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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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啊。”阿梧钻进马车,在长恨月身上找了找,掏出了个钱袋,摸了些银子。阿梧收好了银子,又将钱袋子放了回去,顺带着给长恨月做了些简单的易容。

小厮不知道她搞着什么名堂,看得一愣一愣的,待阿梧钻出来时,还被吓了一跳,“两间客房,准备些吃食和热水送到房里来。车上还有个人,劳您给扶下来,顺带把马给喂饱。”

小厮点了点头,招呼着阿梧进了客栈,长恨月则由人背着进去。

掌柜的见这阵仗,还以为阿梧干了些啥坏事儿,待闻到了酒味后便了然于胸了。

热水送来后,阿梧替长恨月擦了擦脸,将他的鞋子脱了之后又给他擦了擦脚。习惯性的做完这些后,阿梧将他往床里头推了推。

随即蹲下来,习以为常的数了几个数,果不其然,长恨月开口说起了醉话,阿梧听得都腻了,索然无味的跟着学了起来,“阿筠等等为夫,为夫没醉,这酒哪里有阿筠香甜。”

阿梧一阵恶寒,拿起帕子擦了擦脸,阿梧愣了愣,看了看长恨月搭过来的脚,又看了看帕子,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阿梧将帕子扔在了盆里,叫来小二换盆换水换帕子。小二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应好。

阿梧报复似的将长恨月的腿往里推了推,将被子往他身上一盖,顺带着盖住了他的头。

洗手净面之后,阿梧吃了些饭,小二撤走饭菜之后,她将长恨月的房间门上了锁,从房顶上翻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梧发现自己一个人步履蹒跚地走在西北的戈壁滩,日头毒辣,壶里的水也光了,自己又热又渴,难受得像是要死去一样。阿梧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却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把掀开捂住自己的被子后,桌子边坐着悠哉悠哉喝茶的人朝她笑了笑。

“如何?你想捂死谁?”长恨月尝了一口,似乎很是满意,“你看看为师这张脸,你想丑死谁?”

阿梧翻身下床,找了鞋子穿上,提起桌上的茶壶就喝,长恨月还来不及阻止,阿梧已经被烫得将茶壶扔向一旁。

长恨月接住了茶壶,叹了口气,“姑娘家家,知不知道沉稳二字?”

阿梧被烫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红着眼睛瞪着长恨月,“你肯定是故意的。”

长恨月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呦,小徒弟不要血口喷人哦,为师年纪大了,自然该喝些热茶。”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阿梧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委屈起来,“老东西,昨天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城门口的登徒子调戏我你都不知道。”

“还有人敢调戏姑奶奶你,没被你打死?”长恨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差点连手里的杯子都没拿稳,“姑奶奶你啥时候那么好脾气了。”

阿梧一听,气得火冒三丈,看着长恨月还笑个不停的样子,越发觉得昨天应该直接把他扔马厩里。

见她气呼呼的开了门下楼吃饭,长恨月也跟着去了,姑奶奶火气大,没吃点就放了碗筷不吃了。径直回了房间不知道捣鼓什么。

长恨月倒是吃得慢条斯理,不徐不疾,顺带着还尝了尝店家推荐的酒。

晚些时候,阿梧给了些银子将马车寄存在店里,二人背着包袱徒步出城去渡口。一路上阿梧都不说话,长恨月当她是热水烫了嘴,也没多说话。

走到城门口时,阿梧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个茶摊老大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孩子好奇心重,自然要去凑凑热闹。

“听说没,昨天城门口轮班的薛立被人给揍了。”老大爷神神叨叨,顺了顺胡子,“揍得那叫一个惨,大夫说他三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一群人听得连连咋舌,却都是拍手叫好的。

“早该有人收拾他了,那个黑心的,仗着那身皮,可没少压榨咱们。”卖菜大娘边说边吐口水,白眼翻得那叫一个夸张。

“可不是吗,我可听说了,薛立那厮可被一脚废了,以后怕是芙蓉楼都去不了了。”挎着篮子的大娘边说边捂着嘴笑得眉飞色舞。

大爷忙拍手叫好,“该,我看着孙子以后还怎么嚣张。”

阿梧听了个大概,隐约知道了个大概。长恨月自然也听见了,丝毫不掩饰这事儿是自己做的,得意地昂了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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