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顿悟(1 / 2)
安梣面不改色,只是轻轻一笑,一只手轻晃着白瓷杯,一只手托着腮,慢悠悠道:“这是个问题问的好。”
凌南弦握着瓷杯歪着头看着安梣片刻,静静地笑起来,“姑娘,很会说笑啊……”
“嗯?有吗?”安梣眨眨眼,眯着一双弯月样的眸子,笑眯眯的朝着他。
安梣自然知道这人实在试探自己,答案自然是了然于心的,但是她为什么正面回答他。
凌南弦对眼前这个小人的回答自是不满意,敛去眸子中的笑意,自席座起身,转过身推开窗。
屋内一片敞亮,黑缎锦衣下高大的身材遮住了窗外人流热闹之景,风起,雾气散去,唯有淡淡茶香徒留余地。
安梣瞧着那人朝自己步步走来,强横的气场从天而降,生生压制在安梣小巧的身躯上。
安梣不动声色地放下瓷杯,缓缓仰起头看着逆光的凌南弦,那人垂着眸子睥睨着她仿若看着一个蝼蚁般。
安梣藏于广袖中的指攥紧,第一次她感觉到了无助,对,无助。无论从武功还是权势她都没有办法与之对抗,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同蝼蚁。这般想这她不由自嘲一笑。
凌南弦沉默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他瞧着那人清秀娟丽的姿容绽开微笑,用着轻柔的语气:“国舅爷,按照规矩您似乎是不能上朝,也不能参与仪事。如若是能在平日里接触右相大人,您也不会请我喝茶,或者国舅爷您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帮您做您所不能做的事情。我猜的没错吧?”
依旧是一片无言,只是冷峻的目色,倏然波澜乍起,紧接着他单手掐着安梣柔嫩的脖颈,用力捏紧。
一点防备也没有,原本娟丽的面容惨白一片,安梣只觉着空气愈来愈稀薄,眼前一片模糊的光晕,原本攥紧的手也松开。
眼眸一片氤氲蒙上一层雾气,流下一滴泪,她心有不甘!
突然门外的人闯入,凌南弦手劲一松,安梣整个人伏在案几上猛地咳嗽,极速摄取来之不易的氧气。
凌南弦理了理广袖,抬起淡漠的眸子,冷冷地盯着闯入单膝下跪的人,“起。”
那人起身,来到凌南弦身旁,小声絮语。
凌南弦冷硬的俊颜不改,眸光微闪,吩咐道:“看好她。”
等凌南弦走后,安梣才从案几上撑起身子,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脖颈,一片生疼。
可真是个狠人!
就算瞧不见那处,安梣也能想象到原本白嫩的皮肤必定青紫一片。
“咳咳……咳。”她轻咳几声后,黑眸转向雕花门。
光映在门上,照出一人的剪影,安梣淡淡的笑出了声,也是,他怎么会让人来照看她的安危呢……
还真是自作多情了,只是胸口那处微微的泛着酸楚。
安梣静静盯着瓷杯中的茶水,看来身体出了毛病,回去得看看大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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