却打断了她的节奏。

“--嘟--嘟--”

“姐,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现在吗?”

“嗯,我有点事想问你。”

“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好,我等你。”

电话挂断时,若尘也笑了。她如今心里想的都是李仲,心思敏感间,自然听出来点什么。

李仲,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他似乎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就这样,若尘又笑了。

……

李仲挂了电话,把话筒递给了举着座机的伪男。

听感觉吧,觉得若尘好多了。似乎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怪只怪自己太在乎吧。

李仲轻笑一声。

“行了,一会张总来了,让他直接进来。”

“好的,李总。”伪男放下电话。

“哦,对了,你姓什么?”

“我姓卫。”

“你叫卫男?”

“是的。”

“……好吧。”李仲摆了摆手,向神奇的卫男告别。

这名字也不能怪他,卫家父母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肯定没有伪男这个名词的。

但你就不能改个名字吗?我去……

抒发过对男秘的感慨,李仲便将这事抛一边去了。他要赶紧回办公室练习一下刀法,一会就得用上。

没错,是刀法……

……

“--咚--咚--”

“李仲。”若尘推门进来,脸上挂着笑容。

李仲以为自己眼花,又急忙看了看。

“看什么看?”

若尘故意凶李仲,李仲却呵呵傻笑。他急忙站了起来,让出座位,冲若尘招手。

“呵呵。快来,姐,坐我这。”

若尘依言过去,心中满意极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这让她感到庆幸。

“姐,你坐。我刚才练了好一会儿刀法,打算给你削个苹果。”李仲弯腰从靠墙的水果箱中取了一个苹果,一边削一边说道。

“啊?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个?”

“啊。你中午没吃饭,我这里只剩下苹果了。我怕你饿呀。”

“……呵呵……”若尘看着李仲削着的苹果,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思绪中五味杂陈,一种叫感动的情绪慢慢的爬上心头。

李仲有粗糙的刀法,他能削出一个多边形的苹果。并且很满意的审视一番,这才递给了若尘。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若尘只是吃着。心灵陷入纠结,正在饥渴,这个苹果,正合适止渴。

李仲满足了,爱人就在身边,谁会在乎前路到底有多远。

若尘也一样,她从没认识到,苹果有这么甜。

两人相互关照着,向对方流露欢喜的笑颜。

“姐,你好了?”

“恩。”若尘换了一个轻松的坐姿,一边吃一边应答着。

“呵呵,你今天吓死我了。我以为赵雯把你打败了。”

“哼哼。”

若尘轻蔑的哼哼两声,这让李仲放心不少。

“那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小孙家真没有为难你吗?”

若尘惬意的摇头,并笑了笑。

“哦,看来你真没事了。哈哈哈。哎呀我现在很想抱你呀。”

李仲的动作被若尘摇头拒绝。

“呃……”

若尘吃掉最后一口苹果,不待咽下。便站了起来,拥李仲入怀。

两人默默地拥抱着对方,这是一种感觉,叫做融合。

“嘿嘿,姐。你昨天晚上好拼呀。晚上要不要再来一次?”

“恩。”

“哈哈。哦,对了。”

“……”

“你昨天晚上有好几次念了一段诗,你还记得不记得?”

“嗯?我念了什么诗,我怎么不记得?”

“啊?我以为你在问我,我就一直回答你说,我来抓,我来抓的。怎么你都忘了?”

“…啊……什…么…”

……

若尘又抑制不住那种失心的感觉,眼前竟有些眩晕。

昨晚?自己不是用李仲来发泄的么?那自己怎么会念那首诗?

“哈哈,你真的忘了?你问我,花落我来葬,我落谁人抓。

我不停的对你说,我来抓,我来抓的。哈哈哈,没想到姐你还……”

若尘脑袋中“嗡”的一声。眼前天昏地暗,耳边听不真切,世界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自己…真的那么说了,在李仲的床上?

这……到底…算什么?

……

正当中午之时,整个世界都充斥在阳光下,但唯独办公室的光线却是那么昏暗。

或许是正午的阳光无法透过窗口直射过来的缘故。或许,只是眼前不再接受光明,的缘故?

若尘标榜一生的道德,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床上被击的粉碎,就在她念那一句诗的时刻。而且,还不止一遍。

她如今听不真切李仲欢心的笑语,也看不真切这个男人开心的笑颜。但她知道,李仲笑了很多下,但每次的笑声,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甚至可以侧眼打量着垃圾篓中的苹果皮,那玉色与血色交融的样子,就像一个搅得粉碎的心脏。

她吸了一口气,果香味竟然可以在脑海中留存到发酵,那是令人并不陶醉的酒精气息。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就是----心的劫难吗?

心。怎会流血吗?

会流泪吗?

又会碎吗?

若尘可以肯定,她的心根本没有流血,没有流泪,没有碎。她本就亲身经历过那段感受,因为这些,她都不曾忘过。

但这个又是什么?心没有流血,没有流泪,也没有碎。

它------感觉像是……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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