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通天殿（2 / 2）

“干什么呀？”小鱼儿惊魂未定，思绪还在梦里。

青屁股放暑假，溪湖玩腻了，来乡下串门，通天面祖是他外公。大白也来串门，他外婆也在本村，许人山老师也跟着大白来了。

青屁股对着小鱼儿说：“外公在炒菜，酱油没了，让你去隔壁子奶奶家借点。”

小鱼儿很不情愿地起了床，噘着嘴来到隔壁子奶奶家。推开院门，正看见子奶奶把一条镔铁拐杖舞得虎虎生风，嘴里还哇哇大叫：“看俺燕人的丈八蛇矛，不减当年吧，哈哈哈！”

小鱼儿还没开口，大白跑了过来，拉着小鱼儿的手说：“姐姐，姐姐，你来看看，猪圈里是三头猪，外婆说是两头猪。”

许人山老师走了过来，摸着大白的头说：“不是告诉你了嘛，家里只养了两头母猪，另外一头公猪不知道哪来的，可能是过来串门，也可能是过来相亲，过两天它就自己走了。”

小鱼儿忙向许人山老师问好：“听闻您的二胡造诣很深，教学生的费用却很便宜。”

许人山：“您过奖了，大白爸爸工资收入低，一小时一万元的学费，我说起来都让同行笑话呀。”

小鱼儿：“真便宜，大白你要好好学呀。”

青屁股已经趁着子奶奶练丈八蛇矛（又名：镔铁拐）之时，偷了酱油出去。这会儿，通天面祖的菜炒好了，喊大家吃饭。

月老在猪圈里，半天时间，已经与两位母猪渐渐熟络起来，有说有笑。听见师父的声音，也不出来，生怕师父发现自己在猪圈，他四处乱躲。母猪A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看见母猪就不想家了，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母猪B说：“你别这么说我们家的，他走南闯北，还是头一次掉进猪圈，这是缘分，我们应该珍惜。不愿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老月在人间也风光过，不过叶落要归根，他终究是一头猪。”

突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月老被大雨浇得清醒了，看见自己头枕在母猪怀里，一阵呕心。月老爬到猪圈围墙边，看到师父的房舍就在那边，再看看自己，他觉得不能此时去见师父，太丢人，也说不清楚。月老看看身后母猪依依不舍的眼神，心一横，纵身跳出猪圈，向山下跑去。狂奔了几里地，月老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落在猪圈，刚才一直在裸奔。月老急忙躲进树丛中，准备等到天黑再出发。

“卖糖葫芦了！”“磨剪子嘞。。。戗菜刀。。”中气十足！来者必是高手。月老屏住呼吸，见一位百岁开外的老人，一手拿着插满糖葫芦的草墩子，一手提着长板凳，背后一口宝剑鞘，里面是一根小叶紫檀擀面杖。

此人身背擀面杖，不知是马都懂派系，还是武大郎派系。管他呢，面湖上能胜过我的就那么几个，不如我抢劫他的衣服。。。

一念上天堂，一念下地狱。月老赤身裸体走出树林，双手不断挠着身上，刚才被蚊子咬了很多包。豆浆王看到月老光着身子，先是吃惊，然后哈哈大笑。冲着天上说：“雪松，你好福气呀，独孤九棍缺少破羊肉串式，现在有了。”

月老听不懂，运气于双掌，用两根食指当成羊肉串签子向豆浆王刺来。根本看不清豆浆王的招式，只一个回合，月老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树上。树下，蜈蚣、蝎子、老鼠、眼镜蛇流着口水看着他，豆浆王却不见了踪影。

“卖糖葫芦了！”“磨剪子嘞。。。戗菜刀。。”

“大爷，磨剪子多少钱？”

“您看着给，老汉我动动手，不值钱，给多给少都行，不给也没事。。。”

豆浆王的吆喝声，和做生意声音从十里之外传入月老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