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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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晖斜照入客房,在地砖上映下一团金光,光线中浮动着细细小小的纤尘,空气里带着浓浓的香烛气味,不觉难闻反倒静心醒神。华婉缓缓的睁开双眸,入眼便是古色古香的房屋,她凝滞的神经动了动,又眨了眨眼,迷茫与惊诧浮上脸,这里是哪?

华婉手肘撑床,欲要支起身子看看,刚一动,满心满肺的痛楚直击她的神经中枢,痛得她连连皱眉,喉间禁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小姐醒了?”一声惊喜的娇俏声音在床边响起,华婉才发现原来房里还有一个人。菲絮原本趴在床头闭眼休憩,一听着那细微的呻、吟声便马上醒来,探手在华婉的额头上试了试,舒了口气道:“可好,烧退了,小姐您哪不舒服?”

华婉稍稍一动弹便是浑身的疼痛,她动了动唇,一出口便是沙哑虚弱的声音:“这里,是哪?”这一问,菲絮的泪水便掉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似喜似悲的神情在她脸上不断地变换着,好半天才平息下来道:“这里是大相国寺的厢房。那日,小姐您被贼匪伤着昏了过去,幸亏一名过路的公子相助才撑到大相国寺的师父们来救,昏迷了有三日了,小姐您可觉哪里不适?”

华婉没了言语,似水的杏眸中饱含了迷惘,神色僵硬呆呆地看着床边挂着的青纹纱帐。菲絮心下一紧,自家小姐向来胆小,难不成这一劫没叫丧了命,却失了机灵神智?这一想,菲絮慌了心神,忙握紧了华婉在被外的手,道:“小姐,您说句话呀,别吓菲絮。”华婉乌黑的瞳仁艰难地动了动,一个最不可能的猜想在脑中逐渐形成,她看向菲絮,说:“我。。。。。。心口,疼。”

有反应就好,菲絮见她开口了,稍微放心了点,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小姐醒来,奴婢欢喜得糊涂了,就去唤大夫来。”说罢,急忙就出去了。

华婉又看了看这房间,家具陈设皆是古色古香的中国风,辉光浮动中更添简单大气,她侧头朝里,茫然不安具上心头,好半晌才嗫嚅道:“可怜见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多久,菲絮便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男子身穿青衫长袍,下巴上留了一簇山羊胡,到华婉床前,先是做了个揖,然后才请脉,他时而蹙眉,时而舒展,菲絮在一旁看得焦急,好不容易等得大夫把完脉,忙问:“程大夫,我家小姐伤势如何?”

程大夫捋了捋胡尖,道:“小姐吉人天相,伤势稳定了。但仍不能马虎,胸口的伤口需得日日换药,前日开的汤药也不能停,等下菲絮姑娘遣个下人虽老夫去取药,静养些时日等伤口愈合长出新肉了,老夫再来走一趟。”这番话即是对菲絮说的,亦是嘱咐华婉的。

原来是身上有伤口,难怪动一动就疼得肝胆具颤,华婉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最强杀手系统最新章节。菲絮送程大夫出去,顺便遣了个小厮随去医馆取药。

回到房里,就见自家小姐闭上双眼,睡着了。伤口未愈,更是受了那大惊吓的,醒了这么一会儿,说了些话想是累了。菲絮又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吩咐守在门口的两名下人好生看护,不许人进去扰了小姐歇息,自己去寺中的厨房做些清粥小食,小姐醒来必定是腹饥的。

华婉身子还弱,人都出去了,房间里一静下来,便抵不住困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个女子的半世繁华如梦而来。那女子名唤思川,小字华婉,生得杏目水眸,柳叶细眉,面若桃花,肌肤胜雪,乃是家中庶出四女,娘亲生她时难产而死。虽然是庶出的女儿,父亲因为娘亲的缘故,对她宠爱逾常,一应吃穿用度都比着嫡出的来的,甚至超过了几个嫡出兄长姊妹。父亲滕敬先是先帝封赐的腾远侯,临安府中封邑七千户,兼任浙东节度使。思川年十六,刚及笄,为人纯善软弱,此次来大相国寺为父亲祈福,怎料途中遇贼匪劫道,纵使随行下人拼死相护,仍受了重创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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