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雷勾地火动(1 / 2)
通往归化的大路崎岖不平,不时有骑士从马车旁飞驰而过,虽然这已经是代善带领女真部落迁都的第六天了,但是情势却越来越不妙。随着各路大军汇聚沈阳,我已经腾出手来派兵追击代善,这里面最着急的莫过于多尔衮了,因为他的弟弟和哥哥还在被囚禁的行列,如果不趁这次机会夺回的话,恐怕终生难见了。对此我也十分焦急,这是阿巴亥的心病,我曾答应让她母子团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定要做到,于是专门配备了袁崇焕的带来的2000骑兵,再加上我的100亲卫,配合多尔衮的部队进行追击。
这些骑兵每个人都配备两匹战马,日夜兼程终于在沈阳被焚的第6天追上了代善的部队,一场激烈的大战不可避免,由于多尔衮救人心切,所以根本就无心恋战,往往是一击不中,立刻远遁,虚虚实实的攻击庞大的迁徙部队。对于这种苍蝇战法(我给起的名字,这种战法就如同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死,总是在你身边嗡嗡乱飞),代善也没有办法,惟有加大兵力护送王公贵族和重要人物,以及物资,至于其他的已经顾不上了。
布木布泰(大玉儿)坐在车里,随着车厢的颠簸身子不断的左右摇摆,六七天下来,她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更重要的是她心里一刻也不能平静。
从打皇太极宁安道战败后,对她就越发的冷落了,皇太极讨厌一切和我有关系的人,作为我的妻妹,大玉儿自然是第一个遭殃的了,刚刚18岁的她正是如花般的年纪,需要人呵护也需要人疼爱,然而这一切她都没有,随着我在朝鲜的势力越来越大,她的处境也越来越差。有的时候她甚至嫉妒自己的姐姐,嫉妒同样是一奶同胞为何差别如此之大,她不断怀念自己刚刚出嫁时的无限风光,怀念皇太极对自己的宠爱,然而这一切都不存在了,就连她身边的人也因为皇太极的态度而不断冷落她。
这种变化最明显的就体现在这次迁都的待遇上,这哪里是迁都,其实就是一次千里逃亡。自己的境遇甚至不如其他的人,要不是自己还和皇太极有这么一个名分,估计此刻也和外面的那些旗民一样要长途跋涉,其实还不如给自己一匹马,让她可以在草原上纵情驰骋,将心中的怨恨一股脑的发泄出去。
“敌兵来了,敌兵来了!”随着外面的呼喝声不断响起,周围混乱异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往几次都被代善带领人马击退,而这一次大玉儿所在的队伍远离代善的中军,可以说属于被抛弃的对象。
“咣当”一声,大玉儿只觉得车身一振,随后就停止了运动,处于本能大玉儿拔出怀中的匕首龟缩在车厢内不敢出去,她虽然没有见到可是听到了太多关于乱军烧杀奸淫的事情,所以这时保持高度警惕,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停在他的车旁。
“将军,这里还有一辆!”外面有人高呼道。“遭了!”大玉儿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匕首。紧接着车帘被一柄锋锐的战刀挑开,刺眼的阳光直接射入车内,让已经习惯了昏暗的大玉儿一时间无法适应,更是紧闭了双眼。
“是你!”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直视着她,大玉儿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车门旁站着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很熟悉,但是一时又叫不出名字来。那年轻人长得十分威武英俊,脸上还带着一丝邪气,正是这丝邪气吸引着少女的芳心,让人为之痴迷,而那双眼睛所散发出来的精光,仿佛能将人看穿一样,好在这个年轻人此时十分和气,看着大玉儿迷惑的神色,张嘴笑了,这一笑更将他男性的魅力散发得淋漓尽致。
“布木布泰,我是多尔衮啊!”来人正是多尔衮,这一次他采用多点突击的办法让代善首尾不能相顾,他负责的正是大玉儿这支掉了队的队伍。
“多尔衮!”大玉儿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此时多尔衮早已将战刀收回,但是他没想到大玉儿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一时之间一具火热的酮体扑进了怀里,随后是扑鼻的芳香。
多尔衮也不是初哥了,他人长得帅气,再加上身份和地位,哪里还愁没有美女投怀送抱,但是对于女人他一直都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没有当真,然而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面对这个自己应该称为嫂子的人,他一时不知所措,心脏更是狂跳。
大玉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后不好意思地从多尔衮的怀里退出,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皇太极的妻子,可是在离开多尔衮的怀抱的那一刻她真的是十分留恋,又很失望,多么希望能一直能在他的怀里,大玉儿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安全感了,更没有闻到这股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气息,而这一次来的是如此的突然。多尔衮也是恋恋不舍,鼻中还满是大玉儿的芳香,心跳也没见减慢。
“你怎么在这里?”多尔衮问了一句他自己说出来都十分后悔的话,这简直就是白问,一听多尔衮这话,大玉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仿佛遇到了亲人,遇到了倾诉的对象一样,把满肚子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泪水直如滔滔江水滚流不息。
面对这一切多尔衮束手无策,女人的眼泪的确是最好的武器,多尔衮不自觉地将双手张开,重新把大玉儿搂入怀里,重归多尔衮怀抱的大玉儿仿佛找到了避风港一样哭得越发不可收拾了。
“将军!找到了阿齐格贝勒和多铎贝勒了。”这时不知道哪个冒失的传令兵打破了多尔衮的软玉在怀,多尔衮不得不将大玉儿扶起,转头道:
“是么,在哪,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那传令兵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所以恭敬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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