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奶米布(她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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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蜜蜜野,力气大,能打,才能挣脱反抗。

但她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被陌生人强行抱走,得多害怕?

而要是伍冬被惹躁了,对孩子下毒手,孩子而已,受的住吗?

天热,大娃穿的是短裤,大概是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两条腿鲜血淋漓的。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还在帮保安们摁伍冬。

陈玉凤气不过,再一巴掌搧了过去,这一巴掌倒把齐彩铃给搧的清醒了点。

她也很沮丧,计划堪称天衣无缝,可真正执行起来怎么会那么难呢。

就好比她写书的时候,各种情节信手拈来。

可运用到生活中,为什么就会处处漏洞。

当然,此时她要耍赖皮,跑了,没问题的,因为伍冬在购销公司挂职,孩子是她的,除了伍冬抱蜜蜜这点不对,别的方面他们都合情合理。

但因为是姐妹,齐彩铃打算跟陈玉凤摊牌,实话实说。

她说:“凤儿,那个是我舅舅,今天来军区买你的油辣椒,我顺路接我家孩子出去买点东西,他认错孩子了,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对,吓到蜜蜜了。”

见陈玉凤不听,又说:“你知道彩票的事吧,不然不会专门养俩娃,对不对?”

这时陈玉凤已经把蜜蜜抱起来了,齐彩铃又说:“算了,这样吧,咱俩明天带着孩子一起去买彩票,中了奖对半分,我把夏利车送给你,怎么样?”

她直觉陈玉凤应该也知道剧情,养她的娃只是为了抢她的先机。

不就三十万加一辆车嘛,大不了两个人平分,陈玉凤总不能全抢了吧?

她心里很气陈玉凤,各人有各人的机遇。

她们曾经是姐妹,而陈玉凤家的俩丫头现在都很优秀,她还抢她孩子干嘛?

说陈玉凤是穿越重生的吧,傻乎乎的不太像,可你说她不是吧,她却处处抢她先机,这叫齐彩铃特别生气。

为人本该艰苦奋斗,抢别人命中注定的机缘,齐彩铃虽然不会说出来,但她心里是鄙视陈玉凤的。

这时陈玉凤回头,厉声问:“什么彩票,你说的哪门子的彩票?”

齐彩铃一愣,心说难道她并不知情?

陈玉凤再说:“你没看到大娃伤成那样,你就不管管他?”

齐彩铃想抓大娃,可大娃不肯给她碰,一碰就炸毛,陈玉凤只好把他拉过来。

她当然不知道彩票的事,因为她只是梦到了一本书,记得跟自己相关的大情节,没有仔仔细细看过大娃兄弟的故事。

她的眼里只有孩子的伤,先看蜜蜜,孩子膝盖青了,后背好大一块淤青,但没有皮外伤,不过大娃伤的特别严重。

左腿足足三指长的一片擦痕,里面全是泥沙,右腿膝盖里嵌了颗石头。

轻轻一摁,血和泥沙顺着石头的边缘在往外流。

大娃犹还说:“我不疼的,我弟和甜甜呢,他们有没有被坏人抓走?”

蜜蜜说:“没有,他俩在教室背乘法口诀呢。”

这时保安已经把校园围了,陈玉凤把俩娃拉了起来,把衬衣绑在大娃腿上止血,得带他们去医院。

进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一看大娃的膝盖,气坏了:“顽皮摔的吧,小朋友,膝盖要摔破,以后就甭想跑步,做剧烈运动了,你这么小的孩子,将来从业要受限制的,兵当不了,体育学不了,怎么办?”

大娃纠正医生说:“医生伯伯,不是这样的,有些特殊兵种对体格是没有限制的喔。”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医生问。

“比如无线电,机务,情报一类就没有体格要求,我妈妈就曾在机务科工作,她被录取的时候还是近视眼呢。”大娃说着,忽而呲牙,因为医生正在用碘伏清理他的伤口。

“小子,那种专业需要特别好的脑子,你要没有就得老老实实保护好自己,不要把自己弄伤,明白吗?”医生打断他说:“不然,就像现在,白吃苦头。”

大娃闷哼一声,疼的混身抽搐。

这就是为什么陈玉凤不愿意齐彩铃抢孩子。

是她的孩子,法律意义上属于她,但孩子不是物品。

她谎称二娃摔了,大娃一急,就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

摔到了,伤到了,不都是问题,二娃脚趾畸形的事就那么糊涂过了,现在大娃膝盖上好大一个疤,可造成这些的齐彩铃,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医生在用盐水冲洗伤口里的泥砂,因为没打麻药,足够疼,大娃呲牙,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陈玉凤说:“疼就哭一声,没事的,不丢人。”

分明手在抖,但大娃却摇头说:“不疼。”

这时医生要替他清洗另一条腿,说:“女同志,抱着你儿子,这条腿疮面大,不要把血污搞的到处都是。”

陈玉凤接过了大娃。

这是她头一回抱男孩,不像女娃软嘟嘟,男孩混身硬梆梆的,他头上还有股汗臭,腥腥的,有点像韩超小时候的味道,跟甜甜蜜蜜的奶香味儿完全不一样。

想起韩超小时候也是这样臭臭的,陈玉凤不由多闻了闻。

大娃也僵着身体,没叫,没挣扎,盐水喷上去,他突然就开始迸眼泪了。

“疼就哼一声,没关系的,你看我刚才叫的多大声?”蜜蜜说。

大娃迸着眼泪,闭上了眼睛,这小傻丫头不会懂的,自从妈妈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抱过他,闻过他的臭脑壳了,他想闭上眼睛,沉沉睡一觉。

就好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

想想温柔的妈妈,大娃真怀念她啊。

膝盖缝了两针,小腿倒不用缝合,但必须仔细挑泥沙。

水泥沙子,不彻底清理干净,伤口即使包扎了也会感染,感染也会赞成留疤。

而军医院处理这些事向来粗枝大叶,因为他们处理的大多是军人嘛。

医生挑了几分钟,再细细包扎好,抬头一看歪着脑袋的小男孩,惊呆了:“这小子心脏得多大,没打麻药生缝伤口,他居然能睡着,他不疼吗?”

“嘘,让他睡会儿吧,娃也累坏了。”陈玉凤说。

“妈妈你看,他揪着你的衣服。”蜜蜜笑着说。

五月末的急诊室,窗外正开着大片樱花,大娃揪着陈玉凤的衣服,睡的香甜。

在九十年代,即使外面,拐卖儿童都是特别严重的刑事案件,更何况军区。

而且还是开车冲卡,在军区内部超速,在学校抓人,一连串,全是极端恶性!

这时小学已经被封了,领导们的警卫营被紧急调了过来,正在维护值安。

公安来了,军务处,保卫处,校长,主任,学校里围的水泄不通。

外面还是人心恍恍的家长,大家搂着孩子,吓的提心吊胆。

人们议论纷纷,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军区撒野。

它直接影响到了军区最基本的东西。

一国的军事机构,一混混肆意撒野,其性质堪称在领导们的头上蹦迪斯科。

而作为事件当事人的丈夫,张松涛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他这段时间挺美的,把娃扔在酒楼,两月没管过,心里一直挺乐呵,毕竟那是他的娃,在酒楼吃得饱,睡得好,长得白白胖胖,不用他操心,他特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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