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夜见圣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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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赵纯良坐在奂冥的面前,严肃的看着奂冥,虽然他和这个穆云青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是人家会来到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帮你开飞机,如果这时候不管人家,那道义上说不过去,更别说这人的老子还是在自己父亲下面做事,看到自己都会很恭敬的叫自己少爷。

“如果没有格巫的话,只要我出面,一般稍微惩戒一下就够了,可是现在格巫死咬着这个不放,这件事情就棘手了,他可大可小,我觉得不如先让他在牢里呆几天,反正那个地牢在我的掌控之下,他也受不了什么苦,等大家的怒火消了,特别是你为圣女大人鲜血了之后,再把他提出来,到时候你有功劳在身,想来圣女大人也会帮你的,其实你看刚才,圣女大人就是在帮你了。”奂冥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赵纯良说道,“为什么那个格巫对外来人的芥蒂那么大?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他总是要来针对我?”

“唉。”奂冥叹了口气,说道,“格巫来自于我们寨子里最古老的一脉,他们家族世代都是大长老,可唯独到了他这一代,他只是成为了长老,并没有成为大长老,所以格巫对我一直都心怀不满,后来,我的女儿被挑选成为了圣女大人,而他的女儿落选了,他对我也就更加的不满了,所以但凡是我要做的事情,他都会百般刁难,而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朋友,他自然也会刁难你。”

“我之前听他们说,几年前他曾经把一个人的腿给卸掉了,这是怎么回事?”赵纯良又问道,很明显这个被卸腿的人就是吉巴了。

“那件事情一直是我心中的痛。”奂冥面色不好的说道,“当年,也曾经有一个先天,来到了我们苗寨,当时我见到了对方,在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后,我将他当成了朋友,我和格巫的思想不同,我觉得我们苗寨不能够再这样继续固步自封下去了,不然的话迟早会有一天被这个世界淘汰的,所以我十分乐意和外面的一些人接触,特别是那些位于高层的人,那个先天本来与我们相处的尚算可以,可是后来,他要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偷偷的带走了一些我们寨子里的东西,结果被格巫给当场抓获,当时那人想要反抗,但是他不知道,在他进入寨子里的时候,他的身边就已经被放上了宁风蛊,所以等他想要反抗的时候,他已经不再那么强大了,很轻易的就被格巫的人抓住,最后被砍去了一条腿,扔到了外面。”

“我想,他只是被砍掉腿而不是被砍掉脑袋,这里面应该跟你有关系吧?”赵纯良问道。

“唉,我终究不想我们苗人的手上沾染太多的鲜血,而且我总觉得那个人偷东西有点奇怪,因为他偷的东西根本不值什么钱。”奂冥说道。

“所以有可能是被栽赃的,是吧?”赵纯良问道。

“这个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不能说他就是被栽赃的,只是,很可惜,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见到那个人了,如果能够见到,我一定会多问一些当年的细节,如果真的有一些不符常理的地方,那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的。”奂冥感慨的说道。

“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赵纯良笑了笑,说道,“也许哪一天,你就能见到那个人了呢?”

“也许吧,如果蛊神愿意将他带来我的身边,那或许,我能见到那个人吧。”奂冥说道。

谈话之间,夜渐深。

赵纯良终于和奂冥告别,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和奂冥聊了很多东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奂冥在整个苗寨里应该属于革新派,而格巫就是绝对的守旧派,现在苗寨里其实也有存在一些分歧,那就是以奂冥为首的革新派,想要改变苗寨的现状,让更多的苗人去外面学习,可是以格巫为首的守旧派,却是坚持认为,外面的世界充满险恶,人民只要离开这里去到外面,就一定会被外面的世界污染。

双方虽然斗的不算激烈,但是却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一些苗头。

圣女本人应该算是革新派的一员,不过,格巫的家族实在是太庞大,传承了千年的大长老家族,其底蕴远不是一个奂冥和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圣女可以比的,整个圣殿的守卫,据说都是来自于格巫的家族,或者与格巫亲近的家族,所以,就算圣女站在革新派这边,用处也不会太大。

赵纯良不免有些感慨,真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在这样封闭的一个地方,大家都还信奉着神明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敢和神明的代表之一圣女对着干。

回到住处的时候,叶芊芊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的脸色变好了许多,如果说之前是六七十岁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大概也就五十岁足有,脸上的皱纹少了许多,而头上的头发也变得有光泽了许多。

赵纯良并没有吵醒叶芊芊,现在的叶芊芊能睡个好觉对于她的恢复是很有帮助的,赵纯良随便拿过来一张软垫坐在了床边,然后盘腿坐了下去。

炭火的温暖,将整个房间烘烤的一点寒意都没有。

赵纯良本打算打坐冥想的,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那些愚昧的无知的麻木的山苗人的脸不断的在自己的面前闪现而过,赵纯良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但是当他看到这些人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想要把这些人都带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的感觉。

就好像你知道酒吧很好玩,可是当你想跟人说酒吧到底有多好玩的时候却发现他们连酒吧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让人十分的抓狂。

赵纯良睁开了眼睛,眉头紧锁。

许久之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窗户外是一片隐约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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