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悸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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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锦墨他们,她们就率直回宫了,也没有了兴致随便的去逛逛了,前脚刚踏入瑾泉阁,才换下染了灰尘的衣服,便听宫人在喊,“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凤承乾已经率先踏了进来。

“参见皇上。”吟月众人赶紧上前施礼。

“免礼。”

“今天,玩的可开心?”他一身疲倦,由着随身的宫人脱掉身上的龙袍,稍觉轻松的坐在软榻之上。

“今日之事,嫔妾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酬谢。”吟月福了福身子。

凤承乾仔细的端倪着武吟月的神情,半响才问,“娉嫔心中感激,可是为何朕瞧不见你眼中的喜悦,可是不开心?”

吟月沉思着该如何作答,倒是碧儿嘴快了些,“启禀皇上,今日奴婢陪小主出宫,别的也没有什么,只是碰到了几个穷苦流浪的孩子,小主心善,至今还在为此事伤怀呢。”

“此事容易,朕过几日令人将这些孩子安置妥当即可。”凤承乾盘襟正坐略一思虑答道。

吟月闻言,却不见展颜欢笑,“天下如此的孩子嫔妾新想定有不少,皇上一时能安置这几个流浪儿,却不能解了全天下孩子之苦。”

凤承乾的眼睛一怔,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些刮目相看,“娉嫔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恕嫔妾大胆,皇上何不在各地方,设收容所,凡是孤苦无依的孩童还是老人,都可以在此得以温饱,不必流离失所。”她的秀眉微微蹙起,慢慢的踱步,手指搅动着手里的巾帕,仔细的思考着,“但是这是一笔颇大的支出,皇上可以让这些人做一些简单的手工,力所能及的劳作也可,这样子定能补充这个缺口,皇上,你说若是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么,那些孤苦的人可以凭自己的劳动得到一份温饱,心中必能踏实。”话说完,回头瞧他,却见他一脸的赏识与惊叹。

一伸手,伴着她的惊呼声,将她拉入怀中,这个小人儿,他竟然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会有这般心思。

“娉嫔说的,正解朕心中所惑,宫中女子若是个个有你这般聪慧,朕焉不荣幸?”

吟月被他拥入怀中动弹不得,眼睛的余光倪到屋子里的侍女们都掩袖暗笑着,不禁又羞又急,“嫔妾只是一时感慨罢了,想必皇上早已想到了。”

他抬头,目光凌冽,屋子中的侍女皆退下。

眼前的红唇娇艳欲滴,恍若雨后的玫瑰,他不禁俯下身子,她眸中的慌乱不安全部跌入他的眼中。

迅速的,等不及她反应过来,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干净利索的胡渣刺着她脸颊上白嫩的肌肤,一丝若闪电般的麻意从她的唇上漾开、、、、、

“啊—”她一声惊呼,让他有机可趁,温润的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口中。

她的脑袋一阵发热,整个人伴着他的舌尖不停的挑逗着她笨拙的舌头而变得无力燥热。他吻得好温柔,如同对待一件珍宝,轻轻的吸允着她嘴里残留的茉莉花香与甜蜜,她每一次慌乱的后腿却换来他的霸道逼近,这样几次之后,她便再无力拒绝,脑海中一片空白,、、、、、、

胸口传来的酥麻,隔着轻薄的衣衫她甚至能感觉到来自他掌心摩擦着的温度,忍不住一个激灵。

“不要,不要、、、。”她羞怯的低声抗议,刚才的沉迷瞬间清醒,他这是在干嘛,她想要用力的推开他,可是他的双臂是那么的有力,只能无力的扯住胸前的衣衫,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惩罚的微微一用力的在她的唇瓣上一咬,一丝血腥的气味。之后又快速的的将吻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深深的吻下去,直到烙下一抹一抹的樱红,娇艳而迷人,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抬头。

“你是朕的嫔妃,这便是你该做的。”他目光逼视着她,捕捉到她一丝的不情愿。

她佯装慌乱的起身,在他的塌前跪下,“请皇上恕罪。”

他坐正身子,望着她,“娉嫔何罪之有?”

她低头,没望他,刚才的热吻到此刻她还有些心慌,“嫔妾不该妄议政事,身为宫嫔,只需谨遵宫规便可,此乃妾身之错也。”

他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庞这才浮起笑意,拉她起身,“娉嫔聪慧,朕何时责怪你了,娉嫔只需记着宫规便可,来人。”他一挥手,在外伺候着宫人赶紧跑了进来。

“皇上有何吩咐?”

“娉嫔温柔善解人意,甚得朕心,赏玉如意一对,黄金百两,步摇一双,以表嘉许。”

“奴才遵命。”宫人弯腰退下。

铜镜前,她不时的将衣领往上拉了拉,可是那抹樱红总是恰好的出现在显眼处。

背后玉儿吃吃笑着,她不禁恼恨的转头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不许笑,再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玉儿吐了吐舌头道,“在奴婢心中皇上一直是个威严而严谨的人,却没想到在小主的脖颈上落得这么个出处,看来也有不小心的时候。”

一抹红晕染上脸颊,她只愤愤的吩咐碧儿与婉岫,“你们两个去给我撕了玉儿的嘴,这丫头,越发的伶牙俐齿了。”

碧儿与婉岫嬉笑的捉弄了玉儿一番,只待到这丫头求饶才停下手来。

“奴婢想起先前日子司衣宫送来的蚕丝云纱,虽是轻薄而不透,这个天有些凉了,小主用云纱作长巾子围脖,定有一番美意,而又能遮挡这红印子。”碧儿说完这些,不禁也笑出声来。

吟月又羞又怒,心下知道转移话题才是关键,也只能按压住心头想要遁地而逃的念头,“那碧儿你去将云纱拿来,今日若是不能与玉儿做好长巾,就罚你二人不许用晚膳。”

“是,奴婢这就去做。”碧儿玉儿苦着小脸下去,颇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意味。

宫里已经点了香,正晕开来,她的美目紧闭,身子半靠在檀木椅上,似是睡着,直到听到宫人进来细碎的脚步声在耳旁响起,才微微睁开双目,红唇轻启,“皇上今日在何处?”轻柔温和的声音,也倦倦的,如她美丽的妆容。

“启禀娘娘,今晚皇上歇在灵犀宫了。”来人有点犹豫,但还是回答道。

“又是灵犀宫!”她睁开双眼,淡然的语调压抑着心中的莫名升起的无可奈何感,半响又闭起双目,对身旁的嬷嬷道,“替本宫将那雪狐披帛拿来吧,身子越发受不得冷了。”

“是。”

随着一件雪白而柔软的雪狐披帛盖在身子上,她才缓缓道,“若是本宫没有记错,这已经是第七日了吧?”西贵妃盛宠,常年占着皇上的恩宠,宫中妃嫔竟无人能与之相较了,再这样下去,后宫主位恐生事端。

“回禀娘娘,正是七日。”来人低首,瞧不见面目。

“嬷嬷,你怎么看?”平淡的语调中有几分尊敬,对这个唤作嬷嬷的人。

嬷嬷低首压低嗓门道,“皇后娘娘无需担忧,西贵妃盛宠已不是一朝一日,可是皇上对娘娘敬重并未少了一丝一毫,依奴婢看,只需想方设法让皇上多恩宠些妃嫔,平衡西贵妃权势,才是为今之计。”

她拿起桌几上一串温润的佛珠在手心中,不时的用手指拨动着,偌大的宫内竟然静的只能听到佛珠清脆的声音,“宛妃虞妃都有皇子公主,可是与西贵妃走的颇为亲近,再者是静妃,她一心向佛,这些年来一直闭宫鲜少出来。冉贵人虽然是本宫的远亲,可是你我都知她并不得皇上欢喜,倒是那蝴蝶美人也已有身孕,近些时日也常来请安,本宫瞧着倒也谦卑,不知嬷嬷怎么看?”她头痛的叹了口气,身旁的嬷嬷赶紧上前帮她揉了揉太阳穴。

嬷嬷听到,脸色微微有些不满意,“蝴蝶美人恬静,身家背景也是凋零至极,就算诞下皇子,怕也难、、、、、、、。”嬷嬷细细盘算,突然想起什么,“娘娘,奴婢记着那娉嫔倒是聪慧之人,若是能收为己用,定能为娘娘分忧解劳。”

“可是那武娉嫔入宫已有数月,一直未受恩宠、、、、、。”整个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争着要得到恩宠的,可是如今武娉嫔身子已无恙,皇上却也由得她胡闹,一想到此处,慧德皇后的心里便有些不满意了。

嬷嬷一笑,脸上精光一闪笑道,“正因为如此,武娉嫔才与她人不一样,皇后娘娘可是忘了一入后宫便得嫔位的,也只有这个武娉嫔了。”

“你们都给我下去吧。”慧德皇后起身,挥手让宫人尽数退下,才道,“本宫不是没有想过,这些月我也仔细的观察着,越看越觉得这个娉嫔不简单。”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愿不是她杞人忧天。

她来到书案前,桌上放着一条碧绿通透的翡翠项链,拿起细细的欣赏着,意犹未尽之处,还抬高手放在阳光通透的地方看着。

嬷嬷尾随其后,恭敬的道,“西贵妃身后的势力太过强势,武娉嫔再怎么不简单,也不会让局面太过难以控制,而您乃是这六宫之主,只要把握分寸即可。”

“也罢。”慧德皇后叹了口气,反手将手中的翡翠递与嬷嬷,“你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翡翠项链替本宫送与武娉嫔吧,若她得空请她过来一叙。”

嬷嬷恭敬的双手接过项链,“奴婢遵命。”躬身退下。

她转身在软榻之上卧下,一袭牡丹红色的凤袍倾斜而下,一头八宝凤钗璀璨夺目,可是她精致的妆容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可言,一双美眼媚意天成却落满了空寂与冷漠。深宫人人寂寞,连她都不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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