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方知春去也 7(1 / 2)
久久听不到阴夜冥的回应,沈立寒疑惑看去,看得阴夜冥的视线所达之处,原来是南王,不由道:“王爷也不必担心,如今各自有一半的机会,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王妃没有找到凤凰也没有关系,我们的目标又不是太子的位置。”
“本王有什么可担心的?没有的东西,怎么会找得到?”阴夜冥淡淡收回了视线,指尖用力,手中的竹枝应声而断,他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手中的竹枝,“该担心的人是南王,本王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出戏太过于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得南王会承受不了。”
沈立寒本是聪明之极的人,听得清王话中有话的语气,细细沉思,半响,忽然脸色大变。
另一边。
纪旭饶有兴致地看着阴夜辰,定北一行之后,他因为助南王赈灾有功而得到皇帝的奖赏,成为户部侍郎,纪旭本身爱财,但是他的爱财并不是贪财,而是精于计算,喜欢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的感觉,在户部这个掌管财政的地方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也成为了阴夜辰一个非常得力的人才,纪旭研究了他的表情半响,忽然笑起来,道:“你现在的这个表情,就如同我每次打开库房时候的神情,即充满期待又无比的紧张。”
阴夜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会像你看到银子时两眼放光的样子?好好一个户部侍郎,每次见到银子都是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儿,让人以为你贪了多少银子,没得给我抹黑。”
纪旭奇道:“我就爱看白花花的银子怎么了,就准他们爱看美人不准我爱看银子,在我眼中,白花花的银子可比美人好看得多,他们看美人最后是把美人给吃了,我看银子可从来没有想要要把银子给吃了。”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的歪理。”阴夜辰失笑,那笑容还未到达眼底就消泯了,他抬头看向梧桐林的方向,眼底透出担忧的神色:“纪旭,我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呢?”
是的,不安。
总觉得什么事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自从那日皇帝收回了成命之后,竟是没有半分的动静,第二日见到他,神情不变半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斥责,只是不动声色,甚至可以说是和颜悦色,这样才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让人时刻心惊着。
纪旭听得阴夜辰的语气,微微一怔,他自然明白学子上书这件事的主导者是南王妃,心里惊叹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但是见到皇上这么久没有动静,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拍了拍阴夜辰的肩,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本是凶险万分的帝位之争,如今却化成了两个王妃之间的争夺,天命不可测,当然会不安了。”顿了一下,纪旭神色一凛道:“与其去担心未可知的事情,不如想一想如若找到凤凰的人是清王妃的话,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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