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一尸两命(1 / 1)
“抱歉,我想我要先走了。”简言在角落里给宁致远发了一条短信,抬眸在场内环视一圈,莫奕还坐在牌桌上充当“赌神”,她放下心,快速地离开。
就在她离开的一瞬间,牌桌上的莫奕把自己面前的筹码一推,起身毫不在意地道:“不玩了,这些都分给你们!”他紧跟着走了出去。
夜幕沉沉,吹在脸颊上的风都是干燥发涩的,她垂下眼眸盯着自己脚下长长的倒影,孤寂落寞。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裙摆被风吹起,像是波浪一起泛起涟漪,她两条细长白皙的小腿露了出来,白嫩嫩地晃眼。
莫奕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她,他没有立刻去追,而是上了一辆银色跑车,完美地一个转弯,跑车的金属光泽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魅惑的弧线,锃亮的光泽映入她的眼帘。
她愕然,来不及跑开,跑车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他健硕的手臂拽住她,大力地将她拖入车中,他力气大得吓人,一身戾气,直接将她甩到了座椅上!
她快速地从座椅上爬起来,双手去拉车门,他在同一时间按下中控锁,把车门锁上,冷冽邪魅地哼道:“少白费力气了,你若是再闹,出了车祸,就是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说的她好像是怀孕了一样!
简言飞他一眼,水眸里噙着忿忿之色,她也不闹了,双手环胸,勾了勾红唇,清冽道:“我这种小人物死了不要紧,但若是拖上莫少你垫背,也算是值了!”
“值?”莫奕冷笑一声,颇为轻蔑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好像她很不够格似的。
简言水眸一转,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咬唇道:“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莫奕瞥着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你觉得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为了你这个小人物,耽误我的正事,值吗?”他凝视着她,粗声粗气地道:“简言,你没有你想的那样重要!我不过是来这边见客户。”
“什么客户,能让你亲自来?”简言嘴角玩味地看他。
他脸色阴了阴,冷怒地呵斥:“你没资格管!”
“那你把我抓上来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不是来找我的,那就放我下车!”简言眸光冷了冷。
“放你走了好让你去找宁致远?”莫奕黑眸里掠过杀气,嘴角的冷笑宛若淬了毒的寒冷刀刃,怒气难抑地咬牙,“你要报仇可以来找我,为什么非要去找宁致远?简言,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骨骼均匀的手掌放在高贵的方向盘上,暴虐地拧成一团。
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他恨自己放不下她,明明知道她不可能会原谅他,不可能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但他还是爱她爱得不能自拔,他沉入深深的绝望里,薄唇里冷冷吐字:“下贱!”
简言震惊地抬眸去看他,他说什么?她水眸里闪过难以言说的剧痛,耳边是他毫不留情的冷漠侮辱:“为了报仇,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勾引宁致远,企图让他为你神魂颠倒,成为你身下的奴隶吗?简言,你真是下贱!”
小脸苍白绝望,她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亮晶晶的水眸与她对视,嘴角勾起娇媚的冷笑,脸颊绷紧,清冷道:“是又如何!我利用我自己又有什么错?我再下贱也比某些骗子要好的多!”
又来了……她到底要伤害他多少次才够?
他撒了一个谎,用无数的谎言去圆。
他做错了一件事情,用千百件事情都无法弥补。
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恍若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魅惑的冷笑袭上他的俊脸,他摒弃所有爱恋,声音沙哑而破碎,“简言,我真后悔。后悔没有在第一次看见你时把你赶的远远的,后悔把你留在身边……”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不是最初心软,之后不会情动,如今也不会如此痛苦。
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水眸里闪烁沉沦,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和莫奕竟然会走到这个地步……互相视对方为莫大的仇人。
相爱到如此境地,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他们这一对吧!
他们的爱情,不是天使的祝福,只是魔鬼开的一场玩笑。
解开中控锁,莫奕驱赶的意思很明显,他怕他忍不住,直接就在车上强上了她……他脑海里翻滚的都是宁致远搂住她时的亲密,她再多呆一秒钟,他都会无法忍耐……
简言拉开车门下车,莫奕黑眸里燃烧着荒芜的阴霾,他低哑清冽地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
简言提前离开,宁致远也没了继续留在赌场的心情,他客套几句,便优雅地离开,回到酒店后,听工作人员说:“简小姐已经回房,连晚饭也没有吃,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准备点粥和水果。”宁致远淡声吩咐。
他亲自端着去敲了敲简言的房门,一缕柔和璀璨的浅笑勾起,他温和地道:“简言,你睡了吗?没睡就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房内窸窸窣窣的声响,若有若无,宁致远又敲了两下,没人应答,就在他要转身离开之时,门锁转动,房门打开。简言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显然是刚刚匆忙换的一件裙子,她乌黑的发梢还在滴水,脸上、眼睫上也都带着水汽,她粲然地笑了笑,歉意道:“抱歉,我刚才在洗澡,没听见。”
他低低道:“没关系。”隔着半米的距离,他低沉优雅的嗓音里夹杂着特有的粤语强调,好听的宛若是在耳畔软语低喃。他扬了扬手中的托盘,笑笑:“介意我进去放下再离开吗?”
简言挪开一步,让他走进来。她头发擦到半干,扒在一侧垂下,她看着熬的软糯香甜的米粥和清香的水果,却是没什么胃口,但又不好拂了宁致远的意,只好坐在沙发上,端着粥,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
宁致远坐在她的对面,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潮湿的幽香。她发丝上的水汽迅速地沾染到裙上,慢慢地往内沁入。她纤细的身子在灯光下恍若一支亭亭玉立的莲,他凝视着,胸腔里又开始泛起涟漪,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像是在极度渴望。
这种求而不得,是酥麻,是痛楚,是让他此时来到她房中的根源。
他爱慕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简言抬眸,看着宁致远迷离的脸,蹙眉道:“你还有事?”
“没、没有。”清浅的笑容染上眉眼,他收回心神,站了起来,道:“你吃完了就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去玩赌石,这次的毛料来自非洲一处新发现的矿脉,质量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点点头,简言放下瓷碗送宁致远出去,她关好房门,再也吃不下,漱口后躺在床上,关了灯,在黑暗里,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朦朦胧胧地透了进来,她想起莫奕那句“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心脏无法抑制地开始疼,一点点的从内到外蔓延到四肢百骸。
眼眸刺痛湿润,她把脸埋入蓬松软绵的枕头里,肩膀微颤。
与此同时,莫奕也入住在贝拉吉奥大酒店,他眼眸冷冽如寒霜,在听到宁致远晚上进入到她房中后,眸色更是冰冷的吓人,他气闷地坐在餐厅里喝酒,解开扣得发闷的领口,端着红酒又仰头喝了一口。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立刻就后悔。他多想再也不要看见她,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闭上眼,脑海里就闪过她柔美的脸;一睁眼,就习惯性的想要亲她、抱她、吻她……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早已习惯了她在身边,失去她,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怎么能够做到再不见她?
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
他嫉妒得快要失去理智。
酒越喝越多,他眼前也出现了越来越深的幻觉,闷痛袭来,无力的酸胀在四肢百翰蔓延,像是窒息的病人一样,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起身,他俊脸微醺,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房门前,他有钥匙。简言前脚踏入这间酒店,他后脚就跟了过来,并且想办法拿到了钥匙,他本意是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把人绑回去。
叮……
简言浅眠的睁开眼,她口渴,摸着黑下床去倒水喝,手刚刚摸到杯子,后腰上传来陌生的触感,恐慌感“嗖”地一下窜到了神经末梢,她“啊——”地张大嘴,下一秒,嘴巴被男人的大掌捂住。
“唔!”恐惧感填满胸腔,她疯狂地抓住了那只捂住她嘴的大手,用力地一口咬下去——
手掌死死地捂住,一点间隙都不留,即使被她咬住,也不肯松手,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后腰往下抚摸……她全身上下都僵硬了,泪腺分泌出湿润的液体,身后的男人威慑十足的桎梏着她,让她动弹不得,他粗暴里扭过她的身子,唇瓣压了上来……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灼热潮湿的气息在室内蔓延,他倏尔将她横抱起来,摔在了床上。她两条纤细的腿迅速地从床上爬起,还来不及大声尖叫,再次被压制住,她的手腕被束缚住,绑在床头,口腔被一条湿热的大舌头堵住,她瞪大眼,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她怔忡几秒钟,水眸里盈盈有泪,震惊地呢喃:“莫、莫奕?”
抿唇不语,他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噙着魅惑冷冽的光,他依旧捂住她的唇,不许她说话,俯身压在她玲珑纤细的身子上,偏头从她颈侧开始吻起。
“宁致远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冷酷阴鸷的嗓音,抚摸她后腰的手突然用力掐住,狠狠地往下按去——啊!简言疼得睁大眼,张大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求生一般的剧烈喘气。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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