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午小拾的十年?3(2 / 2)
午小拾抬眼看了一眼向暖:“打个电话很费时间吗?这是我们家,平时给他们钥匙是尊重他们,也怕万一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他们这样想来就来,连招呼也不打,万一我俩在干嘛呢?”
向暖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午小拾说:“我妈说得有道理,房产证上有你爸的名字,他就觉得这是他的房子,可以不打招呼想来就来,可以随意在别人面前显摆。太不尊重我了!”
又扯到这个事上!向暖一听,本来内疚的心理一下子就没了,讲道理摆事实说服对方成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她要说服午小拾接受:房产证上的名字并不能说明什么。其实她不明白,道理是永远说不清的,夫妻两人,嘴上赢了难道是真正的赢吗?
她不知道,这只是第一次,之后爸妈又两次带过亲戚朋友来参观,虽然学会了提前打电话,但还是让午小拾越发不满。
生活总是不断有小矛盾、小摩擦,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矛盾摩擦,日积月累,就成为人与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午小拾和向暖下了班基本都回爸妈家吃晚饭。午小拾喜欢冰可乐,每顿饭必有一瓶。那天吃饭他高高兴兴地从冰箱拿出一听可乐准备边吃边看NBA,“啪”地一开,可乐一下飞溅到雪白的墙上,他也没有想到今天的可乐怎么能飞溅上墙,赶紧那粗去擦,却擦不掉。向暖妈妈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平日特别爱惜墙壁,生怕雪白的墙上有污点。今天她的女婿一下子给这墙壁添了一大片污渍,这个有不高兴就挂在脸上的丈母娘立刻变了脸色,虽然丈母娘什么都没说,但谁都看得懂脸色。
向暖和午小拾尴尬地走在回家路上。“你妈妈心里墙壁比女婿还重要。她可能根本从来就看不上我。”
日子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过了一年多。
上海。车也在五一住院后不久,认识了一个比他大8岁的上海女人,他是甲方,那个女人自己经营一家公司,是乙方,双方工作上有了接触。不像小孩子,差一两岁显得明显。在二三十岁的年纪,女人只要保养得好,比男人大8岁是看不出那么大差距的,而且这个女人性格活泼外向,并不让车也觉得他们之间有多少年龄差距。她个子高高的,长得也不算好看,但也还不错。这个女人叫阿燕。
最开始也只是工作接触,后来渐渐熟悉起来,阿燕也慢慢跟车也聊起了自己的过去。
阿燕家境一般,父母是纺织厂退休工人,一家人挤在一套老公房里,就一个姐姐在国外挣得还行。她初中没毕业就接替她妈妈到纺织厂工作,却不小心把手绞进了织布机,右手三个手指头没了,落下了残疾。但是她好强,右手残疾了她便学着用左手做事,照样炒得一手好菜,她喜欢手冲咖啡,喜欢做烘培和十字绣。她说这些的时候,车也不禁心软了一下。
“后来我跟男朋友开了这家公司,不料我男朋友车祸去世了。他老婆过来把公司的股份拿走了。我就一个人支撑这家公司到现在,公司现在欠着几百万外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阿燕叹了一口气。
也许男人对不幸的女人天生有同情心,车也开始慢慢在工作上在允许的范围内给了阿燕一些关照。
阿燕为了答谢车也,请他吃了一顿饭,晚饭后顺道,车也送阿燕回家。到阿燕家楼下,阿燕突然亲了车也一下。成年男女,心知肚明,然后两人一起回了车也的出租屋。
半个月后,阿燕打电话来,说自己怀孕了:“我也没有想到,因为我姐,我阿姨,都不会生孩子,我以为我也不会怀孕,所以没有避孕。”
原本车也并没有打算两人关系有什么长远的发展,毕竟两人的差距摆在这儿。可是孩子都有了,他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他说不上爱,但多少有些好感。一个人这么久了,也该安定下来了,这就是成年人的现实。
他对阿燕说:“你看吧,如果想留下孩子,我们就结婚,你决定。”
阿燕犹豫了一下:“最近感冒,吃了药,还是不要了吧。怕万一。”
车也陪阿燕去做了流产,阿燕住进了车也家,做了个小月子。之后两人就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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