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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看着这样的苏婉,心里抑郁却不知道怎么发泄。
他推掉重要的商业聚会并不是看她和其他男人幽会,也不是看她那张梨花带泪,可怜委屈的脸。
苏家的所有事都是他忙前忙后帮衬着,苏母一个月巨额的医药费是秦深付的,苏靖宇还需秦深扶持。
秦深付出了这么多,苏婉在他面前服个软也是应该的,偏偏这个女人脑子一根筋,又固执,自尊心极强。
对于苏婉的事,秦深尤其上心,发起火来也是六亲不认。
厨房里苏婉看着锅里的菜,她用勺子匀着,锅里热气腾腾的烟气蒙在了她的眼上,眼泪滑落了下去掉在了锅衔上,苏婉急忙擦干了泪水。
她现在很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掉了那么多的泪,是因为江盛景的那番话勾起了她的童年,想起了过世的父亲,也因为江盛景那些过激的话伤害了她,秦深对她的噤声和不言不语。
秦深下楼的时候,苏婉已经做好了晚饭,并将他的米饭都盛好了,正当苏婉走到楼梯口喊他的时候,刚好秦深走下最后几步楼梯。
苏婉看着眼前差点和自己相撞的男人,女人凝望着他的脸,秦深冰冷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冰冷深邃的眼眸就像是给她的心上扎了一刀。
她不知道他在咖啡店里听到了多少他们的对话,虽然当时自己被江盛景激的眼泪直掉,但是自始至终她也没有说过一句他的不是的话,甚至处处都是在维护着他和秦家。
“吃饭了”苏婉看着他说道,她低下头也不看他,她是否也知道秦深故意拿脸色给她看,发生了下午的事后苏婉没有一点食欲,但是饭还是要给他做,日子还是要和他过。
秦深看着她有些肿的眼敛,知道她是偷偷的哭过,他的心一悸,却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怜悯只应了一句,“嗯”
饭桌上依旧是沉默不语。
秦深看着对面的她,苏婉没有食欲,但人是铁饭是钢,就算心里在难过也要吃饭。
秦深见她低垂着头,饭送到嘴里小口小口的吃着,如同嚼蜡一样。
低着头也不夹菜,秦深看着她都觉得食之无味,实在是看不下去,秦深夹了一筷子到了苏婉的碗里。
秦深给他添了双筷子,也不顾她愿不愿意便将大碗里的肉汤往她碗里舀了大半碗“吃”他就看不惯她这个样子,他又不穷不需要她给他节约那几个钱。
秦深又挑了几坨炖烂的牛肉放到她碗里吗,命令道“吃”又是一个字,精简而又严厉。
她不吃也得吃,苏婉埋着头也就只能小口小口的吃着汤吃着肉。
窗外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风从阳台口吹了进来,夹杂着湿润的雨气,那热气腾腾的汤进了她嘴里才觉得暖和些,苏婉喝着汤吃着肉,柔嫩的脸庞粉扑扑的,秦深看着她温润的红唇微微启着吹着碗里的汤才自己盛了一碗汤。
“我吃饱了”见她搁碗,秦深便道,“在吃点”他又给她舀了一碗,“我可不想别人说闲话,连老婆都养不好。”他自言自语的带着怨气。
秦深不吃饭只看着她,好像她不吃,他也不吃,两人目光相对,他心里暗暗较劲,苏婉只要再喝了一碗。
他不想谁说闲话,不想江盛景说闲话。
苏婉吃了饭便去收拾桌上的碗筷,秦深座在哪里,看着苏婉前后忙碌的背影还披着发,头发还是润的,秦深皱起眉头便说道“你放在那别动,去把头发吹了。”
苏婉固执起来就跟一头驴一样,完完全全的将秦深的话当耳边风,见她将自己视若空气,属于男人的自尊像是践踏在了地上一样。
“苏婉”秦深站起身喊了一声,这一声震耳欲聋,小女人也被这一声给吓住了,手里拿着的盘子被秦深这一吼掉落在了地上,砸在了脚边碎成了片。
秦深看着苏婉,男人冷冽的眸子闭上,大掌按压在太阳穴处,神态中略显一丝疲惫。
江盛景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静,那个男人对于他和苏婉的婚姻就像是□□,明知道江盛景有意激怒他,但是在感情里他还是乱了阵脚。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可以为了苏婉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比如此刻,她不听话,违逆他,他就会觉得她在忽略他,甚至让他乱了思绪,不得片刻安宁。
再睁开眼的时候,秦深的眸子里已经不见了刚刚的怒意,男人神态平静的走到苏婉面前。
苏婉正蹲在地上拾碎片,秦深看着跪在他身边埋着头的的女人“别捡了”他的声音比先前软了下来,
苏婉依旧不听,伸出去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在哭。
“我说,别捡了。上去把头发吹干”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秦深的声音不自主的又提高了几度,他这一声,苏婉的手直接别那玻璃渣划了一个口子。
血就顺着那道口子冒出了出来,秦深一看,心慌了。男人急忙蹲了下去,完完全全不见了刚刚的怒意,眼中也不见刚刚的怒气。
男人捏着苏婉出血的手指,直往嘴里送去。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突然发现,秦深和苏婉这对,秦深就是个M,别看他在这份感情中强势,并且也是主导着这场婚姻的人,但是却是个彻头彻尾的M。
秦深狠狠地吸吮了几下,一吐出来全是血沫子,半天也不见那血消停,估计是割的有些深。
秦深紧紧的捏住割伤的手。见那血不消停又放到了嘴里吸吮着。
那血流的就跟秦深心尖上在滴血一样,眼里全不见刚刚的怒气,只剩担忧“舒坦了,嗯?”秦深看着苏婉那略有些苍白的脸说道,苏婉要缩回手,秦深不让,男人眼中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女人?!
苏婉看着他含着自己的手,女人不说一句话,抿着唇不发声,眼泪却直掉。
“今天见你不是挺会说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会装哑巴了?苏婉,你当我死了,是不是”等伤口开始凝固后,秦深拿着碘酒轻擦着,男人见那手心的口子虽然不长,但是有些深,苏婉感受着他鼻孔里喘着的粗气,落在她的手心中,秦深拿过纱布用医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下。
“倔的跟个牛一样”秦深皱起浓密的剑眉,虽然男人嘴上这样说,可心里疼的跟什么似的。
“换件衣服,去医院”
“不用了,我没事”苏婉还作势去捡地上的碎碗,看着她那样子秦深心里就来气。
“你做给谁看,给我看?气我?”秦深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亦或是因为他手上的力道太大,秦深见她嘴角微微牵扯了下,手上的力道力度也不自觉的瞬间小了许多。
他算是又进一步了解了她倔强的程度。
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哪怕是小时候的秦心他都没有这么迁就过,换做其他人,秦深早就甩脸走人了。
偏偏对方是她苏婉,是他妻子,是他老婆,她就仗着他宠她,疼她,爱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他,“你就把我折腾死吧!折腾死了好找个年轻的是不是?”
她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江盛景今天的那些话对她而言像是醍醐灌顶一样,
她是觉得嫁给他秦深委屈了,还是怎么了她要是开口说出来心里也不会憋得难受。
他承认在婚姻方面他自私了,是他高攀了她,他本身比苏婉大了一轮,她刚毕业他就把她栓在了身边,让她失去了同龄人该有的自由。
可外面的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是残酷的是黑暗,他承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苏婉,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展现给了她。
他给与她的都是最好的,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免她惊,免她忧,免她无枝可靠,可她偏偏不识好歹,他背着她去见江盛景,她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对婚姻的不忠诚,对他的不忠诚。
“说话!”秦深的脸因为紧抿的唇而显得更加严肃。
苏婉依旧跟个哑巴一样,看着这样的苏婉,秦深知道她有了情绪就闷声不开口,打不得,骂不得,要是打了骂了,那还不跑了。
秦深气不过,直接抱着她就上了楼,苏婉一贴到他宽阔的胸膛口,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眼泪簌簌就往下掉落了。
她的脸贴在他胸膛口的肌理上,听到她额啜泣声,温热的泪珠熨帖在他的肌肤上反复要侵入心尖。
他楼着她的手更是紧了紧,他将下巴搁浅在她的发顶上,轻声妥协的说着,“去医院看看,我不放心”
今天这件事,更多的原因归咎于江盛景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如果江盛景真的是为苏婉好,就不应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秦深开车带苏婉去了附近的医院,夜晚的雨伴着街道两边的路灯,苏婉一直静默不语,眼中的泪花欲掉落下来。
到了医院,因为有秦深带着苏婉,男人便直接找了熟人,一个皮外伤,他竟找了医院里有多年丰富经验的主任医师给她看,颇有大材小用的意思。
那值班医生和秦深颇有些交情,应该是以前就认识,对苏婉也十分和气,事无巨细。
张医生说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上了药粉重新包扎,开了消炎药。
上药的时候苏婉一直沉默着不语,看不出疼还是不疼,秦深却蹲在女人身边看着说道,“你慢点,慢点,一点点上药,她会疼”
包扎好后,张主任笑着在一旁说道,“秦总不要太过担心?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好好休养一周,不要碰水使力,我刚刚开了消炎药和疤痕膏,等伤口结痂了记得涂抹疤痕膏,恢复的好不会留疤痕的。”
一个小护士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张主任,你要的药给你带上来了。”
“好,婠婠给秦总吧?”也许是与苏婉名字有些谐音,秦深便抬头看了进来的护士一眼。
那护士穿着白色护士装,梳着马尾辫,脚上穿着护士鞋,一身的白,眉目靓丽,五官秀气白皙。
小护士进来的时候嘴角上还带着笑意,年岁估计也就17、8岁的高中生。
那护士是否也注意到了秦深在看自己,便看着秦深笑了笑,走过去把药递了他,“秦叔叔,你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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