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回 人生多事直如白粥(1 / 2)
乐亭没有醒来,月轻柔醒来之后,他依然没有醒来。
阿陈与阿九都在看着月轻柔。看的月轻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两人从没用如此的眼光看着自己。阿九看着她,情不自禁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带着女子独有的妩媚,令人感觉有些暧昧。
阿陈回过头,看到了阿九的小女儿姿态,突然间就觉得她真的很美,你不去注意的时候,很美,你注意的时候,更美!像是天上的星星,从来不因为人们在意而发光。所以,他也禁不住自己,舔了舔嘴唇。嗓子微微干涩,嘴唇也觉得干涩。
阿九望着月轻柔,月轻柔望着阿九,自然,月轻柔也看到了阿陈的动作,所以,她微微一笑,露出脸颊的酒窝。
“你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阿九咬着嘴唇说道。因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的这位师妹,有些不像是自己的师妹。她微微泛着青se的脑袋,瘦削的面颊,面颊上依旧有那些星星点点的雀斑。她的模样虽然没有变化,但是,有些东西变了,在阿九的眼光中,月轻柔额头金se的蛇纹慢慢散去。
“难道,你没有什么感觉?”她追问。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月轻柔说道。“只是,感觉眼前的一切,清晰了许多!”月轻柔看着他们两人,她能听到院子中,微微的风吹动枝头,可以听到雪从树上落下,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沙沙声,而后,它们清晰的落地。
她拘谨的退了一步,很自然的,绕开了身后的紫木椅子。
这一切,以前的她决计做不到。“我的伤好了,然后,jing神很好!”这是月轻柔唯一的感觉,唯一可以形容的感觉。她侧身,下意识的扭头,望向锦榻。锦榻上,乐亭软绵绵的躺着,他的手里,还紧紧握着听蝉。月轻柔看着他,莫名的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躺在锦榻上,虚弱的握着一把刀。
她握着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种坚持,一种努力!所以,月轻柔出神。
阿陈咳嗽了一声,阿九回头看着他。“带师妹去那里吧!”阿陈说道,“师父已经走了,你是最合适的人!”阿九一惊,她放出自己的意识,果然,那一处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了往常的那股气息。
她咬下牙齿,嘴唇变得更加鲜艳,有鲜血渗出。
阿九寒着脸拉着月轻柔而去。阿陈叹了一口气,背起了乐亭,现在,只能回花园了。他背着乐亭,一步一步的走出紫木堂,就看到,紫木堂的门外,木牌边,跪着的师弟们,他喊了一声:“走了!”自己背着乐亭离去。
乐亭又回到了原来的院子之中。阿陈走了不久,他就醒了过来,醒过来的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零零六。乐亭已经醒过来了,但是,零零六还端正的坐在他的床边,正有节奏的打着自己的呼噜,非常有节奏,“呼,”“哨。”睡的正香。
乐亭笑了,他想去厕所解个手,他推开被子,忍着**怪异的酸痛想要爬起来。“咕咚”一声,直接一个翻滚跌下了竹床。
零零六惊醒,猛然回头,只看到空空的竹床,他大张着嘴巴,哈喇子挂在唇边,眼睛木呆呆的,还没缓过神。
“六哥啊,我在这里!”乐亭简直无奈了,明明知道对方看见了自己,但是,他也知道,对方在等着他求救。他虚弱的喊道。
“我的老天,你不是在床上吗?”零零六故意问道,随即,两人相对而笑,之后,零零六指着他说道,“你差一点就死了!”他扶起了乐亭,“我要去厕所!”乐亭浑身无力,连想要搭着他的肩膀的力量都没有。
零零六扶起他,两人走出小屋,院子中,只剩淡淡的积雪,耀眼的太阳挂在天上,却没有丝毫的温暖,墙壁上,爬满了干枯的爬山虎,黑黄se的叶子上,还有残存的白雪。
撒完尿后,乐亭顿时舒服多了,不过,浑身依旧没有丝毫的力气。他们再度回来,到了门口,乐亭就看到,屋门的一侧,正悬空挂着一只封闭完全的黑se坛子,坛子下,柴火正在毕波的燃烧。
“看什么看,还不是给你在熬药!”零零六没好气的对他翻了翻白眼,不过,他动作很温柔的将乐亭扶进去,将他安置在床上,这才转身,想去看看药怎么样了。“六哥,”乐亭叫了一声,“我不想吃药,我饿了!”
零零六背着他吹胡子瞪眼,鄙夷的咧了咧嘴,“等着吧,少爷!”摇头晃脑的出屋。乐亭拥着被子斜斜坐着,他一拨枕头,便看到了自己的小黑狗。禁不住,拿起听蝉,放在自己的面前,双手轻轻的摸过冰冷的黑se刀刃,一阵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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