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九春秋好杀人(1 / 2)
太安城内风雨欲来,有人明哲保身,有人告老还乡,有人审时度势,有人求取功名利禄,种种之间人生百态层出不穷。
朝堂间呼风唤雨的青党阁老,颜如墨在自家书房内看着一本诗集,其中多是塞外诗集,颜阁老虽是儒家出身但却爱法家多余儒家,如一家之国风雨飘摇时独大的兵家,也如盛世太平时的儒家之爱,易如民间大爱非攻的墨家,诸子百家其中不外乎是,人所处境遇不同,亦或所求之物不尽相同罢了。
他青党一脉在朝堂上横行已久,于他而言一国之事,不过就是几个老头的权衡利弊,这在开国不过三十载的先帝眼里,是放在明面上的事情,先帝死后,也不过是搁在肚里头。
颜如墨生于塞外,听的最多的是塞外诗集,儿时读一首诗,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那时候只觉少年热血澎拜,想的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想的是少年气势无双,一人一军转战八百里,长大后才觉得那些抛头如洒热血之人,何其可悲可敬,愈发明白年少时父亲被贬边塞时的孤寂,在独身一人回到京城时的那种隔世之感。
家事、国事、天下事,他颜如墨已经很久没有插手了,老人合上诗集目光炯炯有神、如火如炬,他的书桌上有数十封信已有半数寄出,他要一手搅起波澜,不为自己为天下。
他这个老不死的幸好可以喘气,幸好可以提笔,他吹灭蜡烛,走出房门没入黑暗嘴角念道:“夜阑卧听风吹雪,铁马冰河入梦来。”
一名半截入土的老人,顿时莫名生出无尽豪气,不比那将军大帅少上多少。
灯火依旧阑珊的皇宫内,那个被赵松陵关押了数十年的读书人,坐在那颗桃树前,兴致勃勃的看着那快长成桃花苞,他坐在石桌前,放着两只酒杯,双双倒满佳酿,读书人拿起一只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一道如鬼魅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眼前。
老太监手里罕见的没有拿着那只紫红色的拂尘,他站在石桌前看着不予理会独自饮酒的读书人,神情已不在是一脸淡然,他双手放在衣袖间,好似在考虑什么。
读书人放下酒杯,有些酒气缭绕,看着老太监说道:“怎么还不动手,论杀人这座宫殿之间,怕都加起来还不如你一个人高。”
老太监抬起一只眼睛,年纪不过五十却是白眉垂到脸颊的他,被这个读书人戳破了心思,没有一丝恼怒,他明白这个读书人的不平凡,也明白主子留他到现在的原因,老太监亲手拿出谕旨,把钦天监和赵勾交给他,甚至连半数为朝堂效命的飞鱼都交于他,飞鱼皆是入一品的高手,其中多为死士且本领高强,他要是想走就连老太监也很难留下他。
老太监放下插在衣袖的手,说道:“今夜不杀人。”
读书人笑了笑,知道只不过是一时的说辞,他开口道:“那陈韩总管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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