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2 不为求生,只为求死(1 / 2)
( )
“凰非漓,谁准你死了,你告诉我,谁准你死了!”忽然一个夹杂着滔天怒火的声音传来,一抹雪色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降下,他将那孤单瘦弱的身影霸道的圈在怀里。
熟悉的霸道声音萦绕在耳际,那滔天怒意仿佛是要将她撕碎了一般,腰上一只大手紧紧勒着她,那力道仿佛是要将她的腰勒断了一般。凰非漓的神识慢慢抽回,她眼底的空洞渐渐消散,她动了动眼珠,看着眼前那俊逸如神祇的容颜,像是被寒冰冻结了一般,冷的吓人,而那好看的眉紧紧拧着,眉间更是戾气横生,铺天盖地的凌厉之气将她包裹着,她挣脱不了。
“凰非漓,你要是敢死,你要是敢死……”箫风瑾咬牙切齿的说着,可是后面的话他竟不知如何接下去,若她真的敢死,他能怎么办?他不能怎么办,他威胁不了她……从来,他都没有这样的挫败感,听着她那一声,杀了我,他只觉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恐惧将他的身体都快麻痹了。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深有体会,不为求生,只为求死!漓儿,难道你心中竟没有我半分的位置吗?这样的认知更是让他惶恐不安,那些天所有的温存对她而言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他快要气疯了。
好累好累,眼皮仿佛是有千斤重一般,周围的一切,她仿佛又感觉不多了,凰非漓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他的怀中。
看着凰非漓晕倒,箫风瑾心跳的节奏仿佛都跟着慢了一拍似的,心底的恐惧更是愈发滋长,“漓儿,漓儿醒醒,别吓我……”他紧紧抱着她,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所有的怒气都在她晕倒之际土崩瓦解,“快,月无双,快看看漓儿,看看她怎么了?”他猛的看向一旁站着的月无双,大声咆哮着。
月无双一愣神,连忙走过去,搭上了她的脉。
而这时,司空澜沧跟楚南轩赶了过来,看着箫风瑾怀中的凰非漓,两人表情皆是微沉,再看箫风瑾那一脸慌乱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眼,浮现一丝惊异之色。然而很快两人便发现了地上躺着的男子,心下皆是怔然,那一身月白色锦袍早已经被鲜血染遍,利刃将衣衫撕碎,甚至露出了里面的肌肤,依稀能看见胸膛上数道横七竖八的伤口,或深或浅,血糊糊一片,这该受了多严重的伤啊。
诊脉之后,月无双看着箫风瑾那一脸担忧的模样,忽而说道:“她只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而已,暂时没有大碍,只需要服几副药就好。”
急火攻心吗?箫风瑾的心神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儿苍白的脸颊,心里更是恼恨自己,今日为什么要出门,若是不出门,她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了。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凰启,他眼底忽而深邃扶起来,漓儿这般是为了这个男人吗?
“阿离怎么样?”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的焦急。
箫风瑾眉峰一沉,拦腰抱起凰非漓,扫了高台之上那一抹明黄色身影,他面上毫无表情,随即冲着一旁的司空澜沧跟楚南轩说道:“带上凰启,我们走。”说着他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被箫风瑾如此无视,燕玖墨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他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想要带阿离走吗?怎么可以!
“将阿离放下!”燕玖墨冷声说道,他不能放阿离走,绝对不能。
箫风瑾脚步不止,看了一眼前方那些拿着长戟的士兵,深邃的眼底寒光凛冽,那些士兵只觉得身体好像落入了冰川中一般,周身寒意四起,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着,惊恐的看着眼前那一抹雪色的男子,右相的武功高绝他们早已耳闻,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的本能。上方的弓箭手也严阵以待起来。
看着箫风瑾依旧不理会自己,燕玖墨眸中一道杀意闪过,“朕命令你,将阿离放下。”
周遭一道凛冽的寒风扬起,吹落到人的心田,直刮起一阵冷颤。
“阿离?这里没有什么阿离,有的只是箫风瑾的妻子凰非漓!至于命令,我已经不是燕国右相,皇上的命令于我无效,更何况,没有人能命令我!”那声音寒冷如冰,于空旷之地扬起在空中仿佛能激起冰雪降落一般,那冷冽的寒光陡然扫向高台上那一抹明黄,桀骜狂妄的气质这一刻瞬间向着四周蔓延。
被那嗜血的冷酷杀意一扫,饶是燕玖墨此刻心里也一阵发颤,那是游走在杀戮领域上的人才会有的目光,那眼神是被一具具尸骨累加起来的一般,仿佛这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是任他斩杀的一般,没有什么帝王,没有什么皇权,唯一的差别,生或者死!亦或者该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些年,他在他身边,他一直未曾将他看透,屡次试探也没有结果,相安无事了七年,他从未有过任何的不妥,还是说,他从未将他当做对手,因为在他心里,这世上没有任何人配当他的对手!这样的认知让燕玖墨心里恼恨的发狂,他才是帝王,他不过只是一个臣子,了不起也就是一个皇子而已,他怎么敢如此的蔑视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