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六回(2 / 2)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王爷被箭射伤了,伤口一个劲儿的淌血,她急得不得了,一边哭一边用手去按住伤口,想要阻止血流出来,可是没有用,不一会儿王爷就浑身是血,她拉住自己,血顷刻就染红了两个人的手,王爷气息越来越弱,眼睛也渐渐合拢,她强撑着,挑开嘴角笑,说着:阿婉,我骗了你,你原谅我。阿婉,我爱你。她哭得很伤心,声嘶力竭的呼唤王爷的名字,她叫她,姜恪,别留下我一个人。但是没有用,王爷最后还是闭上了眼,她在她的怀里停止了呼吸,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伤口的血也凝固起来,不流了,王爷也永远不会醒了。她就这样,死在了她的怀里。
“阿婉,醒醒,快醒醒。”
是谁的声音?
“快醒醒,你梦魇了。”
那声音很急切。
“醒来就没事了,有我呢。”
华婉睁开眼睛,就看到王爷满是焦急的看着自己,见她醒了,才吁了口气,笑着道:“你梦魇了。”华婉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湿漉漉的全是汗。
那个梦,太逼真,她看着姜恪,那种鲜血满手的粘稠,那种看着心爱之人一点点失去呼吸的恐惧焦灼心痛,都很逼真,就像是真的一样,一闭上眼便浮是漫天漫地的血,身历其境般真实。
华婉抬起手,摸了摸姜恪的脸,还好,是温热的,她不禁松了口气,真的是梦。
“怎么了?你梦到什么了?”姜恪问,见华婉神色恍惚,并不回答她,便柔声道:“老人说了,梦都是相反的,不管梦到什么都不要怕。”
华婉一怔,仿佛不信的问:“都是相反的?”
“对!都是相反的。”姜恪笑起来,笃定道。华婉点点头,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滴漏,已经快卯时了,她仰起头,看着姜恪道:“横竖也快上朝了,我服侍你起榻吧。”
姜恪担忧的看着她,见她神色已然平静,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点了点头道:“也好。”
这倒是华婉第一次服侍姜恪起身,两人一起用了早膳,华婉送姜恪到二门,然后依依惜别,看着姜恪骑了马走了,才回房。
一早晌,她都心神不宁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做这样的梦,这该不会是什么预兆?她猛然想起昨日卜卦时,那三张写了生辰八字的纸就这么烧了个一干二净,而正和大师正好借口不予卜算,难道两者间有什么关联?
华婉一个人胡思乱想,直到中午,姜恪遣了平安回来,说午膳不回府用了。华婉食不知味的用了午膳,她莫名的就觉得自己的手十分的粘稠,就像梦里沾满了血那般。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到绮望楼把府上的庶务一桩桩都处理了,然后派人去把诸葛先生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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