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秋莎结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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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结婚是幸福的,可自己幸福得起来吗?没有儿时想象的那么浪漫,也没有少年期盼的那么有情调,无非就是择个日子,走个形式罢了。

叔父一直在忙着申办棠洲县撤县建市的准备工作,难得回一趟家。可是,秋莎想起了在元旦前,叔父趁黑赶回了家,坐在屋檐下和秋莎交谈的话。

“即将和你一起生活的男人,陪伴你度过未来日子的男人,能接过你父亲手里的接力棒,承当起男人的责任吗?能给你呵护,给你安全,给你一片旖旎的风光吗?在你病痛、贫穷时,在你年老色衰,满脸皱纹,霜染发丝时;在你遇到过不了的坎和挫折时;在你迷失了自己而失误时,他能像父亲和哥哥样以一颗宽容仁慈之心,对待你吗?能像父亲和哥哥样为你点拨迷津吗?能像父亲和哥哥样激荡起你生活的斗志吗?爱情是什么?是受伤时的倚靠,是困难时的力量,是孤独时的温暖,是失败时的安慰。而不是现在无家可归,失魂落魄时的避难所,也不是痛苦迷离时暂时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秋莎静静的听着,心里反复掂量着这些话的份量:秋莎啊,这个丈夫是你自己挑的,这个婚姻是你自己要的,秋莎啊,是好是坏,你都得扛着。家里人已经仁至义尽了,难怪俗话说女人的婚姻就是一场赌博,一场没有保险的赌博。秋莎心里觉得很空,没有一点把握。

“秋莎,对方是否有这些基本的婚姻文化素养,他具有建立家庭的能力和本事吗?你未来的丈夫,他心智成熟了吗?他能替你分担些什么,能你化解些什么呢?我还是很担忧。因为你是我们家真正的宝贝女儿哦。“叔父继续说。

有时秋莎又被漆澈的英俊迷住了心窍,恋爱的甜蜜感紧紧的萦绕在她的心头。

正月初四,是一个灰蒙蒙的早晨,漆澈穿了套崭新的西装,搭了一截公共汽车来到秋莎老家的场镇上。

来到秋莎家,秋莎正在家里四处寻找母亲和大姐,因为她早上起床后没有看到她们,一问邻居,原来场镇上一户人家打理扯,她们一早就去解决纠纷了。

穿上鲜红的毛衣,换上一套深绿色的呢子套服,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下,秋莎等着向阿妈和大姐告别,等了老半天,快中午了,也不见她们回来。

漆澈催促道:“秋莎,我们先走吧,她们迟点过来也要得。“

“那样不好吧?”秋莎反问道。

“有什么不好呢?,反正他们都要过来。”

“结婚告别仪式还是需要的。”秋莎沉思着说。

“现在这个社会还需要什么仪式喔?哼,你也太书生气了吧。”漆澈嘲笑着说。

秋莎因为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以为社会上的人都改变了结婚礼仪,像漆澈说的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结婚了,没有人在乎老套的仪式。正想到这里,一辆公共汽车停在了公路边上。

漆澈站在门外,望着那些上上下下的人,催促道:“走,秋莎,快,快点,到斑竹林的公交车都没有了,到张家的公交车只有这一班了,我们坐一截车,还得走路回去呢,看嘛,车子马上要走了。”

秋莎慌忙取下挂在门后的黄布包跑了出来,可是她又跑了回去,给母亲和大姐留了张字条,抬起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这个家,一股心酸的泪迷糊了她的双眼,这个陪同她二十多年的家,母亲,大姐,曾经抚育了她,陪同她哭过笑过,而今要和她们道别了,以后的路要她独自面对,独自承担了。

虽然怨过,恨过,也爱过,高兴过,可是在分别的时候,她仍然显得诚惶诚恐,一种对未来不能把控的担忧和莫名的害怕突然袭上了心头。而临别的时候,母亲和大姐一定有话要对她说,此时却一直没有见到她们,她内心空洞茫然。

漆澈见她呆呆立在门口,跑过来,拿过她手中的布包,拉着她匆匆地挤上了那辆公共汽车。

公共汽车上,坐满了人,很拥挤,过道上塞满了背篼箩筐和货物。

他们站在过道里,紧紧挨着一起,秋莎把脸贴在漆澈的后背上,漆澈用力拉住座椅靠背,车辆在崎岖的乡村公路上猛烈的颠簸着,他们随着一摇一晃的车子摇晃起伏,可是谁也不知道,这辆车上还站着一位新娘和一位新郎。

秋莎甜蜜地想我们憧憬已久的新家庭的生活正在她眼前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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