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我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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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杨夫人出来,上身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门上。“娘!”杨安澈惊呼。“夫人!”张妈妈赶过来便见夫人被人钳制着,慌得不知所措。

“告诉我,杨国公收养的那个义子是什么来头?”那人逼问道。杨夫人体弱,禁不住这么折磨,有些晕厥。那人使了力气,杨夫人疼得勉强睁开眼,艰难开口道:“他是我的孩子。”“胡说!”那人瞥了眼杨安澈,“你只有这一个女儿。”“我杨家一儿一女,杨江遇是我哥哥,你休要胡言!”杨安澈见娘亲有些吃不消,心急道。“不说?好,留你也无用。”说罢,那人提剑刺进杨夫人腹部。“娘!”“义母!”杨安澈撕心裂肺喊着,杨江遇踉踉跄跄靠过来,无力地摔在杨安澈旁边,抱住她。“夫人!”那人抽出剑又刺向张妈妈……

赵贺朗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赶不上了,只盼着快点再快点。他与苏介二人一路无话,眼睛直盯着前方,马上就要进京,丝毫不敢松懈。

“住手!”沈杭踹开半掩的大门,冲那人喊道。话已晚,张妈妈倒在了血泊中。杨安澈绝望地闭上眼。“英迟!”沈杭拿扇子挡住向杨安澈挥来的剑。英迟皱眉道:“公子,您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了她。”沈杭手一推,将剑怼了回去。“公子!”英迟不甘心,又要出手。“回去复命吧,责任退给我。”英迟攥紧拳头,看了眼杨安澈,愤愤离去。“娘!”杨安澈和江遇爬到杨夫人身边。“我的孩子,照,照顾好自己,遇儿,看好澈儿,她爱闯祸。还有,还有你爹,别,别……”杨夫人话未说完,垂手离去,剩下二人泪如雨下。

良久,杨江遇扶墙站起来,望着沈杭:“你爹派的人?”沈杭将视线移到他身上,轻声回道:“是。”“你又是来充什么好人!”杨江遇气愤地说,想要上前去打架。“江遇!别冲动。”杨安澈想告诉他,爹爹不在了,却又不敢,怕他情绪失控,承受不住。“杨姑娘,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跟我走吧。”沈杭看着杨安澈说道。“跟你走?呵,正好让你爹灭口吗?”杨江遇打断他的话。“杨公子请信我,有我在,杨姑娘不会受到伤害。”沈杭拱手行礼道。杨安澈心里乱得很,没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呆呆地盯着娘亲熟睡一般的脸庞,泪止不住无声落下。“真的来不及了,若是我爹知道今天的事,定会再派人杀回来。杨公子,杨姑娘,请你们信我。”沈杭倒是发自内心的诚恳和急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觉得有一根线牵引着他,必须要作出这样的决定,为了那个一袭红衣天真烂漫的笑容,为了仅一面之缘的执念。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杨安澈一句话把他给问住了。已趋于平静的眸子对上他心慌意乱的双眼,竟让人心头一震,无法呼吸。“杨姑娘,对不住了。”沈杭上前用手在杨安澈后肩砍了一下,她旋即晕了过去。杨江遇焦急道:“你不要碰她!沈杭!她不会跟你走的。”沈杭不管其他,抱起杨安澈,向院外走去。杨安澈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轻得让人怜惜,沈杭低头看着她带着泪痕的脸,满是心疼。杨江遇急火攻心,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仇湘湘是后赶来的,她见着门口外倒着的人们,心道定是发生了大事,忙向杨国府里面跑去。到了院里,小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整个府静悄悄的,只听到的自己的脚步声。仇湘湘有些害怕,但还是接着向里走去。忽然,她见内院中间躺着一个人,月色下看着有些像杨江遇的身形,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江遇,你醒醒,江遇……”

……

赵贺朗与苏介二人赶来时,已是后半夜。远远地便见着杨国府门口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苏介震惊住了,不可思议看向赵贺朗。“迟了。”赵贺朗喃喃道。下马向门口走去,见陈巷倒在门边,忙凑上去:“陈巷,醒醒,你怎么样?”苏介直奔里院,喊道:“伯母!江遇!你们在哪……”忽然他停住了,嗓子里犹如被卡了什么东西。他怔怔地望着倒在门前台阶上的人,双眼泛了红:“伯母,伯母……”苏介跑过去跪在杨夫人旁,使劲摇她的手想让她醒过来。

陈巷微微睁开眼,见是王爷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王爷恕罪,卑职,卑职……”“陈巷,你先不要说话,运气,莫要伤及内脏。”赵贺朗见陈巷这样子,定是受了内伤,忙打断他的话,让他赶紧疗伤。

安顿好陈巷,赵贺朗走到苏介身后,看着眼下的场景,对沈太师的憎恨又加了几分。“江遇不知去了哪里。你说会不会被抓走了?”苏介吸了吸鼻子问。“应该不会,来人目的是要灭口,又怎会把他抓走。”赵贺朗说道。忽然瞥见地上有一个轻微夜光的圆形玉佩,捡起来一看,有些吃惊,竟和自己的流苏玉佩一模一样。赵贺朗将它小心收好,又对苏介说道:“逝者安息,安葬杨夫人吧。”苏介点点头。

出大门,赵贺朗扶起陈巷。“王爷,杨姑娘她,怕是已经知道了杨国公的事,今天她来了。”赵贺朗心一沉:“她人呢?”“恍惚之中,好像沈太师的儿子沈杭来过这里,再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赵贺朗心想这沈杭来做什么,莫不是他带走了杨安澈?杨安澈似乎与这沈杭并无交集,再说了,沈杭是沈太师的儿子,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岂不是惹人生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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