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6 陆平(1 / 2)
(待改,先别看)
王行直等到天亮,也不见杜成微回到金池。早朝在即,王行估摸他一时也回不来。向仆人叮嘱告知杜成微他午后再来后,便出了金池。
石一鞍关在天牢,季云和桃虎关在刑部大牢。天牢不允许探视,但去刑部大牢他还有些门路。
王行找到旧友方异,来到刑部大牢。牢房间间相连,无法计数,所行之处都是伸出来乱抓的脏手,和不断呻吟的喊冤。王行当然知道,这里关的大部分人都是无处诉冤的草芥微尘,他们的命运被无形的权利碾轧着,不见光,不见血,不能好好生,也无法体面死。不甘心是他们咬牙活着的最后心劲。
季云激动的握着木栏,“一鞍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坐在太极殿侧殿帘后的北殷恪,问身边站着的母亲的侍女兰铃。
兰铃伸出右手食指,双唇轻启,作“嘘”状。北殷恪拧了拧小屁股,不情愿的坐在宽大的椅沿边。
帘外甄萧主持的早朝,已经开始了一刻钟。朝臣争执,却没人站出来提出一个解决争执的办法。
甄萧坐在中央垂目不语,杜成微率先出列。
“以下官之见,石长庚一案牵扯皇亲,还是应该交给司政亲审,以示公正。”杜成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抛出这句提议,等着被反驳。
顾裴楷素不认同李冕的为官之道,在他看来为官和做人一样,先得正大光明,心怀坦荡,才能无愧天地。
“李良和私纵人犯,逃至京城,且不问其怀的什么心,就单单看管不利这一条,李大人可曾问罪?”顾裴楷向李冕发难。
“李良和玩忽职守,当然要按律问罪。只是听说是顾大人昨晚将人犯带于太子,李良和怀的什么心不打紧,顾大人您怀的什么心,可是众人皆知。”
“李司政此言差以,”蒋伪出列,“还未定罪怎可一口一个人犯叫着。昨夜下官也在集贤坊中,石长庚之子石一鞍当街喊冤,多亏顾大人在场及时制止,才免得让百姓以为我朝廷乱法无能,出此奇冤。”
李冕被怼的无话可说,当初为了能让此案进京,李良和才敷衍了事,并未追问细查。顾蒋等人心如明镜,只是未有证据,谁也不能将这个罪名扣给李氏父子。
这边太极殿议事,那边北殷生收到消息,也进了宫。明王绕开太极殿直往紫薇宫去,一进殿变撒开了嗓子哭嚎。
北殷衷刚得了一位舞娘,夜夜笙歌,早上才睡的香甜。忽被这么一扰,心生气恼,直从梦里气醒了自己。
“皇叔这是做什么?”北殷衷衣不蔽体,坐在床边,抬眼看见明王跪在地上哭成泪人。
“微臣已经黄土埋身的人了,左右也活了几年。皇上不如现在就把臣的命拿去,何苦非要给臣扣上祸国殃民的帽子。为臣这样的人,伤了皇家体面,臣在九泉之下也难辞罪孽。”北殷生眼泪口水一大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皇叔这是那里的话?”北殷衷看向旁边的老太监陈璞,“怎么回事呀?”
陈璞三更天就收到康泰宫小太监报来的信,派人连夜出宫告诉的明王。但明面他还得在北殷衷跟前佯装不知。
“回皇上,这老奴怎么能知道?”陈璞堆笑着,“我这就去太极殿看看。”
陈璞退出,得了皇帝的口令去太极殿自然腰杆也比平时硬些,陈璞从侧廊侧门进了偏殿,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坐在帘后的北殷恪。
“七皇子怎么在这?”陈璞走到兰铃跟前,压低了声音问。
兰铃没有吭声,轻挑下下巴示意是帘外人的旨意。
陈璞拉下脸,一甩袖子,敲腿就迈了出去。
“齐王的诗是我写的,”蒋伪站在大殿中央,看见侧面走出的陈璞并没有停下,“想必齐王爷既然做的出,也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陈璞拱手向甄萧正要开口,甄萧摆手示意其先不要说话。
“齐王圈地在先,却为富不仁,流民就在他的封地边上,他为了躲避征粮令,却穿着破衣同流民一起要饭。这样的王爷,就是我们大治的王爷!如果不能以国法严惩,那朝廷还有何颜面示人?我等官员还有何面目在朝为官?”顾裴楷说着脱掉了脑袋上的官帽,双膝跪地,在帽子放在地上。
“顾大人这是做什么?”甄萧站起,“大人不必如此,太后已经有了旨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