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德语教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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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瞪了我一眼:“那你嘴巴动什么?”

“我有磨牙的习惯!”

“现在是白天,太阳这么大……”

“就是咯,太阳这么大,再站下去我真的会要打鼾哒!”

“哈、哈、哈哈……”大家笑作一团。教官也想笑,但因为我们带队的电视台领导何姨在只好忍住了,所以看上去皮笑肉不笑:“你严肃一点!再闹罚你一个人到那边练站姿去”。

说老实话在刚入大学军训的时候我就不怕教官,凭什么呀,你们这些年轻后生自己被老兵呼来唤去的,跑这来拿我们撒气来了。再说了,我知道我的毕业证不由他们发。记得大学新生军训时教官是一个德国鬼子(本地人对常德人的别称),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有一句话让人难以忘怀:

“一组杀鸡,二组偷蛋,晚来的做次饭……?”

开始我们都不明白,后来有个常德的同学对他的“德语”做了翻译,同学们明白了过来,原来教官的意思是:

“一组射击,二组投弹,我来做示范……”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和在校军训一样,没过几天这为教官就已经和我们扯到一块了,他还抽了我一包芙蓉王的烟。在结合女生们的柔情攻势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的训练和休息的时间比由开始的6:1变成了2:1。

中场休息时我们几个男的围着教官东拉西扯,我们知道了教官姓吴,河南人,当武警来长快两年了。其中有一个穿得很“抖撑”的满哥,不时递上几根白沙金世纪的烟,看上他去显得很老练。“抖撑”是星城话很有派头,很拽的意思。满哥则是星城人对青年男性的称谓,中性词。等教官抽完几支烟,中午最热的时候也就过去了。看来M嗲嗲叮嘱的要做到不被“糖衣炮弹”打倒,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尽管如此,但是站在烈日下的操场中的我们就算是不要动,也是汗水不停,如果碰上下雨那就更惨了。训练到第9天的一天下午,又是酷日当头,我们在继续练齐步走时,忽然在我眼角的右侧有一个体积较大的黑影笔直的倒下去了,原来又有一个身体虚的家伙晕倒了。

与前几个叫肚子疼和声称来“大姨妈”的女生不一样,这个1.75以上个子的男人看上去不可能是假摔,因为那么直直的,也没有用手去挡,就这么面朝下栽了下去,“嘭”的一声。如果真是演戏那他应该去考北影或中戏才对,后来一问才知道这个人叫唐璜。

此后的进程中还有三两个人因为中暑或其他身体原因倒下了,中途有两个人不知不觉就没看见了,估计是溜了。我琢磨着他们应该是想,老子又不是到你电视台做保安的,费得着这么练吗?老子走人,回家吹空调多舒服,还是留条命要紧是吧。

后来的几天中大家渐渐相互熟识了,聊的话题也更多了,特别是女生喜欢围着教官唧唧喳喳,几个男生则跑到他们中队的寝室里利用时间休息。

谈话中我得知那个很抖撑的青年哥哥叫赵伟,比我们都年纪大一点,原来在星城市电视台哪个频道做过广告。他喜欢手里叼着烟蹲在一边,除了跟小吴教官聊一聊他也有在其他什么地方当武警的同学,其余时间不太跟别人说话。我想他是不屑与我们这群刚出茅庐的细伢子扯谈。倒是那个绊哒脑壳的唐璜醒来后很健谈,一个巨型鹅蛋脸上一对弯弯的眼睛使得他在男生女生中间都很讨人喜欢,我也很快和他先熟起来。

半个月的军训一晃就过去了,当然又是和教官的依依惜别,相互之间留下联系方式这一出在各处反复上演的一幕。小吴说《开心大本营》等几个在台内拍摄的电视栏目他参加安保,如果有兴趣到现场观看可以找他免票送进去,还有过几个月的金莺电视艺术节我们也可以来找他帮忙。真的吗?这个对于我们这些刚跨出校门的还是满有吸引力的,特别是几个追星的妹妹更是恨不得有将军训进行到底的架势。后来听说还真有人找到小吴看了几次节目,反正我是没这么干,不喜欢给人家添麻烦,也许他也只是顺口说说,说完后可能就后悔了。这种低级错误在我们这个年龄阶段的男生中不少见,特别是一个现在女生面前扮演神气的教官角色的男人。以前总是以为男人的面子不能丢,反正吹牛不犯法;后来才发现吹牛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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