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女人(1 / 2)
人若死了,的确什么都感觉不到。
云舒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灯火阑珊,悠悠的说道:“你说,我若是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
“这里是三楼,会所外间还有一层隔离玻璃,你最多只会卡在中间。”小白抱着手臂,也看着窗外。
人间会所外体的钢筋结构是最外层的隔离墙体,每一个房间之外的窗户,还有一道隔离,小白说的话没错,云舒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能是喝多了,有些忘记吧,她神情落寞的拉上窗帘,走到酒台,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狠狠的灌了一口。
“那要是这样呢,我一定会死对不对?”云舒将酒杯摔碎,捡起一块碎片,拿在手间,对准自己的手腕,就是重重一划,鲜血顺着手流下来,滴得地上的白色绒毯,瞬间红了一片。
“不,你不过才伤及皮肉,要是一心求死,你该往这里再往下割一点才对。”小白见此景并不慌张,反而走上前来,抓起云舒的手腕,指着跳动的动脉,“这里才是致命的。”
云舒被小白此举惊到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否,“你为什么不劝我?”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还有必要劝么?命在你手里,你该想一想,怎么死才能最快。”小白语气里满是冷漠,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你是觉得我不敢死么?好,我就死给你看!”云舒抓起玻璃片,正欲再划一刀,被小白的另一只抓住了。
“怎么了,害怕了?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也要负责任的吧?”云舒柳眉轻挑,眼神之间满是挑衅和不屑。
“不,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如果一心求死,也会安安静静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现在你不过是在演戏。”小白松开云舒的手臂,“如果你觉得实在需要一个观众,我可以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你,当然为保证我没有嫌疑,我可能需要手机录一下视频。”说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你······我没有在演戏!我要死是真的,你一个服务生竟然敢骑到我头上来了?”云舒气的眼睛都快冒火了,怒目而视。
“你自便,我要开始录了。”小白根本没在管云舒的反应,打开手机,录起视频来。
“不许录!叫吴天过来,他今晚怎么给我安排这么一个蠢货!”云舒将手中的玻璃片扔在地上,身体都有点微微颤抖。
“哦。”小白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走到门口又听到一声,“给我回来!”又转身走了回去,只见云舒身体不支的扶着吧台,也没有了刚刚的凌厉神色,“今天的事不能让吴天知道,他一定会告诉他的······你叫什么名字?”
“白若,你可以叫我小白。”
“小白·····你会包扎伤口么?”云舒举起还在流血的手腕,虽然未伤及动脉,但是也失血颇多,脸色也变得有些泛白。
“这个······你得找医生,我可以送你到楼下,把这里打扫好,不会让吴天知道。”
云舒苦笑,她还是第一次见会所的服务生态度如此,这里的人向来视她为尊贵,不敢耽搁片刻,此刻她开金口叫他帮忙,竟然还如此不识好歹。
“不过,你要是这个样子走出去,血都滴到地上了,先把这个系上吧!”小白解开领带,为云舒伤口缠上,包扎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疼的云舒闷哼。
“这·····缠的也太紧了吧?”云舒看着小白打了几个死结,皱眉说道。
“这样血才不会流出来,好了,准备走吧。”小白看看打的还算结实,长吁一口气,“对了,还是把外套穿上,别让人看见。”说着又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来,给云舒披上。
夜已深,会所的人来人往渐渐多了起来,不过云舒和小白走的是VIP专属通道,并没有几个人看到他们,楼下云舒的司机已经备好车,她坐进轿车后排,看着小白还是站在原地,盯着她看。
“还有什么事么?”云舒疑惑的问道。
“身上的外套还我,领带就借你用了,还有等一下我回去打扫房间,这个·····”小白做着钞票的手势,这一招是和念念学会的。
“呵,你还真是个妙人。”云舒脱下外套扔给小白,“至于打赏我先欠着,我们还会再见的。”车窗升起,轿车缓缓而去。
“什么时候给我,我还等着呢!”小白超着轿车的背影喊了几句,嘴里还碎碎念,“有钱人怎么能这么小气,怎么还能赊账呢?”
回到会所,小白还是乖乖打扫了包间,将地上的碎玻璃收拾干净,残留的血迹是擦不掉了,手上划出一个圆圈,嘴里念着咒语,将地上的白色天鹅绒毯恢复如初,他看着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幻术越发练得炉火纯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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