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嚣张是资本(1 / 1)
只见整个朝阳宫的众人都静静地看着殷箬凌,似乎都正等着殷箬凌的回答。隐在一旁默然不语的花落尘端着酒樽,薄唇轻轻贴在杯口,若即若离,似在品酒,又不似。在处理了那池污秽之物后,他便已经来到朝阳宫等候宴会的开始,不过说得更准确,应该是等候殷箬凌的出现。看着高座上默然不语,不慌不忙,无一丝急迫无措之色,忽地响起倚月楼那次在湖心亭中,她就说过这次的宴会会很有意思,看来此话不假。
他倒是非常期待她究竟会如何让应对呢、只见花落尘的眸子不时看着那个熟悉却又不熟悉的面容,还有那对离络那种莫名的眼神……。
朝阳宫大殿的另一边,依旧一身青衣的狐竹和一袭白裳的白流苏聚坐在不是那么显眼的一隅,“流苏,那个什么离络好像很熟悉啊!感觉……”
“越国太子。”白流苏平静地接着狐竹的话道。
“恩?他就是越国太子?”
“恩,他是越国太子,也是离歌的皇兄。”
“难怪,我就说他怎么感觉很熟悉,原来是离歌的皇兄啊!对了,离歌呢?”
“他说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出席这个宴会,在房中静养。”
“哎——他还是那个性子,不爱这些个大场面。可是他皇兄来了,不见一下吗?”狐竹撑着脑袋,用那玉筷在酒樽中搅动着那酒水,眼睛却瞄着殷箬凌。
“见一下……可能没什么必要……”流苏看着远处的离络淡淡道。
狐竹只是一直看着殷箬凌,所以流苏说什么也听得不甚清楚,“流苏,你说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急啊!这离络分明就是在下套啊!”狐竹一脸着急的喊道。
白流苏听到狐竹对殷箬凌的称呼‘那……女人?’,眉梢轻扬,不过随后又淡然一笑道“应该不会有问题,古莫离会帮她的。”
“古莫离?那离络又没有问古莫离,他要得是那女人的回答!那女人平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种场面就把她给吓回去了?”狐竹一脸鄙视地眼神看向殷箬凌,心中满肚子地不爽!那次墨翎苑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哼!就知道吼他,看她现在怎么办!狐竹小嘴撅得高高的,仰头斜视着某人。
身边的白流苏一脸无奈,狐竹这性子……
“不过也是,他问得是她而不是古莫离,若是古莫离开口,于理不合,这一国之君还未言语半句,即使是殷国的两朝丞相,受尽百姓爱戴,那也是枉然。丞相只是丞相,只是臣子……”白流苏默念道。
“流苏,你说什么啊?我没听清。”
白流苏望了一眼狐竹,忽然笑了,“狐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啊?有吗?”狐竹一脸茫然,却不知他已经落入某人的圈套。
“恩,我发现狐竹不再叫陛下暴君了,而且似乎总是会提到与陛下有关的事呢!”
“哪……。哪有!我们都在她的皇宫中,肯定免不了和她接触,况且…。。”况且那女人总是针对他,他能不提她吗!狐竹忙解释道,可是那急着解释的语气,很好的表现出什么叫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不是叫人想入非非吗?况且某人的脸还有些微红,尽管是夜色之下,可是那不自然的绯红还是很明显的!
白流苏看着有些不自然的狐竹,收起了笑容,也没有再追问他口中的‘况且’是什么意思。他方才只是想和狐竹开个玩笑,但是好像开玩笑的只有他,狐竹的反应…。。不会开玩笑。
白流苏再次将目光投向殷箬凌,她的改变,让所有人都改变了吗?
古莫离摩挲着指上的玉戒,“你会怎么处理呢?我的……陛下……”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并没有说出疑惑是什么,若是轻易地应允,结果只有两种,一是张口回答,二是张口无言。无论哪一种都是对自己不利,可是自己若是迟迟不答更是贻笑大方,沦为他人笑柄。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在那个世界活过二十多年的人,又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
其实她也非常想看戏,她完全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这百无聊赖的宴会正是因为有了暗中的阴谋暗算才有趣起来的。
“陛下是要拒绝离络吗?”身着紫衣的离络一双鹰眸似铁锁般盯着殷箬凌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语气略带挑衅再次问道。
恩,不耐烦了,不过她可是金口玉言,既然这么想得到她的答复,那她就满足他。
殷箬凌动了动,众人的眼睛都紧盯这她的一举一动,她会做什么呢!!!!
只见殷箬凌缓缓伸出袖中的手,然后。。然后端起案前的酒樽,瞬间殿下的众人雷到一片,这。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原来是。。
殷箬凌极其淡定地把着手中的酒樽,红唇轻抿,被酒沾湿的唇变得魅惑无比,那么可口诱人。托着酒樽的另一只手,衣袖微露,而手腕处似乎被一白色的手绢绑住,而那白色的手绢上还有两点刺眼的红。
下面的离络正好看见殷箬凌手腕处的伤口,离络的眼睛闪了一下,挂在嘴角的笑更深了。殷箬凌仰头饮酒那一瞬,眸子紧紧锁着殿下的离络,她当然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她想她是找到了,不过。
殷箬凌方才就是故意为之,从离络那个角度看去,大部分人都只能看到那抹白色而已,不过是大部分,还有少部分呢!比如她家丞相——古莫离,再比如——花落尘。
“恩,看来离络很心急啊!很想知道朕的答复吗?”殷箬凌一脸笑意,放下手中的酒樽,衣袖再次将她受伤的手遮掩。
殷箬凌这一句回答甚是惹人遐想啊!况且毫不避讳直呼其名,还说人家心急?!不知道的还以为离络跟她之间有什么。不过有心人听到了,脸色还真不是一般好看。只见把玩玉戒的古莫离眼神沉了几分,手停在玉戒上,薄唇紧闭成线。
“看来离络是真的很想知道呢!不过若是朕不答应,离络会不会不开心呢?”殷箬凌一脸饶有兴趣问道。
“若是陛下不愿,离络自是不会说些什么,只是我相信陛下不会让我失望,更不会让在座的各位失望的。”离络一脸自信道。
恩,威胁呢……而且是那么赤裸裸……
“呵呵,离络很有自信。”殷箬凌别有深意地望着离络,爽声应道,“好!朕允了。”
“既然如此,不知离络是什么疑惑如此让你……纠缠不清。”殷箬凌撑着脑袋看着酒樽,学着狐竹的样,拿着玉筷,不过不是在酒樽里瞎搅和,只是轻轻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酒樽,玉筷与青铜酒樽的碰撞声一下下地传出……
她特意将‘纠缠不清’咬的很重,就是想说:你好烦,干嘛要纠缠不清!
离络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不过远看座上的人,随意地那么满不在乎,目中无人……
女皇……呵……
“离络只是疑惑,没想到原来陛下是如此不待见远方的客人。”一语出,惊煞四座。刚刚还在打太极拳的两人,气氛一直都是在预热状态,这……这怎么就那么快就进入高潮阶段啊!这样的开门见山还真是堪比穿越之速。
殷箬凌眉梢上扬,表情呈冻结状态,敲打酒樽的玉筷声也戛然而止。
殷箬凌也没想到离络会这么直接,还以为会山路十八弯呢!蓦然,殷箬凌扯着嘴角淡笑,那一笑,阳春三月,春风拂面,只听冻结的湖面“咔……嘭!”流水浮动,缓缓流淌着,那么让人心醉……(纯属臆想——)
只听,“恩!够直接!朕喜欢!”语毕,众人一个趔趄,几乎都有想与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了!
什么情况!!!这殷箬凌有毛病吧!人家高贵的离络太子都这样说了,她还当赞美呢!!!
“不过,不知离络此话怎讲?”殷箬凌自顾自问道。
众人已经抽搐状——
“陛下,吾等皆已按时到来与陛下一见,可是陛下却是迟到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不得不让离络怀疑,难道殷国就这么待他国使者吗?还是说对于我们这些小国不屑一顾?”
啧啧,这言辞好激烈呢……原来是给自己算迟到的那笔帐呢!不过这个语气这不是在挑起公愤吗?殷国强大了然后欺负你们小……国——
“恩,迟到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不是很好吗?诸位舟车劳顿,正好沏茶解渴啊!再者,殷果如何待诸位,不明摆着,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最后说的,殷国对小国不屑一顾?恩,想朕的江山确实有不屑一顾的资本,所以不屑一顾好像没有错啊?而且通常,朕对不感兴趣的东西,从来不会不屑一顾,只有焚—成—灰—烬……而已”
这一席话得还真是嚣张,猖狂!
“离络还有问题吗?”殷箬凌甚是关心地询问道。
人家有嚣张的资本,还能如何?
第一局,离络VS殷箬凌,殷箬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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