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回 小白何人(1 / 2)
&nb来。他从最初的种花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情,按照后来海清的话语,治病先治心,而后,一步一步的开始,锻炼自己的体肤,接着,山洞里对自我的陶冶升级,接着,进入丹炉。
从自己最初的与医生接触,即使那些医宗认为的庸医,他一直感慨,得什么都好,不敢得病。
然而,今ri的他只觉得一阵阵汗流浃背。
因为,转眼之前,宗勇躺在冰冷的竹椅上,动也不能动弹,任凭菜汁落满脸颊、全身。转眼之后,这位全身瘫痪了半年之久的人就在他们眼前跃了起来,他不但跃了起来,而且,使出了一招十分漂亮的上勾拳。
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金发人的面上,发出微微的一声:“扑。”而后,金发人的身影如一团虚幻的泡沫,一点一点变作烟气消散。
乐亭虽然在刚才强行的扭转了头,然而,他回头。果然,金发人一直站在他的面前。金se的卷发在并不亮丽,并不耀眼的阳光下,柔顺的垂着,显得很耀眼。乐亭看着他,他也看着乐亭。他笑着,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像是对着一位久别的老友。乐亭却倒抽了一口冷气。
如果,眼前这一幕真的发生了,那么,他只能武断的认为:这与人没有丝毫的关系,这是神迹!他还在感叹,有一声欢喜到了极点,悲痛到了极点的哭声突然从身后传来,粗壮的男子声音,呜咽着,悲吼着,骂着爹,骂着娘,骂着老天。他欢喜的咒骂,接着,咒骂在哭腔中转变为无尽的赞美,赞美天与地,赞美父与母,赞美所有的一切。
所以,神迹也好,其他什么也罢。乐亭不想再去想。因为,他觉得自己该走了。他来时,只想看看这个人,如今,这个人他已经看过了。
他走过已经完全癫狂的众人。走出上一刻还带着极度压抑有丝丝忧伤暗自浮动的小院,走到大院,走到前厅,此刻,他的身后,还有疯狂的大笑,以及几声变了腔调的欢歌传来,他走出站着士兵的长宁府,踏上府门前的石阶。
他就看到了一脸微笑的少年。
好白的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绿se的长衫,头上的发髻端正,别着一根水晶钗,有紫se的发带搭在肩膀上,腰间,是一条天蓝se的玉带,不紧不松。脚上,镶着金边的靴子,只有靴尖露出绿se袍服的外面。他看着乐亭,咧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乐亭的身边,还站着四位士兵。那四位士兵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立。这让乐亭觉察到了不妥,似乎,他来的时候,这几位士兵还在潇洒的聊天。他看着对面的少年,少年站在阳光之中,说不出的潇洒,他一脸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顾小白负手背后。只是笑。却有一种难言的威严散发出来。
乐亭走上前,他叹息,“我想不到,你下山的第一步,不是我那里!”他伸手,努力的拍了拍比自己高许多的肩头,说道:“不过,我不在乎!”说完,哈哈大笑,“走,我们走,吃好的去!”
他拉着乐亭的手,迈出小巷。长宁府门口的士兵,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有人感叹:“好像,好像小白公子,变了?”然而,chun风中,无人应答。
两人一路走来,路上,不时的有人远远对着小白行礼,小白只是含蓄的点点头,同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会有人突然改变方向,走向一边的小巷。
乐亭问道:“上京,你很有名?”
顾小白笑而不答,长袖随风而舞,“我今ri,想请你吃顿好饭,另外,做一回信使。”说完,他自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乐亭。
乐亭想不出,这世间还会有谁给自己写信,他以为,这般无聊的事情,只有小白会做。他接过信封,信封很厚重,封信之处,有一团火漆,火漆上,盖着他十分熟悉的一个符号。他皱着眉头笑了,“想不到他会这么做?”
顾小白接口,“我也想不到!”乐亭有些惊讶与他的话语,似乎,他知道写信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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