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羲皇现,黑锅娲,人族劫(1 / 2)
“青帝?”
“不!”
“你是羲皇!”
诸强惊悚,有人更是颤栗着倒退。
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物,宣泄着自己的存在,令人胆寒。
尤其是,他曾经在更古老的时代中留下无上威名,用三千魔神的鲜血来铸就盘古之威!
冥冥之中,有至高古神弹奏仙乐,流淌于诸世中,人道兴衰,命运沉浮,都在这一曲中。
天地恍惚,光阴错乱,隐隐约约间,一个古老的时代在“走”来,似乎是有青史、有图卷展开,让一个灿烂辉煌的文明降临!
河图。
洛书。
这一刻,所谓河图,演化着光阴长河,烙印了一个文明的演变。
所谓洛书,则是记录了青史,是历史之书。
有图片的展现,有文字的说明……于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时代与文明跃动着生机与活力,就这般烙印在苍生的心头。
这是前所未有之大变局!
在此时,在此刻,山河大地、周天星海……无数古老的生灵,似乎被拭去了怎样的心头的尘埃,恍恍惚惚间忆起了什么。
他们眼中含泪,诚心诚意的跪地叩拜,无尽虔诚的意念沸腾,在祷祝一个名。
“开天辟地太昊皇上尊!”
不是羲皇,不是青帝,而是太昊皇!
被巫族高手杀到了边缘、已经出现了破损的天庭,残碎的建筑中,忽然绽放了绚烂的光辉,隽永,清冽,超然……美轮美奂,不可方物。
它带着沧桑的神韵,像是被岁月葬下的极盛文明古国在复苏……
不,不是像是,而是就是!
曾经,是有过无上的天朝,至高的神庭,三千神圣共尊,人道苍生敬服……他们一起为了一个梦想而努力,那是让整个洪荒世界证道永恒!
这梦想,最终实现了。
但很快,人道疯了!
祂葬下了这一切,甚至从众生的记忆中抹去,从历史的长河中抹去,取而代之的是虚假的历史图景,糊弄着后人。
唯有大罗,以及大罗眷顾的生灵族群,能了解真实。
世界的走向,也因此成了博弈的焦点。
有人决定顺着人道的毛来抚摸,顺带给自己捞点好处……于是,由曾经最高的造物——天道,其诞生的灵智鸿钧,组织了人手,延续了天庭的名,以及残存的法度,统治世间。
也有人决定,重走人道的路,以梦想来凝聚人心,终结旧时代的错误,从中吸取教训,超越过往,登峰造极,顺带着让某些人吃个教训。
于是,便有了妖和巫。
当然了!
背地里,人道觉得——你们在教我做事?
这却是另外的情况了。
而今。
在天庭行将被覆灭的边缘,一代妖皇——东皇太一,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陷入弥留之际,忽的有变数生,古老的灿烂光辉再现,过往的人道光辉绽放!
一卷历史画册,席卷而来,开山神斧虽利,这一刻却也被挡住了,甚至被震开了!
“喝!”
文命怒喝,一双手臂青筋暴起,努力挥动神斧,要斩破千世万界。
可,面对曾经以“举界永恒”为梦想追求,甚至真正做到了,举界登临彼岸,自此洪荒概念不坠,虚无自生……这样的一个文明,哪怕仅仅是介绍与投影,又如何能斩断撕裂?!
“轰!”
无边的狂澜中,东夷的人王在倒退,难以建功。
“唉!”
一声轻叹,带着无尽的感慨,“这斧头……不要说只是个赝品。”
“就是正品,又能如何?”
“洪荒之中,人道最强!”
“这是铁则!”
“即使是开天斧,还是正品的开天斧,甚至是由开天三宝重新拼成的开天神斧!”
“只要人道不认!”
“洪荒天地之内,能横行一时,也不能横行一世。”
“终究只是盘古的兵器,而不是一尊真正的盘古……真正的盘古,在洪荒天地内都无法撒野,何况是一柄斧头?”
洪荒的水很深。
开天斧也不是万能。
把人道招惹出来了,盘古都敢打,何况是一柄斧头!
开天神斧能无敌,是因为曾经的无上功勋,人道认可,赋予了它代表苍生进行杀伐的权威——这等同于两位盘古的意志,自然是可以横压一切。
但,仅限于那把已经碎裂成三份的开天斧。
此后出现的,最多是代表一位盘古的意志和道路……当然很多时候,这也足够了,杀一般的大能如切菜,顶尖太易一不小心,都要吃大亏。
可是,也绝非无解……只因洪荒之内,人道最强!
谁得了人道的认同,或者是巧妙的利用人道,自然便足以抵消这份威胁。
此刻,羲皇现身说法,破去了开山斧的锋芒。
这令一些古神大圣面色古怪——这位巨佬可真是心大,自己破解自己兵器的杀伐!
不过再一想想,这背后的微妙——女娲暗地里造出盘古真身,又仿造出开山神斧……这么赤果果、毫不掩饰的取而代之表现,是在谋反,是在叛逆,图谋不轨,多半是把羲皇都给逼到了绝路上。
现在砍的是东皇。
将来呢?
怕不是顺手就把开天三宝合一,再现那柄初始之斧,杀气腾腾的就去砍太昊几斧了吧!
‘这可真是……’
一些神圣面面相觑,表情古怪,强忍着怎样的情绪。
‘太妙了啊……’
八卦之心跳动,看热闹的就没有会嫌事大的。
……
“可惜了。”
岁月荡漾中,有一道伟岸的身影渐渐浮现而出。
他独坐道台,一架古琴横陈,无风自鸣,奏响永恒仙曲。
这是羲皇。
他于万众瞩目、诸神心颤间出现。
潜水了大半个后巫妖时代,终是在天庭崩坠的前夕现身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鸿钧沉寂,苍龙被封,帝俊急功近利……不然,后土仿造的这柄斧头,哪能这般猖狂,还需要我亲自来处理?”
“这也在你的算计里吗……后土,小娲!”
羲皇出现,却是目中无人,自有所向无敌的气魄。
他视诸多攻伐天庭的祖巫、人王于不存在一般,只是自言自语,在与不立于此地的女娲虚空对话。
谈笑之间,一口口黑锅明目张胆的甩出去,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一样。
“昔日,你故意被鸿钧坑害,以身承负轮回,却是故意隐忍、伪装,只为布局算计飞廉、英招和毕方。”
“可,看似杀戮,却又另藏了玄机,让他们借死而遁,图谋未来。”
“及至后来,你早便预见了我和人道的博弈,必将导致时代的变更,就提前埋伏下了息壤和仿造开天斧的手尾……”
“不……不止啊!”
羲皇轻语,“有一条小小应龙,曾为你的御者……她何德何能?”
“直到不久前,我才明白。”
“你盯着老龙屁股底下的位置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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