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责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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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王后!”小羽面色苍白,眼睑悄然合上,只能勉强听见子珏无数次摇晃着自己,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继而唤人前来为自己医治。

而百里宿匆匆离开,一路上血迹斑斑,清晰可见。

但百里宿却丝毫未曾顾忌,奔向了卿瑶的寝宫。

好似是要故意暴露卿瑶与自己的合作关系一般。

“你怎么了?”百里宿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卿瑶的寝殿。

卿瑶快要歇息了,连衣服都脱了一半,小荛还在一旁侍奉。

百里宿毫无征兆的跑了进来,腹部还不断向外渗血。

这下可吓坏了小荛和卿瑶,卿瑶慌乱的将衣服穿好,将百里宿扶到了床上“小荛,去拿药酒为百里大师医治。”

小荛先是一愣,她虽认得百里宿,但前几日他刚刚被关入大牢,为何却突然出现在这儿?但卿瑶的命令自己又不敢违抗,只好拖着颤抖的双手去做。

小荛颤颤巍巍的拿来了药酒。

卿瑶却阴森的抬眼看了看她,小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娘......娘娘。”

卿瑶这才回过神“哦,给我吧,今日之事,对任何人绝不可提起,否则,整个宫的人都会遭殃,你可知晓?”

小荛连正眼看都不敢看卿瑶“是,娘娘......娘娘放心,小荛,定是不会在背后乱嚼舌根的。”

小荛自然是怕卿瑶灭口,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百里宿呢!

小荛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卿瑶的寝宫,关上了大门,还遣走了周遭侍卫,也并没有人起疑心。

“你去做什么了?”百里宿将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了阴森可怖的腹部,还不停的向外渗血,卿瑶一边用布一遍一遍的擦拭腹部渗出的血迹,一边责问着他。

“怎么?害怕我伤害那个姓萧的侍卫?”百里宿自然知晓卿瑶对旌尘的心思也绝非单纯,才有此问。

“你......此言何意?”虽然百里宿命中了自己的心思,但却也不可承认。

百里宿的额头大概是由于疼痛,不停的向外渗出冷汗,连同的血液一起流出。

若非卿瑶与百里宿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是说什么都不愿去淌这滩昏睡的,可是,如今百里宿与卿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卿瑶也怎敢先断?

她就算再愿这世间不公,再如何残忍的刮花了那侍卫的脸,她的心中,终是有小羽旌尘的一席之地的,只不过正是因为世间不公,所以她不愿承认。

她也害怕百里宿对旌尘痛下杀手,就算旌尘再如何对不起自己,到底是自己一厢情愿,受他人蛊惑,旌尘从未求过自己一句,反而处处照顾自己,自己本应不胜感激,却犹豫自己这该死的嫉妒心竟变到如此恶毒的地步。

想必到现在,就是连卿瑶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了吧,可是卿瑶不能后悔,自从她对小羽动了杀心的那一日起,她便再也不是苏卿瑶了,这一刻,她只是朝歌的涟妃,未来的王后......

卿瑶帮着百里宿擦拭伤口,清洗消毒结束之后,便让在门外守着的小荛将其送往客房暂行安置,并且绝不能让别人发现百里宿的存在,更不能让旁人将她与百里宿扯上关系。

但可惜的是,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卿瑶心中的完美计划,可实际上呢?

不出半炷香的世间,巡逻的士兵便注意到了一路洒落在卿瑶寝宫门前的血迹,但犹豫是涟妃,有着子珏撑腰,又有着王后娘娘做靠山,谁敢轻易进去搜查,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这一队巡逻侍卫便赶向子珏的寝宫。

而此时小羽此时也陷入昏迷,旌尘听闻小羽出了事也顾不得睡觉了,一个翻身,骑着马赶到了子珏的寝殿。

这宫中本是明令禁止不许骑马的,怕撞伤了妃嫔宫女,甚至冲撞了圣驾。

可自从小羽做了王后,旌尘,彧陌,皆在宫中骑开了马。

每一次皆是因为小羽,子珏看在旌尘,彧陌守护小羽心切,便也不做过多阻拦了。

若是真的匆匆忙忙不小心在路上撞到了什么行人,倒也罢了。

子珏帮着遮掩便就过去了,谁会傻到跟一个有王上撑腰的人计较呢?

小羽静静的躺在子珏的龙榻上,面容苍白,嘴唇已没了血色。

她的眼皮有时会抽搐几下,但却不会睁开。

子珏则自责的不行,若是当时自己警惕一些,便用不着小羽为自己挡这致命的一刀了。

他怨自己没用,次次都要小羽舍下性命来保护自己。

他坐在小羽的身边,看着这副娇美的面容,又心疼,却又欣慰,这一刻,小羽终于是属于自己的了。

但子珏也知晓,他什么也不能干,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御医已前来医治过,小羽的伤虽严重,好在没有致命伤,再深半寸,便会入心肺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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