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代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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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大学生看事情不一样。那是她的观点。女人嘛,大部分人都觉得只要能够相夫教子,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靠感情也能活得很滋润。可我们男人不一样。事业是男人的名片,是男人成就感的来源。”王致中说,“要不然,我们为什么拼死拼活的在外面奋斗呢。”

“你努力奋斗是为了有成就感,我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守护我的父母和我的家人。”陆平原说:“现在的社会,空气和水都不好,生不起病,看不起医生,有钱才能买命。我觉得我去孟加拉也是去得太晚了,不太知道很多的情况,如果我早点去孟加拉国,说不定爸爸还在。”

“什么意思?你去孟加拉和爸爸有什么关系?”江晓芙问。

“知道印度的癌症仿制药吗?孟加拉国本来就是从印度分出来的。要拿到货很方便。我有一个朋友,已经在孟加拉国十几年了,就是做这个仿制药的。国内现在能拿到的药,基本上都是从他这里出去的。药厂看不上那些散单子的,他一般都是一次几百万的现金来定货。如果我早些来孟加拉,早些认识他,爸爸就能用到这些药。”陆平原说。

“可是国家药监局前些年根本不承认印度的仿制药,可那是走私啊。”江晓芙说。

“可国内有需求啊。一盒正品要两三万,一盒仿品主要成分跟里面差不多,但是价格只有它的1/10不到啊,就是有稍微有点副作用,让皮肤会变得比较皱而已。即使经过了层层转手,也会让经手者每个人有利可图。这就是多赢。”

陆平原说:“我当时也想着做这个,因为药品一般都是用寄送的,或者是找人带回来,也不占地方嘛。但是我们其实最怕的就是纠纷。哪怕是熟人我们都不愿意做。万一这个药说吃了没有用,要赔偿,甚至还告到药监局、公安局去,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被抓去坐牢也不一定。所以说高利润和高风险是并存的。我们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跑业务。”

“我也一直在好奇呢。那个贩药的头头都走私了十几年了,怎么一直都没人抓。”王致中说。

“他做得早啊,而且不与散客接触,只做国内药贩子,都是合作关系。找他麻烦不是自断财路?而且,他的药都是先找人带到国内,再寄给药贩子的,东西又轻又是干的,又不急,不走空运的话,查到的机会很少。而且,他基本上都不回国,两三个月需要出境一次,他就到老挝,越南或者泰国住一晚再回来。”陆平原说,看着王致中的爸爸从大老远过来。

“为什么我国内的患癌率这么高啊。感觉谁都认识几个家中有人患病的朋友。”江晓芙问。

“就是啊。食品,空气,水,土壤,没有哪一样是让人安全放心的。我们的国家为了发展,牺牲了环境,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张明宇说。

“没有办法呀,穷得吃不上饭了,还有什么好挑的。现在,至少我们国家没有人饿死的。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总是伴随着血和汗,哪个国家都是先付出巨大的代价,积累得差不多了,就去盘剥别的国家。现在,在孟加拉那边,就像我们90年代的国内。很多人吃不上饭,在农村生活根本养不活自己,只能到工厂讨生活。顶着40度的高温做缝纫,搬东西,流水线上干活,就拿着几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要说像我们上一个世纪20年代的上海也不一定,因为他们罢工挺厉害,政府镇压也挺厉害的。”

“好啦。王致中爸爸也来了,咱们可以开饭了。”江晓芙的妈妈说。

庭院里摆了张大桌子,总有十几个菜,个个色香味俱全。八个人围坐在桌前,难得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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