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他的温柔和大智,正在侵蚀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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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开始乱瞟。

也许是的吨。

她的躲,是一种害怕的表现级。

怕喜欢上,怕动情,怕留恋这里的一切,怕再多一个牵挂。

佟庭烽很优秀,当一个优秀的男人,想尽法子对你好,而你对他的印象又已经有所改变的情况下,再深入的相处,谁晓得自己那颗心,会不会中途变节,缴械投降。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初恋是美好的,但它成就不了婚姻。

她的爱情已经蒙尘,早被封存,未来的人生,还没有人能来分享,若有人趁虚而入来攻占她心房,结局如何,谁能知道。

之前,她是答应留下,但现在,她就有点后悔,一年的时间,有太多的变化——

人是感情动物,这一次,她貌似有点托大。

“哼,你倒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她到底还是推开了他,很小心的没有去碰他的伤口,拒绝深入研究,那种悸动,意味着什么。

“那你干嘛躲我?一连几天,都不理睬我,这可是家庭冷爆力啊,佟太太……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抗议……”

佟庭烽枕在她刚刚睡过的软枕上,闻着上面的香,那是苍兰花的香——小苍兰,那是纯洁浓情的像征,也许,那将会是他们的爱情之花。

他轻笑,喜欢啊!

“没躲!”

她的撩动长发,流水似的发在她指间被绾成一个马尾,显得春青盎然,头一摇,马尾一晃,令佟庭烽眼神一亮,她已转头站正在面前,身上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睡袍,神情认真,模样迷人,流露着一股子闲居于室的慵懒:

“我只是在思考人生!”

“有思考明白什么了?”

他盘坐了起来,身上只是一件居家的开衫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衬衣,将脸孔衬的异样的白皙,显得优闲。

“命运赐予了我什么。”

她站着,静静的说。

“听上去很深奥!那你觉得命运赐予了你什么?”

能知道和他聊天,远比躲着来的强。

而他喜欢和她说话,那美好的声音,钻入耳朵,感觉它震动耳膜的感觉,心,就觉得特别惬意——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在一起,会是这么一件舒服的事,哪怕只是说话。他的心里有股懒洋洋的暖意在漫上来。

可以想象,未来,有这样一个人儿相伴左右,人生不会再枯燥无味,自有淡淡的温馨等待他去领略体味。

“有欢乐,有悲痛,有割舍不下的情有独衷,有一个残酷的现实,和一个难以预知的人生。我被命运摆布,我在人生路上四处碰壁撞墙。我在迷茫中不知所措迷失方向。”

她徐徐而述,语气显得悲凉,带着某种异样的低落的情绪,静静的房间,一下被这种情绪所感染,显得有点凝重。

佟庭烽收起了闲适和微笑,走到她面前,无法忽视她眼底那雾蒙蒙的神情。

她应该被什么事重重伤害过。

当她面对危险时,她会把自己伪装的坚不可摧,但实际上,她已伤痕累累,满身疲惫,只是她把那一切全部深藏。此刻,她能露出这样一种表情,是不是代表,她对他,已在渐渐打开心门。不再排斥,而将他视为了朋友?

他想了想,抚了抚她的发顶。

她躲了一下,没躲开,大掌还是覆到了发丝上,伴着轻轻的摩挲,他清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傻丫头,人生本来就有悲欢离合,我们都在跌跌撞撞中一步一步吸取教训,然后,长大,成熟,变的圆滑。

“所有的勇敢,都曾经历彷徨,一次次的失败,才能积累起丰富的经验,为我们学会为自己的人生把舵导航而铺就阳关大路。

“我们应该用一种平静的心去接受生活留给我们的挑战。一时的艰难,一时的失败,一时的挫折,只能代表一时的人生经历。熬过了,雨过天晴。如果,正在火上煎熬,你也不必害怕什么。以前,你可能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以后,我会与你并肩,不会走散。

“只要你肯放开,信我,

我们就能携手,这辈子,可以风雨同舟,纵有迷失,也能很快的找回自己,拨开云雾,让阳光照耀我们一起走……”

宁敏安静的听着,就像一个虔诚的学生,在听一个老师讲课。

听到最后几句话,她感受到了他话里的认真。

一种奇怪的暖意注入了心田,似乎一下可以消散缠绕她很久的孤独感。

从2011年9月,到2012年1月,她经历太多的风云变化,枪林弹雨,各种死亡,再勇敢而热枕的心,也会被现实刺的遍体鳞伤,她几乎已经不再奢求有人能来温暖她,而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点一点在侵占她的思想,改变她对他的看法,令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佟谨之。

她告诉自己要铁石心肠,可每一次多跟他说一会儿,心里,就会多生出几分欣赏。

这便是他身上独特的魅力吗?

还是,她被魔障了?

她有点迷惑,不太喜欢自己去发现他的好。

“能冒昧的问一句么?”

“哎,干什么跟我这么生疏客气?”

他皱了皱眉,捏了她一下鼻子,举止显得有点亲密。

她有点尴尬,这人还真是越来越把她当作是他的人,这么随意。

拍开那只祸乱的手,她瞪了一眼,才说:

“这辈子,你最大的失败是什么?”

人生一辈子,很长,每个人走在这条路上,都能邂逅无数人,这无数人当中有99%都只是过客,不会和你我的生活有任何交集,而剩下1%有些是亲人,有些是同学,有些是同事……

但,即便是在这些人当中,真正能成为朋友的也是少之又少,真正能交上一个懂你的的人,愿意在你迷茫的时扶你一把的人,更少。

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句话:

千金一得,知己难求。

佟庭烽这个人,先不考虑他的作风问题,以及他对她的私心。这个人长她几岁,出身好,见识广,阅历深,经验足,也算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只是她实在不太愿意正视这个认知。

“十二岁的时候,没能救你!只能眼睁睁的瞅着你在面前发着高烧,一寸寸走向死亡。那种煎熬,至今我记忆犹新。”

他静述。

眼前似乎回到了过去。

那短短的几个小时,看着鲜活的生命在面前一寸寸失去生命力,而无能为力,那种滋味,他无法用言语表明。

大概是因为离家太久,一句很寻常的关切,很轻易就挑起她心头某种感动的情绪。

“佟庭烽,你倒还真能煽情。”

她想叹息。

“我这是实话实说!”

他又抚了抚她的秀发,那长长的丝发,又顺滑又漂亮,在他指尖上滑下。在她又想拍他的时候,又收回手,让她拍了一个空,这一来一往,明明就是一个在揩便宜,一个在自卫,却显得格外亲呢。

他微笑而睇,喜欢这样的互动:

“听乔琛说,小时候,你是短发。可惜我没能看到你的模样……连回忆也是一片空白。只有好听的声音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两两相望,他很真诚,而她,生不出半丝反感——

这样一种转变,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她的心,把这样一个变化,看的很清楚,她在警告自己,一定和要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不能动心,绝不能。

“叮铃铃……”

房内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样一种显得有点微妙的气氛,宁敏连忙走去接通了电话,借机压下心头的躁动。

电话是楼下打上来的,是柏叔:

“喂,大少奶奶吗?”

“嗯!”

“您母亲赵萍芳女士来了,需要见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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