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大结局篇(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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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爷道:“这件事,吴公公应该比老夫清楚的很!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时的朝堂都知道,先皇派了人去请了神医花果。”

玉烟道:“按照神医花果不医权贵的规矩,先皇的相请自然是被拒绝了的。”

吴公公颔首,“的确是!”

玉烟道:“所以,神医花果被抓来了这里,应该是先皇的愤恨使然了。呙”

“抓花果的,你确定是先皇而不是当今皇上?”魏玄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玉烟道:“新皇登基,的确是需要排除异己。但是,新旧交接之时,都没有看到前朝的人出来捣乱,那么,皇上还没站稳脚跟,怎么会去多事呢?真正的异己,那个时候不是花果,而是谦德王爷。”

云竹道:“听你这么说,禁锢神医花果应该是先皇的小心眼了?”

玉烟看向魏玄机,叹口气,“无论当初是什么样的,无论孰是孰非,到了现在,还重要吗?醣”

魏玄机就看向枰柳树下,整个的人显得异常的颓废,叹道:“老夫苦心布局这么多年,到头来却发现他不需要,让老夫情何以堪?”

玉烟道:“是啊!空落的感觉应是很不好受的。先生布局应该有七八年了吧?”

魏玄机扭转视线,木然的看着她,“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是老夫布的局?老夫一直都很少露面,你怎会怀疑到老夫头上呢?”

玉烟微微笑,“因为,这个局如此的精密,我想象不到,除了先生,还会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魏玄机道:“看来,才高也是错啊!你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怀疑的呢?”

玉烟道:“从皇上怀疑玉烟开始!皇上觉得玉烟的智谋可怕,就肯定有其原因。他身在其位,肯定敏锐的嗅到了什么,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的。而玉烟也翻来覆去的想过,玉烟并没有参与这一切。那么,就剩下了一种可能,就是有一个跟玉烟智谋相当的人主谋了这一切。”

魏玄机撇嘴,“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你身边的平祝王爷吗?”

玉烟道:“我既是他身边的人,对他自然是有着深入了解的。他对先皇,对皇上,都有着绝对的忠诚。换句话说,他的确有着很高的筹谋,却不会用到这些事上。他根本不会算计人!”

魏玄机道:“你对他还真是信任啊!”

玉烟看看那树下的身影,“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从一开始,是我找上的他,而不是他找上的我。”

魏玄机道:“所以,最初我找上你这一点儿,成了你最大的怀疑。”

玉烟叹气,“从最初先生找上玉烟开始,玉烟对先生就是敬重和信任的。玉烟单纯的以为,先生找玉烟,只是因为玉烟是神医花果唯一的徒弟。而在先生的预知里,玉烟是唯一能救神医花果的人。但是,后来,玉烟却发现,玉烟错了。”

魏玄机道:“不错!老夫从一开始找上你,就是要利用你的!”

玉烟凄然一笑,“被人利用的感觉其实很不好受。”

魏玄机道:“老夫以为自己有一颗冷硬的心,但是阻止不了你去选妃宴的时候,老夫的心居然痛了。”

玉烟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所以,到最后,柳烟也只能用死来成全先生了。在先生的算计里,应该是有这一出的吧!将所有的事情,推到柳烟身上,然后再让皇上害死柳烟,从而激起沈廷钧对皇上的愤恨。”

魏玄机抿一下干涩的唇,“这不是最初的算计,毕竟,柳烟在死而复生之前,并不是聪慧异常的。”

找上她,是因为她的聪慧。

算计她,自然还是因为她的聪慧。

到头来,不舍的她去送死,还是因为她的聪慧。

玉烟学着魏玄机刚才的口气,道:“看来,聪明也是错啊!”

魏玄机苦笑,“老夫只想知道,老夫的破绽究竟在哪里?”

这样的问话就显出了聪明人的自负和不甘心。

玉烟笑笑,“前朝宝藏!那九个字!平祝王爷受封不过八年,若是前朝的,那预言之人可就太神乎其神了。”

她会因那九个字怀疑到魏玄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承念寺的时候,在沈廷钧回京之前,事先就得到了那九个字。

承念寺是姚诚的大本营。

这样的提示,应该与姚诚脱不了关系。

而对姚诚献计的人,就只有魏玄机一个了。

但是现在,他却不能提承念寺的九字之事。

她相信,姚诚做那一切,魏玄机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要是全都说出来,无疑是出卖了姚诚。

玉烟想到这里,就看了站在亭子外的姚诚一眼,后者也正看着她。视线碰撞,姚诚又连忙扭头,继续注视枰柳树下。

魏玄机道:“那只是用来离间皇上和平祝王爷的。若是以往,皇上肯定是会视为无稽之谈的。但是,在连

连扳倒了谦德王府和姚家之后,在柳烟展露头角之后,皇上对平祝王爷的猜疑已经不可遏制了。”

玉烟叹气,“是啊!他不是担心‘得平祝王爷得天下’了,他是担心平祝王爷夺天下了。”

也因此,才有了柳烟的非死不可。

魏玄机道:“人心是很好利用的!”

玉烟道:“不错!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得有能力抓住人心的弱点才行。”

云竹忍不住的插嘴,“那前朝宝藏究竟有没有?如果有,又去了哪里?”

玉烟道:“这个问题问的好!先生可否愿意为我们解惑呢?”

魏玄机道:“前朝的确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宝藏。对于这笔宝藏能复国,却是传闻。而花果,压根儿就没把这笔宝藏放在心上。顾念姚家对花家的忠诚,花果便在姚诚的儿子阿楠出生的时候,将他随身携带的钥匙的一半送给了阿楠。却不想,埋下了祸根。”

玉烟蹙眉,“问题出在那个姚忠身上吧?”

魏玄机道:“不错!其实,前朝遗留下来的财物是一分为二的。一份儿,花果交给了姚丹福,要他作为本钱发家致富。那姚丹福也是争气,将生意做得很大。后来,随着两个儿子的长大,便想着将家族的生意逐渐移交给下一代。”

玉烟道:“却不想,两个儿子,老大自私狭隘,目光短浅,好吃懒做,实在不是堪担大业的料。姚丹福便想着,将宅心仁厚的老二培养成继承人。如此以来,老大自然是不甘心的。他可是长子啊!”

魏玄机颔首,“嗯!所以,当姚忠无意中得知了前朝宝藏的事,以及阿楠那里有钥匙后。便生出了歹念。勾结谦德王府,引狼入室,残害手足。这才有了姚家老宅的惨案!当然,这后面的事,我与姚诚也是早有怀疑,却是被玉烟证实的。”

玉烟道:“果然是人为财死啊!我猜想,那剩下的一半宝藏应是被先生取出,交个了姚诚了吧!”

魏玄机点头,“那宝藏的隐藏本就是老夫设置的!”

玉烟抬手揉揉眉心,“所以,神医花果出事后,先生就将计就计,利用红缟和钥匙,一步步将沈廷钧引入了绘稷山。”

魏玄机道:“只能说,那九个字并非老夫胡诌来的。老夫当时推算,花果定然被皇上控制了。而要想与皇上抗衡,谦德王府是扶不上墙的稀泥,唯有平祝王爷是个人才。”

“你别跪我!”枰柳树下突然传来了沈廷钧不耐烦的声音。

众人望去,沈廷钧已经起身,而花果正要弯身下跪。

如此看来,棋局结束了。

沈廷钧自然是赢了的。

玉烟道:“我相信,沈廷钧现在是很希望先生能将人带走的。”

“前提是,他得跟老夫走啊!”魏玄机眯了眼睛,“你真的不想给他治疗吗?”

玉烟道:“他自己就是大夫啊!而且还是大康朝最厉害的大夫呢!”

魏玄机就走出了亭子,走了过去。与急速往这边走的沈廷钧擦肩而过。

花果本是追着沈廷钧来的,猛的被魏玄机堵住,自然是不悦。“你拦着我做什么?又想打架吗?”

魏玄机道:“花老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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