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山中逍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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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几人除了喝了些酒之外,便再没吃过别的东西,确实都有些饿了,所以在段熠风安排好了行动计划而又提出要找吃的后,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同意。好在现在是南北朝的古代,而不是人多过一切的二十一世纪,所以想要找点吃的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身边还有几个高手,荒郊野外的随便抓点野味就能停饱肚子了,而且还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只是有一点段熠风不喜,那就是弄出来的吃食也是纯天然的,天然到连盐都不用加。

吃完了迟来的早餐顺带又解决了中餐问题,就地休息了一会后,段熠风又让花无常带着他去找了片竹林,然后段熠风一声令下,众人开始砍竹子。有楚霸天和他的煞星刀在,砍竹子是顺利的,都是一刀一根,且是根据段熠风的要求,沿着竹节处横劈,不但不会弄开竹筒,而且刀口平整光滑。而段熠风则从背包中取出一把折叠刀,跟在楚霸天后面,将砍倒的竹子削去枝叉,再让成仁用剑削掉尾部。而花无常使的武器是把扇子,所以让他在一边看着。

花个把时辰,弄了三百多根两米多长的大竹竿。看着一堆竹竿,花无常问道:“卧槽弄这竹竿到底有何用处?”段熠风道:“抬黄金。”花无常道:“弄这许多竹竿,却要如何个抬法?”段熠风道:“水中抬法。”花无常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不再问了。弄好了竹竿,段熠风找来一些藤条,将竹竿分成四份绑好,绑好后段熠风又去扯了一大把藤条,然后一人扛一把竹竿架在马背之上,骑马载着竹竿往河边走去。来到河边,不是先前选中的地方,而是在上游十多里外对岸的一片河滩,先将竹竿丢下马,人也下马后,解开捆绑的藤条,取了一根竹竿绑上一块石头放入河水中,因段熠风选的这块石头不小,所以竹竿连着石头先是快速往下沉去,等下沉了有一米多,便停止了下沉而悬浮于水中,然后被流水冲着往下游漂去。

看到被水流冲走了竹竿与石头,花无常惊叹地道:“卧槽真乃神人也!”楚霸天也是叫道:“如此神奇的办法,不知卧槽是如何想出来的?”段熠风道:“这办法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样的事在我们那里不管是谁见了都不会觉得奇怪,我们那有一种钢铁做的东西,可载人在水中上下自由沉浮,有时间了也做一个给你们玩玩。”花无常道:“若得卧槽神技,岂非水中无敌?”段熠风所说的钢铁做的东西便说的是潜艇,想不到花无常却能从他的话里联想到将这方法用在水军上面的作用,悟性倒是不差。段熠风道:“何止水中无敌,如果真掌握了这方法,便是到了天上也是无敌的。”花无常这时又想起了段熠风之前说过的飞机,又想到了他对花语馨说过的滑翔器,不禁心中一惊,不过这次他却没再说什么了。

竹竿与石头彻底不见了后,几人回到岸上,在段熠风的要求下,几人先是用藤条将四五根竹竿绑在一起简单的结成排,然后四排围成柱,中间填上石头。做好第一个后试了一下,效果不是很好,直接就沉到水底去了,于是拉上来取出些石头再试,如此反复几此,直到达到了段熠风要求后,才接着做下一个,做好了再试。如此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只因竹竿的浮力有多大实在无法测知,而段熠风对竹竿悬浮于水中的深度也要求不同,所以只能是做一个便试一个。

一下午的时间在做与试中度过,这日快入夜时分,将两根较小的竹子打通了里面的竹结,然后将一头放在火上加热做成弯钩状,至此,河中取金前期的准备工作便算完成了,将所有的东西找地方隐藏好后,几个人便离开了河滩再次进入了山中。

夜里,四人围着火堆正在吃今日的晚餐,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转头看去,却见谷中行由山下缓步走。四人起身将谷中行迎了过来,再次围着火堆坐下,待谷中行吃了些东西后,段熠风问道:“长安情况怎样?”谷中行道:“宇文邕今日午后已前往军营,宇文护随行……”一听宇文护去了西北军营,楚霸天便跳了起来,道:“他走了,我等所做之事岂不是白费力气了!”段熠风拉着楚霸天的衣袖要他坐下,示意他听谷中行说下去。谷中行待楚霸天坐下后,接着道:“宇文狗贼虽是离开了长安,不过他的两个儿子宇文会与宇文至却还在长安。一个负责迎救宇文乾祖,一个守负责长安守卫。”段熠风听过谷中行所说的宇文护这两个儿子,其中宇文会被封为柱国谭国公,而宇文至则被封为大将军莒国公,这两人虽也是依靠父亲才有的今时今日地位,虽也是不学无术,而他们的嚣张劲段熠风在来到这个时代没几天就见识到了,那天段熠风随杨坚进宫,便是宇文至驾着马车直闯禁宫,然而就算是这样,宇文会与宇文至却也比宇文乾威、宇文乾祖这两不长脑之流强得太多。

段熠风问道:“谁负责迎救宇文乾祖?”谷中行道:“宇文会负责救人之事。”段熠风又问道:“他想怎么救?”谷中行未说先笑,道:“自然是依照卧槽的方法来救了。宇文狗贼虽不是东西,不过为人子、为人父却都是尽心尽责,不然这小贼也不至嚣张至斯,光天化日在大街上便敢强抢国公、驸马之妹。”听说是依照自己的方法,也就是要用赎金来救人,楚霸天再次站了起来,先是大笑几声,然后说道:“卧槽算无遗策,当真神人也。”听到楚霸天称赞,段熠风道:“楚兄谬赞,在下愧不敢当。”其实在谷中行刚说出宇文护是依照自己方法来救他儿子时,段熠风心中也是暗自松了口气,他虽也听说过宇文护是个孝子,更知道宇文护护犊,但他还真没百分之百把握让宇文护乖乖交上赎金,毕竟宇文护儿子多得是,死上一两个根本不影响传宗接代。

谷中行道:“卧槽兄当得起楚兄称赞,要知卧槽这一闹,便是使宇文邕与宇文护有了嫌隙,宇文邕不但未答应宇文护将阅军日期推迟之请,更是坚决要在阅军时使用卧槽所制火箭筒。”段熠风道:“其实宇文邕早已与宇文有隙,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他二人根本就不可能当真融洽相处。”花无常也道:“卧槽说的对,其实所谓甄选先锋将军,也不过是个幌子,宇文邕真正用意是招揽江湖中的英雄好汉用以对付宇文狗贼。”楚霸天道:“当真如此?”花无常道:“自是真的,小弟还能骗众兄弟不成?”楚霸天道:“在下自不怀疑花兄之言,只是一直传言宇文邕与宇文护相处和睦,实想不到竟会是如此,当真便如卧槽所言,一山不容二虎。”成仁道:“这有何难想像的,宇文邕做了十几年傀儡周天王,他二人若一直不死,总有一日要兵戎相见。”谷中行道:“是以说卧槽为他堂兄弟二人起了个很好的头。”段熠风笑道:“其实我只是想要十万两金而已,其它什么也没做,是他们自己彼此不信任,这怎怪得了我?”花无常也是笑道:“便如卧槽之前说过的,狗咬狗,一嘴毛。”花无常话声一落,顿时引来众人一片大笑。

笑过后,段熠风问谷中行道:“今日午间陈兄与周兄弟前往长安,不知谷兄可遇到了他们二人?”谷中行道:“不曾,陈兄和周兄弟去长安所为何事?”段熠风道:“我找个交易地址,陈兄与周兄弟去长安给宇文护送信去了。”说完,又将自己的计划简单地说了一遍。谷中行得知了段熠风要在水中捞金和运走的计划后,不禁惊得目瞪口呆,道:“楚兄说得一点不错,卧槽当真神人也。只是如此神迹,却不能立时见之,当真可惜之至。”段熠风问道:“为何?”谷中行道:“在下看过卧槽画的图纸,要将十万两黄金融化了再铸成卧槽要的形状,怕是没几日时光完不成。”段熠风笑道:“这倒是不急,要知道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迟早也会是我的,便让他多放家中两日又如何?我只怕宇文乾祖的血会流尽,到时不能拿他换黄金,岂不白忙一场!”花无常打趣地道:“这个却也不用担心,宇文狗贼犬子多,死了宇文乾祖,再去抓一个来就是,话说当日卧槽喂宇文乾威吃的蛊毒也不知发作没有,要是发作身亡了,却真是个麻烦事。”段熠风接道:“宇文乾威死不死的就更无须担心了,死了宇文乾威不是还有宇文会、宇文至吗?若真有一天狗贼的狗崽子们都死光了,那直接抓狗贼也是可以的。”

开玩笑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深夜,喝了点酒后,段熠风便又跑到一棵树下睡觉去了,而花无常几昨夜就一夜没睡,所以在段熠风睡了后不久,也都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

翌日,段熠风起来后,见其他人都还没醒,就先去看了一下宇文乾祖,见他没什么问题,甚至比昨天还要好些,就没多管。走到一面石崖边,双目远眺,所见之处都乃荒野,心生凄凉,于是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卧槽为何叹息?”花无常也来到了石崖边,问道。段熠风道:“我想起了一首歌,在我们那里很有名的歌,我唱,你将曲记下来。”花无常道:“乐意效劳。”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轻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沧海一声笑”,确实很有名的歌。段熠风唱完了歌,问道:“这歌怎么样?”

“好歌!”

段熠风转头看去,只见谷中行、楚霸天、成仁都已起来了,这时三人正往这边走来,而叫“好歌”的正是谷中行。段熠风问道:“好在哪里?”谷中行道:“豪放,不羁。”这也正是段熠风喜欢这首歌和这一类型歌的原因,要知他刚出社会那会,正是武侠剧又一次大热之时,跟着让这一类型的歌也是大火了一把。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青春热血之时,而热血又分为豪爽逍遥和盲目义气两派,段熠风是豪爽逍遥那一类人,所以很喜欢武侠剧侠义柔情的歌曲。

段熠风道:“既是好歌,我等何不欢唱今朝?”花无常道:“自是要唱的,不过待我先将曲谱出来再说。楚兄,可否借你煞星刀一用?”楚霸天将刀递给花无常,花无常接过,拿着刀走到一棵腰粗的大树旁,一刀将树拦腰斩断,一掌将树推倒,在楚霸天大喝一声“好功力”时,花无常又一连两刀挥出,第一刀竖劈,将立在地面还有半人来高的树桩对半劈开,第二刀横切,斩断了树桩一边,而另一边却只伤了少许。只是三刀一掌,一棵大树便成了一块立在地面的木碑,而且不但横劈还是竖劈,切面都是平整无比,赢得众人一阵赞美同时,也是获得了段熠艳羡的目光。花无常道一声“现丑”,走到“木碑”竖切面前,提着楚霸天的煞星刀便在切面上刻起字来,段熠风知道他是在刻“沧海一声笑”的曲目,不过他刻的什么段熠风却是看不懂。大约半刻钟时间,花无常将曲谱刻好了,又绕到旁边劈出一刀,而这次花无常下刀,正是原来横切那一刀对刻曲谱这一边伤及的宽度,这一刀下去,便是从“木碑”上切了一块木板,将刻好的曲谱切了下来。从“木碑”上取下刻了曲谱的木板走了回来,将刀还给了楚霸天,这才往木板上看去,看了几息时间,大声道:“曲好,词好。”段熠风道:“此曲名叫‘沧海一声笑’,又叫‘笑傲江湖’。”花无常道:“我更喜‘笑傲江湖’。”说完,伸指在木板上刻上了‘笑傲江湖’四字,然后将木板递给谷中行几人传阅,而他自己却转身走进了林中,不多时带了一根小竹从林中出来,向段熠风要过小刀,快速做了一根竹笛,然后迫不及待便吹奏了起来。笛子虽是粗制滥造的,不过花无常吹笛功力很是了得,吹出来的声音很是得‘笑傲江湖’的意境。

看着花无常吹笛时潇洒的样子,段熠风很是羡慕,本来这种出风头的事应该是身为穿越者专长,可惜段熠风在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多年里,最主要的是专攻物理、化学,所以音乐这种文艺方面的东西,还真不是段熠风擅长的,如果不是和《笑傲江湖》实在太出名,而那一段时间他又喜欢这方面的东西,“沧海一声笑”他还真记不住。

段熠风也只是羡慕,却并不是嫉妒,在花无常吹笛时,随着笛声便唱了起来,谷中行、楚霸天和成仁也在一旁附和。取出了昨晚剩余的野味,生了堆火,几人围着火堆一边烤肉,一边分喝剩下来的半坛酒,一边大声唱着“沧海一声笑”,很是有电影版《笑傲江湖》中那股潇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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