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为维护工人利益而斗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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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能掌控工人命运的那些人头脑里,他们认为这种做法,是为了保护集体名誉而不得不为之。现在我们要揭开他们虚假的表面现象,他们是怕上面追责,怕影响升职升官,才弄虚作假。宁可牺牲工人正当劳动保护权利,也不能侵犯到他们的前途利益。

国家对安全事故造成死亡人数分为4个等级,特别重大事故,重大事故,较大事故,一般事故。横洞出事后,局安检处的人反复追问进隧道里几个人,出来几个人。就是为了确定事故级别。国家对因公受伤程度划分为1—8级。

不管死亡或受伤,都是要追究当事人的责任的,给予严格处罚的。轻的降职降薪,重的要负刑事责任。为了降低责任,减轻处罚,凡是出事故单位,都千方百计隐瞒事故死亡,受伤人数。其实这是一个普天下共有现象,最典型是煤矿企业,有时一次矿难死了几十人,却只报死亡几个人。

他们为了少责或免责,故意隐瞒事故真相,人为的降低事故程度,受伤程度等级。给受伤者本人,家属的伤害最深。

国家劳动保护法规定,根据受伤严重程度,退休时,可享受原工资的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九十的退休金。还有一次性补助费用。有休工伤的权力,有安排力所能及的工作权力。有定期到疗养院疗养的等等权力。

他们给受伤者一票否决,这是极为不道德的行为。我们要通过这个节目,揭穿他们打着为了集体利益的虚伪幌子,明辨是非,矫枉过正。一定会受到广大工人的热烈欢迎。让走资派们意识到这种做法是违法的,错在什么地方,错了怎么办?通过辩论,批判,触及灵魂。让他们认识到,他们的思想已经与工人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了。

用一场大辩论的表现形式。让当权派作为一个辩方,人民群众作为一个辩方。双方就如何处理工伤事件,平等对话,充分发表意见。最后用举不胜举的事实,把走资派的错误思维,造成的各种恶果列举出来。

如果全部收集这方面的事例,估计三天三晚也辩不完。我们只选了一位老工人受伤没治疗好,就上班,造成一只眼瞎。

菜挺贵因工伤没休息好就上班,造成间歇性头脑不清。

我作为新工人代表,因工伤没休息好就上班,造成感染,差点被截肢。让他们从活生生的事实中,认识到自己确实是错了。错在没有正确执行国家有关劳保条例。错在对工人失去了阶级感情。错在从人民群众的服务员,变成了当官做老爷的资本家。站在工人对立面了。现在批判他们,是为了挽救他们。让他们口服心服。达到让他们利用这次机会反省自已,洗刷灵魂,来一次内心深处大革命,达到重新做一个对工人有感情,对受伤病人有同情心的好人。

这个节目的形式,契合了文化大革命大字报,大辩论的方式。符合5.16组织的要求。以摆事实,讲道理方式明辨是非。我们不以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言作为批评的根据,我们不用空喊打倒一切的口号来侮辱当权派的人格。我们更不能通过武斗来解决思想上的问题,而要一破一立的形式。让人耳目一新。

这是一场有理有节的斗争,是一场把革命形势与本单位具体事情两结合的创新,受到各方面的欢迎。走资派郭金松写到:“我总认为过去自己一直是听毛主席的话,跟共产党走的好人。对文化大革命抱有抵触情绪。看这个节目后,才知道自己确实是错了。在执行党的政策,维护人民群众利益方面路走偏了。给因公受伤的人造成了各种痛苦,深深说声对不起。我愿意接受群众的批判。深入到群众中去,发现他们的疾苦,增强与工人的感情。好好改造自己。争取来一次灵魂深处大革命。重新做人。”

段长郭金松写检查最深刻。他连读几天都在举一反三地写检查。把自己从当官以来,脱离群众,自私自利,思想懒惰,不思进取,各种失误,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痛痛快快地作了反省。

战斗队根据他的表现。把他从四分队调回段部,让他主抓全段生产工作。他像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地在工地穿梭。用他的话说:文化大革命让我触及了灵魂,焕发了青春,得到了新生,现在一身轻松,可以无忧无虑地工作。

墙内开花墙外香。各个段纷纷邀请我们去演出。他们说“这是一场让走资派口服心服的文明攻心斗争。”

解放军支左的人早就进驻处机关。今天上午,让我们宣传队的人不要去上班。抬着锣鼓在进段部的路口,迎接解放军支左的人进驻二段。

我们在路口焦急地等待了近两个小时。一辆罗马吉普车终于露头了。高峰指挥我们有节奏地敲起了欢迎的锣鼓。一个女同志带头高呼:

热烈欢迎解放军工作人员进驻二段!

向支左解放军学习!致敬!

从车上下来三位穿着笔挺军装,满面春风的军人。给欢迎人群,集体敬了礼后。由战斗队几位头头领着进了会议室。后来才知道实际进住二段只有两位。有一位是处政治部主任。是来送他们上岗的。

本来打算要开始巡回演出了。他们一来。提出要审核文艺节目后才能去演出。大部分节目都通过了审查,但也有几个节目要修改。把《隔壁王二嫂》这段快扳书节目枪毙了。这个节目说的是计划生育是新时尚之事。他说这个内容与铁路上当前形势格格不入。不过对《大辩论》这个节目内容和形式,给予了充分肯定和表扬。

军代表头上的光环为他们增加了威严。姓白的军代表是负责人。听说是个连级干部。一副严肃庄重的表情,似乎在宣示,我才是二段的最高决策者。另一位就是普通战士。衣服上只有两个兜。是个文书。白军代给我们指出了不足。我大概知道了他的想法。是以突出政治为第一要素。

高峰一脸陪笑地对我说,严格按军代表的要求修改。改好后再审查一次。才可以去作巡迥演出。

在工会办公室住,跟莎莎可以朝夕相见,三顿饭基本就是在办公室吃。她成了我的保姆,吃什么,穿什么,干什么,玩什么基本上都是听她的安排。她成了我的依赖。把我养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似的,别人都羡慕得流口水,我感到从来没这么幸福过。只是凡是好事不可享尽。

好景不长。这天莎莎告诉我。随着工程处生产日益繁忙。处机关电话所业务量日益增加。原来的一台交换机已不适应需要了,增加一台交换机。要增加三个话务员。我被调到处电话所去了。明天就得去报到。

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正享受着团聚带来的满满幸福。一下子说断就断了。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傻傻地望着她。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她。我突然感到很孤独。像手中的风筝一下突然断了线,被风带走一样,心里空空的。

失望,悲凉,无可奈何的情绪笼罩着我。

她看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对我说“你如果不愿意我去,我跟领导说换一个人好了!”

“换一个人,你傻呀!这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我猛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从糠箩跳到米箩的大好事呀!应该为她高兴呀!

“明天哥送你去报到。我们虽然离得远了一点。但休息时还是可以见面的吗!”

“哥,我内心也是难过极了。这对我们将来的日子,也许是件好事。你就不要难过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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