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阿韵怀有身孕、拜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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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幸韵星与公子衍对立而坐,她探出身子说道,“该不会是肌肉萎缩吧?”

自己的身体又岂是可以随便给人看的,更何况阿韵还是位女子,她倒是不害臊,竟说出要看他腿的话来。

“何为肌肉萎缩?”公子衍只当是没听见,问了其他的话。

“肌肉萎缩是一种肌肉弱化和萎缩的疾病,是可以通过功能锻炼恢复的。”

“何为功能锻炼?”

想不到她还懂医。

“就是一些康复锻炼,比如针灸、推拿、按摩、有目的性的加强肌肉锻炼。”

“再以党参、黄芪、肉苁蓉、山药、紫河车入药,每日一剂,煎水服下。”

简陋的木床上,薛神医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呆滞的望向院中,好似在等待某人,又害怕等来了此人。

“多谢薛神医。”公子衍连忙起身行礼谢道,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添了一丝神采。

“要谢就谢这位姑娘,是她为你诊断出了病因。”薛神医若有所思的看向屋中的女子,她眸中生慧,是个学医的好料子。

“我不过是瞎猜而已。”

幸韵星在屋中坐了有一会儿,什么吃的东西也没看见,她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我可以为你治好腿疾,不过,作为交换,她……”薛神医朝着幸韵星走来,围着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得拜我为师。”

哈?

拜他为师?

幸韵星压根儿就没有要学医的打算,她一心只想尽快回到王府。

“公子衍,这我可真帮不了你。”

话说喝水也能充饥,不过,幸韵星哪里敢找薛神医要水喝,她捂上肚子,只能可怜巴巴的咽下口水。

“你二人不是夫妻吗,又怎会对他见死不救?”

“呸——”幸韵星没好气的啐道,“还神医呢,长这大一双眼睛就是冒泡儿的,我跟他是夫妻,呵呵......”

“我与阿韵并非夫妻,今日也是头一回见着。”

方才听薛神医说,能医治好自己的腿疾,而薛神医对阿韵又有收徒之意,他虽不喜欢阿韵的粗鄙,但也只能忍下来。

“听到了吗,不是夫妻。”

若是被阿雲知晓了此事,那排山倒海的醋意能将她淹死。

“慢走,不送。”薛神医走到门口,斜靠在门上,揣着一双手悠哉悠哉的说道,“既然不是夫妻,他的死活,与你有何相干?”

“他答应送我回家。”

幸韵星也不知为何,这一饿,竟有些莫名的心慌。

“他现在是半个废人,而你四肢健全,还怕走不出这山谷。”

“我是被风刮来的,不认识路......”

幸韵星忽感一阵眩晕,她急忙用手撑起额头,刚才,自己竟有一瞬间的恍惚,而此时,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先是看见重影,她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依然是模糊一片。

难道是薛神医又给她下毒了?

“你......”她话还未问出口,就晕倒了桌子上。

“薛神医,阿韵这是怎么了?”

阿韵无缘无故的晕倒,公子衍以为是薛神医将其迷晕。

“让我来瞅瞅......”

薛神医懒散的走过来,拂上细嫩的手腕为阿韵把脉,只见他眉头深锁,松散的目光变得异常深沉。

“薛神医,阿韵这是......”

“坏了——”急促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焦躁,薛神医先是刺破了阿韵无名指放血,后又在百会穴、四神聪穴等穴位施针。

方才她吃下的解药里有一味红花,这女娃娃怀了身孕,又吃了红花......

“薛神医......”

“嘘——”薛神医示意公子衍安静,施完针后,便去了后院拿药煎水。

幸韵星是被药草的酸涩味儿熏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一个药碗放在她的鼻子前面,好像正等着她喝下去。

“饿......”有气无力的声音呻吟道。

“姑娘先把药喝了。”

自己险些就害了她腹中的孩儿,想到此处,薛神医不禁心生内疚。

“我不喝药,我要吃肉。”幸韵星感觉此时的自己,能吃掉一头大象。

“姑娘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腹中的孩儿想......”

“我怀孕啦~”她开心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欣喜万分的抚摸上肚子,“宝宝,妈妈在这里哦~”

阿雲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肯定会开心的像个孩子。

“这是什么药?”

碗里的汤药浑浊,看上去不像什么好药。

“安胎药。”

薛神医揣着手,在想今后的打算,他虽用银针将红花的药性压了下来,但阿韵体内的红花想要全部清除,得配以针灸,因此,阿韵暂时不能离开药谷。

“是我肚子里的宝宝有危险吗?”苍白脸蛋儿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担心,“薛神医,有话不妨直说。”

“你吃的开嗓药丸中含有红花,红花能致流产......”薛神医被阿韵怒中带恨的眼神盯得有几分心虚,“不过姑娘体内的红花伤不着孩儿,伤不着......”

得知真相后的幸韵星,端起面前的药丸一饮而尽。

“药我喝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为了腹中的孩儿,更为了阿雲,她必须养好身子,平平安安的回到王府。

“留在药谷三个月,每日针灸、吃药。”

“好,我留下来。”幸韵星刚爽快的答应了,又立马流露出为难的神色,“可你这儿就一间房,我留下来住哪儿?”

“阿韵姑娘不必担心,明日我便派人来药谷,再建一间茅屋。”

她既怀有身孕,之前的种种,公子衍便既往不咎。

“谢了。”幸韵星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她的一双手,时时刻刻的轻抚在肚子上,“薛神医,我想拜你为师,还来得及吗?”

反正要在药谷呆上三个月,不如趁此机会能学个皮毛也好。

“晚倒是不晚,不过拜师得有拜师酒。”

薛神医拂了拂衣袖,摆出了为人师表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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