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柳珍珠受困打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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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黑虎道:“妹妹你知道吗,我已经给我们爹娘哥哥报仇了,那对狗男女的已经被我碎尸万段,头颅也曾经挂在我的座椅边。他们在死前承认说,把你掐死埋在后院。你到底是怎么活下的?”

柳珍珠手指不远的一家客栈道:“哥哥,到那里我再告诉你。走吧。”

两个进了客栈,来到后院,只见先前柳珍珠身边的那人正在烧炉子准备熬药。

“二哥,这是我师姐黑妞。师姐,这个是我二哥。”

柳珍珠见黑妞疑惑地看着自己忙道。

黑妞听了,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一下柳黑虎。柳黑虎当即抱拳致谢道:“你是我妹妹的师姐,那我也尊你一声师姐。珍珠,你师父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柳珍珠于是对黑妞道:“师姐,你先熬药,我带我二哥去看看师父。”

柳珍珠带着柳黑虎来一个屋子前,让柳黑虎稍候,自己打开门走了进去。

柳黑虎听到里面一阵咳嗽声,很快是不大清楚的说话。不一会儿,珍珠出来道:“二哥,进来吧,师父的病总不见好,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柳黑虎跟着进去,见榻上坐着一个五十上下身着道服的妇人,于是上前致礼道:“师父,我是珍珠的哥哥,我们已经失散十多年了。你到底是什么病,让大夫看了没有?”

那个道婆摆手叹道:“我们从洛阳回长安县,路上应当是风寒所致。人老了,病也多了。昨日一早她们两个请了大夫,还去夫子庙上香了,今天好些,只是咳嗽得很厉害。”

柳黑虎拿出身上的五十两银子递给珍珠道:“珍珠,你们住在长安县么?我这次带的钱不多,这些你们先用着。如果你们愿意,随我去渭源镇。”

珍珠师父忙道:“柳壮士,你不用给钱。刚才珍珠说了,打擂得了六十两,足够我们师徒三个用一段时间了。我们一直住在长安县善才庵,年前因为洛阳的道友病重,我们去看望现在回来。你们兄妹久别重逢,好好说话吧,我歇息一会。”

柳黑虎忙道:“师父,我虽然现在不是大财主,但是在渭源也小有家业。你放心,我一会儿找这里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病,银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

珍珠见师父闭上眼睛,忙道:“师父,师姐在熬药,那你先歇着,我让掌柜给你弄些粥和肉汤。”

柳黑虎随着珍珠出来,珍珠忙端了一把椅子放在屋檐下,倒了一杯放在一边的小桌上道:“哥哥,你这里先坐着,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其他客人都在楼上,现在多去看打擂台了。”

柳黑虎点头于是坐下。

不一会儿,珍珠端了一盘瓜子一盘花生米过来,坐下叹道:“哥哥,昨天你牵着那个孩子是侄儿么?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柳黑虎道:“刚刚给父母哥哥报仇的那几年,我居无定所。好在有几个结义兄弟一起,虽然有些波折,但是现在都还活着。和我一起的矮子,也是我的结义兄弟,我们两个现在都在渭源。你嫂子长的好,能文能武。昨天你看到的是柳庆,已经六岁了。他妹妹四岁,和你嫂子在渭源家里呢。妹妹一直没有嫁人?”

珍珠摇头道:“哥哥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和堂兄害死了大哥和爹娘,我本来准备偷偷去县衙告诉你,不知道怎么就让他们知道,趁我不备打晕了我。我醒来时,发现一身都是厚厚的泥土,四周一片寂静。我费了好大气力才从泥土中爬了出来,乘着朦胧的月光,才明白自己被埋在后院树下。于是我悄悄搬了几块石头埋在土里,将土掩好,翻墙逃了出来。”

柳黑虎道:“你已经逃出来了,怎么没有去衙门找我?”

珍珠忙道:“我去了,我摸黑着走,摔了好几次,一身是伤。快到天亮时,来到一个小镇,见一辆过来,于是拦住,说要去县衙。那人以为我没有钱,我给了他两个银镯子。因为太累了,一身伤痛,我竟然在马车上睡着了。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着,眼睛也被蒙着,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知道肯定不是在马车上,还听到有至少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他们在商议把我卖到江南瓜州。”

柳黑虎听了不由握住拳头,愤然道:“都是那个贱人害的!那你怎么逃脱的?”

柳珍珠道:“好几天后,我被绑着被带到一只木船上,同行的还有三个和我一样的姑娘。因为天热,我的手被绑着都烂了。那几个人可能怕我烂坏了手,江水又激,于是解开我绳子,还帮我涂药,说他们也是花钱买了我的,只能将我卖到江南才会赚回本钱。我乘他们不备,跳入江中,想一死了之,没有想到我没有死了,是师父救了我,把我带回了长安县的善才庵。”

柳黑虎道:“这么说这十多年你都在长安县?你回去过么?”

珍珠点头道:“当时师父救我,近半年我才养好身子。本来我要再去找你,可是刚好你当值的县衙有个人来长安办差,陪亲戚来我们庵里,我装作无意问起你的事情,他说你早不在县衙了,还成了通缉的人犯,因为在柳家庄犯了杀人放火的大事。于是师父劝我再不要想家,我也没有家可香了,就一直随师父在长安善才庵修行。”

柳黑虎道:“珍珠,都过去了。如果你愿意,随我去渭源镇,我们兄妹好好过今后的日子,哥哥决不会让你再手半点委屈。”

柳珍珠摇头道:“不,二哥,我已经习惯了庵堂的日子,虽然清苦些,至少不会有人世的种种争斗阴谋。师父对我很好,几个师姐师妹也都很好,我还是习惯和她们一起过日子。现在知道你已经有了嫂子侄儿侄女,我更安心了。哥哥,如果有可能,我们去拜祭一下爹娘和哥哥,可好?”

柳黑虎道:“可是妹妹,你还不到三十岁,不应当让青春年华都陪伴青灯古佛。原先我不信还有好女人,可是遇上你嫂子,尤其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再活在仇恨里,只想过平静安宁的日子。妹妹,你也可以,世界上不却好男儿,你若一辈子都着修行人,我心里这么心安。”

柳珍珠叹道:“二哥,我已经不再是青春年华,现在都二十八岁了,一无所有,说还愿意娶我这样的女子?就是娶了,也不可能是真心实意。与其委屈求全,不如想现在闲云野鹤一样自在。师父说,这次回去,她就不再出远门。在庵堂里,晨钟暮鼓,粗茶淡饭,至少可以善终,比上不足,但是尘俗中多少人都不可求这样的日子呢。”

柳黑虎道:“好,妹妹,想不说这里。快吃午饭时间了,我先回客栈,吃过饭我亲自去找大夫,只要有银子,你师父的病一定会好的。”

柳珍珠忙问道:“二哥住在哪里?离这里可远?”

柳黑虎道:“不远,就在擂台对面的街口客栈。”

柳珍珠道:“好,一会儿你过来,把侄子带来吧,我想好好看看他。要是爹娘知道有了孙子,该多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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