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闪亮登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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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看见了一个穿着制服裙胸口别着卡片的大姐姐。是机场的工作人员。

“抱歉先生,这里不可以推销哦。”大姐姐说。

岑星一时不解,愣愣地看着她。

“您再这样,我就要叫保安啦。”大姐姐语气很温柔,说得尽是威胁的话。

岑星委屈至极,瞬间红了眼眶。

他一边摇头,一边冲着大姐姐举起了手机,还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对方一脸疑惑看完了文字,微微扬起眉来:“不是推销啊?”

岑星用力点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她。

“可是我们工作时间不能带手机,”对方说道,“没法借你。”

短时间内心情起起落落,岑星原本就泛着红的眼眶瞬间湿了。

那大姐姐见状被吓了一跳,赶紧又说到:“你别急,跟我回服务台我帮你去借好不好?”

走到服务台时,竟见到了方才那位中年女士。

“就是他,装聋哑人卖东西,”那女士皱着眉头,“小小年纪不学好。”

岑星委屈又无措,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用湿润润的眼睛傻傻看着她。

见他这样,女士动了恻隐之心:“啊呀,小朋友是不是在勤工俭学啊?但是在机场骗人卖东西是不对的知不知道?”

好在那位机场服务人员及时解围,替他解释了几句,又问那女士能不能借用手机。

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那女士很不好意思,满口答应。谁知掏出手机,恰好没电。

岑星又要泪腺失控了。他从小就这样,情绪稍有波动就眼眶泛红,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泪眼掉个不停。他这短短半个小时里心情一直在坐过山车,又是初到异乡,难免脆弱。

泪腺这东西,不受主观控制。哪怕心里再不愿意,觉得丢脸,想要忍住,依旧不管用。

孩提时,他因为过于爱哭没少被同龄人取笑,还被起过不少绰号。倒是年纪逐渐上涨,身边的人反而对他宽容了许多。见他落泪,总有人主动安抚。

他泪水扑簌扑簌往外涌,令现场两位女性十分惊慌,一个忙着拿纸巾另一个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岑星吸着鼻子在手机上打字,打到一半,屏幕跳了一下,彻底暗了下去。

他呆住了。

“怎么啦?”中年女士问他。

岑星眼含热泪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写字:我想要纸笔。

终于知道他不过是与前来接机的人暂时失去联络后,这两人松了口气。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借到了手机,没有号码也不能跟对方联系了。

那位女士提议使用广播找人,工作人员有些犹豫。她说,机场以前是不开放这项功能的,如今还在试运行,需要申请,审核标准严格,挺麻烦。

那位女士可能是因为之前误会了岑星,心里有愧,不停地帮着他说话。岑星开不了口,抿着嘴唇站在一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那位大姐姐,还竖起双手合拢紧贴在嘴边。

很快,大姐姐败下阵来,带着他去打申请。

填表格的时候,岑星看着“关系”那一栏,犹豫了很久。

里面只有几个选项。亲戚、爱人、朋友、其他(请填写)。他是个老实人,逐一排除后,紧张又严肃地在“爱人”上打了个勾。

工作人员很惊讶:“你已经结婚啦?你才多大呀?”

岑星刚哭过,睫毛还湿嗒嗒的,眼角泛着红,此刻脸颊也一并烧了起来。他在另一张纸上一笔一划地写:是我的未婚夫。

寻人广播很快就被播放了出来,整个接机大厅的上空反复回荡着虞惟笙的名字。

岑星坐在服务台附近的长椅上,低着头,连耳朵都有些烫。哪怕来来往往的人都并不在意,虽然总有一天会成为现实,可就这么听着广播念出来,还是令他感到十分羞涩。

也不知虞惟笙有没有听见,什么时候能过来找他。

岑星视线落在面前的箱子上,心里偷偷想着,待会见面以后,该怎么跟虞惟笙打招呼才好。他原本提前设置了一大堆话,都存在手机里了,随时可以调出来。可现在,他彻底哑巴了。

认真想了一会儿,他很快有了主意。行李箱里装着一些学习用品,有笔也有本子。他可以趁现在把那些话再重新写到本子上,到时候翻给虞惟笙看也是一样的。

把箱子放倒时,身旁恰好有人坐下。岑星怕影响到人家,赶紧把箱子往另一边挪了一截。打开箱子后,他又陷入了犹豫。

为了防止东西被磕坏,他把叠整齐的衣物放在了箱子的两侧。如今要翻找藏在中间的东西,是个大工程。

岑星略感无措,忍不住浅浅地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身边那个刚入坐的人突然开口,语调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

“什么事情那么为难啊?”

岑星回过头去,接着立刻瞪大了眼睛。

虞惟笙就坐在他的身边,正微微侧着身,一脸好整以暇看着他。

在岑星的呆滞中,虞惟笙又笑着开口:“请问岑星小朋友,我的爱人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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